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她的背影漸漸遠去,心中一陣莫名其妙,忍不住大喊了一聲:“為什麼?”
姚小姐停住了,她回過頭看著我,準確地說,是盯著我,那眼神中包含了無奈的歎息,像是訣彆前心碎的聲音。一會兒後,她又扭過了頭,但開了口——
“我本無緣於你,早知你心中猶存一人,卻還飛蛾撲火自取其辱。我知道,她似酒,在你心中餘溫尚存,你隻肯藏著,隻為一再品那段情。若非得過,怎又失過?我思考過你,也思考過自己,卻終無解,隻因你不是那薄情之人,不辜負誰也不枉顧誰。可你又偏偏出現,依舊是稀裡糊塗的,若不將你點醒,隻怕會害更多的自己。”語畢,姚小姐搖了搖頭,“你若早就是個明白人,定知我不負你,不負她,更不負這星空之下的芸芸眾生。”
姚小姐走了,留我一個人站在樓道裡。她希望我是個明白人,也知道我終究會是個明白人,因而我也時常會想我,“她”,姚小姐及那芸芸眾生的關係,後來我終於知道,一個人的深情,從始至終隻能給一個人。
從來沒有人能對我說這樣的話,姚小姐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自此以後,每次與她的碰麵都隻囿於一句簡單的“你好”,她倒也十分乾脆地回答我,話語中蹦著禮節性的生疏。
忽然有一天,我想起了姚小姐的腳傷,便特意去問候一下,卻沒見著她,隻得詢問了她身邊的一位密友。
“姚小姐的腳傷好了嗎?”
“傷?”密友的表情有些疑惑,“她沒受過傷啊。”
我也一頭霧水:“可她腳踝分明有一處紅……”
“腳踝?”密友思索了半晌,有了答案,“大概是被蚊子咬到了吧,前段時間還一直問我借花露水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