望著一隊人馬絕塵而去,我吩咐小鳶收拾東西準備出發,遠處的天空一片灰暗,天氣不會很好,要是下起雪來就更糟了。
“下一站是哪兒?”我回頭問雪澈。
“賀城,若快些的話在天黑前能到。”雪澈的表情看起來也很是凝重,怕是我們想到一塊兒去了。
“這一路上,我們要更加小心才是。”我衝他們說道,又想起那個關於《戀雪》的傳說。五年前害的我們家滅門的正是這《戀雪》劍譜,傳說誰擁有了《戀雪》就能稱霸武林,保自身青春永駐。但我在上官家十五年並未聽父母曾說起過有這麼一本劍譜,瀲所修煉的也隻是上官家基本的心法劍法。不過小時候聽宮中的丫鬟說,在無涯穀鼎盛時期,父親曾用戀雪劍法擊敗了當時的武林盟主,從此聞名天下,但也在那時父親再也不肯練武,《戀雪》便從此銷聲匿跡了。
“走吧。”我看著遠處的群山淡淡的說。
在路上天氣似乎更加寒冷,走到一半的時候真的下起了雪。我裹緊了袍子,冷風吹在臉上生疼。
“小雪,你看!”小鳶突然在身後喊道,我連忙向前看去,一個身披白色長袍的人正衝我們揮手,在這白茫茫的大雪中,他仿佛與這背景融為一體。
我驅馬到他麵前,他的身上已落滿了雪花。
“在下要去賀城。”那白衣男子頭戴著兜帽,我看不清他的臉。他的個子很高,看上去有種弱不經風的感覺,他走前一步,聲音在風雪中有些模糊不清:“這位公子能否帶我一路呢?”
我本不想再招惹什麼是非,隻是在這大風雪裡,這路上也鮮有行人,讓這一個文弱書生就這樣待著,不出一個時辰,不凍死也得凍出毛病來。
“小鳶,你和我共乘一騎,讓他騎你的馬。”
我衝後麵喊道,這天這麼冷再耽擱下去恐怕我們自己都走不成了。
“多謝。”他極其優雅的上了馬,動作輕盈如蝶,我不禁懷疑他的身份,可在他身邊我有感覺不到任何殺氣。
我搖了搖頭,加快了速度朝賀城馳去。
在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我們終於趕到了賀城,雪依舊在下。
“冷死了。”小鳶和雪澈都叫著撲向了自己的房間,我摘下了袍子坐在大廳的火爐邊,頭有些昏昏沉沉的,我伸出手支在頭上看著那白衣男子。那人摘下了兜帽,露出一頭絲滑如綢緞的長發,眼角一滴猩紅的淚痣。
我不由的愣了一下,隨即又發現自己太敏感了。他的相貌很普通,一副文雅書生的摸樣,隻是那一雙眼明亮有神。
“在下上官重雪,不知公子怎麼稱呼?”我掛上笑容。
“蕭亭軒。”他的聲音很動聽,笑得時候眼波流轉,有水盈盈,優雅出塵。我對他頓生好感。
“蕭公子這是打算要去哪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