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2 / 2)

既如此,仲溪月先取出包子將一群小的打發出去,然後取出麵和肉放在桌上。

李氏一副“我就知道”會這樣的表情,樂嗬嗬的將肉和麵拎進廚房。

“還惦記著包子?”王氏問道,宋阿婆聽了一臉疑問,王氏好笑的解釋道:“月姐兒上次買肉就是想吃您包的包子,結果我忘了直接給她燒肉哩,我瞧她這次麵粉都給買了,就差直接說要吃包子!”

“今兒就包!”宋阿婆下巴一揚,欣然同意,“正好教教你們如何捏包子。不過我話先擱在這,今兒包子誰捏的誰自己吃!”

王氏心裡清楚這話是對她說的,誰叫她包子能捏的跟坨屎一樣醜。

不過轉而一想,能吃到包子就不錯了,誰還在乎包的美醜?

李氏笑眯眯的將麵加水和成團放在盆裡麵醒,這樣一來吃過飯就可以一起包包子,省去許多時間。

用過飯李氏和王氏一起收拾碗筷,宋阿婆在廚房看晴姐兒剁肉泥,就在這時牛氏背了半簍竹筍過來串門。

“哇,這麼多筍!”綢姐兒一隻手摟著大胖,一隻手拿著吃剩下的包子,小虎子則雙手捧著小胖慢悠悠跟在她後麵。

現在夏季中旬竹筍開始長成一顆顆竹苗,月姐兒特意囑咐他們不允許挖筍喂竹鼠,隻能砍些竹子喂,綢姐兒的臉蛋蹭了蹭胖嘟嘟的大胖,眨眨眼,“大胖天天啃樹枝,都瘦了!”

“那嬸子這竹筍送對咯”,牛氏當即剝了一顆給綢姐兒喂竹鼠,聽見廚房“砰砰”聲好奇的走過去,“呀,剁肉哩,晚上是要吃餃子不成。”

王氏接過話,“月姐兒想吃包子哩。”

先是桃酥,再來是包子,現在又親眼瞧見一大盆肉,牛氏對月姐兒的話徹底深信不疑。

牛氏又呆在仲家和幾人聊了會話,久不見月姐兒出來呆的有些尷尬,索性先回了家。

娟姐兒到點就來仲家,仲家人對此習以為常,畢竟誰能不喜歡散財童子哩?

“跟我來,我有禮物送給你”,仲溪月朝門口站著的娟姐兒招手,看到好姐妹,娟姐兒頓時興高采烈的跑過去。

這等好事綢姐兒怎可錯過,這可是她親姐!於是將懷裡的大胖送回窩就拉著小虎子趕去湊熱鬨。

一下小屋擠滿了人,轉身都困難。

娟姐兒坐在床沿邊抿唇一笑,把兩個小娃娃也挨個抱到床沿邊坐下,終於空了點位置出來。

仲溪月按了按太陽穴將絹花和發帶給兩小隻戴上,想了想這兩人中午就吃了一個包子,這會估計也餓了,於是又拿了兩塊桃酥給他們,迫不及待的將兩小隻推出門。

渾然不知道自己被大姐打發走,兩小隻正喜滋滋地去找昔日的小夥伴們耍。

“這是我給你準備的”,仲溪月在床沿坐下,神神秘秘攤開雙手,帕子散開露出裡麵的胰子。

“呀!”

娟姐兒睜大了眼睛,下一秒,卻一邊笑一邊抹淚,不敢接。

“我覺得這塊味道不濃不淡的最好聞”,仲溪月將胰子裹好塞進娟姐兒手裡。

娟姐兒抬眼望向月姐兒,緊接著聞了聞手裡的胰子,笑的嘴角下不去,連連點頭。

“今天我家包包子,咱兩一起去學”,仲溪月雙腳一登,輕快下地,“我家裡人對你印象非常好,都很喜歡你,你不用緊張。”

兩人走向廚房,仲溪月牽著娟姐兒繞到晴姐兒身旁,晴姐兒見了笑道:“娘說今晚的包子誰包誰吃。”

“啊......”仲溪月怔住,一時沒搞懂這話更深層的意思。

李氏看了直笑,宋阿婆攪著餡冷不丁道:“有些棒槌不逼一逼成天就隻會捏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糊弄人。這家遲早得由你們管,連個包子都包不好,以後讓我怎麼放心把家交給你們?今天娟姐兒在,可彆丟臉丟到家哩。”

舊事重提,擔心的還是來了,王氏在一旁唉聲歎氣的揉著麵團,心裡頭念叨:不聽不聽,老太太念經。

“弟妹怎麼不說話?”見麵揉的差不多,李氏從架子上找來擀麵杖,順嘴就調侃起王氏。

王氏一臉委屈,望著一旁的月姐兒,驀的染上一抹希望,“這頓包子給月姐兒練手。”女兒這般優秀,包包子還不一瞧就會?

結果,當鍋蓋掀開的那一刻,王氏輸的心肝脾肺疼。

隻見月姐兒包的那一排包子要麼醉醺醺的歪在一邊,要麼皮開肉綻露出裡麵的餡,總之,慘不忍睹。

“哈哈哈”,見王氏吃癟,李氏笑的不行,生怕事情鬨得不夠大,趕緊添了把火,“咋一看挺醜,沒想到越看越......醜。”

宋阿婆留娟姐兒一起吃飯,她此刻站在灶台邊絞儘腦汁想著該如何幫月姐兒說好話,卻聽見王氏滿不在意地說,“誒!誰叫女兒都隨娘呀。”

宋阿婆和仲溪月沉思片刻,覺得王氏這話並不簡單。於是捋了捋王氏的話:月姐兒包子醜,這點隨王氏。同為女兒的春姐兒,蠢乎乎的,隨了李氏。

總結:李氏,蠢。

顯然李氏沒有聽懂王氏這句話,一臉笑嘻嘻地盛著包子。

宋阿婆震驚的凝視著王氏,這還是她認識的大棒槌?

仲溪月微微眨眼,湊到娟姐兒和晴姐兒耳邊給她們解惑。

春姐兒不滿三人將她撇在一旁,一把拽過月姐兒,“你在嘀咕啥!”

仲溪月不緊不慢的答道:“擔憂我的包子沒人吃,讓晴姐兒和娟姐兒兩人幫我吃點......”

“嗬”,春姐兒鬆開手,雙手抱胸,不服氣道:“這算啥事,跟我說不就行了,我替你包了!”

這倒是叫仲溪月不由意外的多看了她一眼,在家裡春姐兒一向與她不對盤,掐尖吃醋從沒少過。幫忙,頭次呢。

這之後牛氏經常過來聊天,不少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婦人也總是有意無意路過自家大門伸著腦袋朝院裡張望。

神經大條的王氏也察覺到一點點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