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醒來，頭仍有些痛，身上也酸，還沒等我仔細想想究竟發生了什麼，傳來了急報。

“將……將軍！”來者是個渾身狼狽的衛兵。

“說！”不好的預感從腳底直衝上天靈蓋，明明不冷，我感到一陣寒意。

“有敵入侵!城防，危……”他跪在地上，止不住地發抖，是憤怒與絕望的氣息。

“副將在哪？”我儘力保持冷靜，不去想如果昨夜我未醉酒，一切是否不同。

“副將行蹤未知！”

“城中百姓是否安排疏散？”邊問邊穿上盔甲，配好劍，向外走。

“是!城中百姓在有序疏散。”

“好，按照平時訓練的來，你去盯著那邊，防止民心渙散，”我停了一下，看著對麵狼狽的小孩，“你說……他們的將軍會死守涼城的，涼城在我在，涼城破我亡！涼城，等他們回家。”

“是！將軍！”

“將軍！”周裴守在城門口，敵人已經衝進來了。

我們引以為傲的城防像個笑話，在一地鮮血裡冒著泡泡。

我舉劍落劍，加入戰場。我不知道說什麼，隻能用殺戮去平靜我的羞愧，為什麼讓城被破，為什麼不能提前阻止？我儘力不去想這些事，可內心仍舊隱隱作痛。

“城在我在，城破我亡，我未亡，城不破！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