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了,結婚是不是也應該提上日程了?”
他一臉夢幻地撫摸著孟令玉那高高隆起的腹部,溫柔道:“我們的婚禮就定在孩子出生以後怎麼樣?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如果不是確定朱厭不知道所有的事情,孟令玉甚至覺得他今天搞得這麼一出是專門為了來惡心自己的。
“這樣也好,我可不想大著肚子穿婚紗。”
話雖然這麼說著,可孟令玉的眼裡沒有絲毫笑意,她恨不得時間回溯,回到她一進門的時刻,她要做的第一件事絕對是砸了那個該死的電視機。
看著朱厭進入浴室的背影,孟令玉打通了吩咐下屬的電話。
“明天找個時間,預約好珠寶設計師,時間大概安排在……朱厭回來以後,一切看他的意願。”
安排完,孟令玉剛打算掛了電話眼睛卻不小心又掃過了那台礙眼的電視機,沒忍住又詢問她的好下屬。
“這個時間段播放量最高的那個愛情偶像劇……投資商是誰?”
好吧,她還是忍不住想遷怒。
這通沒頭沒尾的通話沒有持續很長時間,深夜便很快就降臨了。
孟令玉抬頭望去,今天似乎是滿月,月亮高高懸掛在天空空中,給人的感覺格外冰冷。
她走回臥室,窗簾沒有拉緊,漏了一些月光進來,冰冷的月光直直照射在已經躺在床上閉著眼睛的朱厭身上。
孟令玉上到了床上,幾乎是她一上床朱厭就察覺到了她,十分自然地湊過來伸出雙手擁抱著她。身體隨著呼吸微微起伏,朱厭甚至專門留了一隻手放在她的肚子上,而另一隻手則是伸出來,輕輕觸碰著她的臉龐。
此刻朱厭兩隻漆黑的眼裡仿佛盛滿了漫天星辰般閃閃發亮,他的聲音很是興奮。
“令玉,我們要訂婚了!!!一想到這個我就好開心,開心的睡都睡不著。”
朱厭看向孟令玉的眼神除卻得償所願的開心滿足以外,那熱烈的、專注的眼神讓孟令玉忽然聯想到某種粘稠的鮮血。
“睡吧。”
一夜過去。
朱厭得到了訂婚承諾以後整個人快活的不得了,走路都是帶風的,可在他的世界裡麵,好像沒有朋友可以炫耀這件事情。
按照朱厭淺薄的認知,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大肆宣揚這件事,正當他為此苦惱之際,突然想起來自己最近天天都會去那個畫室,或許天天為他畫肖像的那個畫師會是個不錯的人選。
那畫師叫什麼來著?
算了不重要。
朱厭這樣想著推開了畫師的大門,花和玉此時正忙著他其他的畫作,並沒有留意到朱厭的進入。
“呦,畫畫呢?”
朱厭提了提腳邊廢棄的畫稿和畫框,百般聊賴地開口,語氣聽上去是漫不經心可實際上滿是炫耀的得意:“你知道嗎?昨天我收到求婚了!”
花和玉畫畫的手停頓了一下,他沉默有了一段時間才說:“啊……是嗎?恭喜你。”
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應的朱厭感到有些無聊,他一腳踢開距離最近的畫框,走到了模特的位置擺姿勢。
“真沒意思。”
當模特畢竟是枯燥無味的,再加上朱厭炫耀完之後花和玉明顯不想和他搭腔說話,他的視線不由開始巡視著畫室的其他地方。
“醜人,醜人,醜人,醜人,”朱厭十分挑剔地嘲笑著掛在畫室的肖像,“我說能不能禁止醜人來畫像啊,這對我的眼睛未免也太不好了一點,你這裡難道就沒有稍微好看一點的………”
忽然,他的視線落在了某一處,臉上掛著的笑意全都不見,麵色也變得無比冰冷,就像一個冷酷而被惹怒的野獸般發出了質問。
“……喂,這是什麼?”
某種駭人的氣場從朱厭身上蔓延,他緊緊盯著還在作畫的花和玉。
“我問你這是什麼!!!!!”
看花和玉沒有理他的打算,朱厭直接抄起旁邊擺放的藝術品石膏像就扔了過去,“畫什麼畫,我問你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