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比我*你個** One who w……(1 / 2)

那女人給我的科普是,立體機動裝置可以像蜘蛛俠一樣在房子之間飛來飛去…以瓦斯為原料,是個斬殺巨人的必備道具。

人類的身體竟然能承受住那麼大的拉力?

我很震撼,也無法理解…一直如此。

老人隻剩下一條腿,無法再行動自如,噴射的鉤爪被敵人拽住,可他依舊舉起雙刀。

在巨人提著他那另一條腿的閉口之際,我卷著狂風撕碎了那個惡魔。

彆死。

千萬不要死。

能活下去一個是一個。

可我太天真了。

25萬人參與的瑪麗亞之牆奪回戰,回歸人數隻有一百五十人。

我扶著額頭,頭疼得厲害,將黑袍燒了以後露出裡麵沾了灰塵和血跡的貴族服飾,左手的戒指因為我握緊拳頭的動作,把手指勒出了血。

“哈…”

我靠著牆,喘了很久的氣才緩過來,地獄的慘狀如同噩夢和詛咒一樣在腦海裡揮之不去。

“啊……死了不正好嗎!反正都是去送死,還節省我們的資源呢……”

我順著聲源望去,幾個憲兵喋喋不休,臉上泛著剛剛喝完酒的紅暈和不滿,勾肩搭背地發著滅絕人性的牢騷。

“你們…說什麼呢!”

我不自覺衝著他們罵道。

嘖…莫名其妙的惹什麼事?

我不禁埋怨起自己來。

可幾人已經看了過來。

或許是我身上的衣服太臟,他們並覺得我是什麼大戶人家跑出來的,反倒擠出一副反胃的表情,扭曲的五官寫滿了嘲弄和冷漠。

“哈哈哈哈哈哈……瑪利亞之牆逃回來的乞丐小鬼…怎麼不跟著那些白癡一起去送死啊!”

“喂,布萊克,她還是個小鬼吧。”

我怒不可遏,怒意占滿腦海。

這些人…真的是同胞嗎?

“他媽的…你們他媽的有種自己上啊!”

“我們才不要送死!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

說著就有人罵罵咧咧地衝上來,可我沒什麼精力和他們鬥下去了。

另一個身影急匆匆地跑了過來,在我麵前刮起一陣風,結結實實地替我挨了一拳。

“艾倫!”

三笠追了上來,直勾勾奔著背對著我的少年來。

“你們這群人渣!有多少人在前線作戰!有多少人為了奪回家園送了性命!更何況愛斯也…”

我立刻撲上去捂住他的嘴,不讓他再說下去,這個角度也順利看到他的臉上青了一大塊,深綠色的眼睛縮了縮,疑惑地瞪著我。

阿爾敏也跑了過來,短短的一段路讓他氣喘籲籲。

我鬆開手,往前走了兩步,橫在三人麵前,緊緊盯著三個憲兵。

下一刻,我抬起左手,張開五指,深藍色的戒指在陽光的照耀下,在地麵投下了一個藍色的小光斑。

“愛斯·格雷特,我在高牆攻破那天剛好造訪希甘希納區,拚了命才逃出來,我覺得…你們可以聯係一下我在羅塞之牆特洛斯特區的家人?畢竟我確實吃不慣難民的黑麵包。”

我擠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意,在他們盯著戒指竊竊私語的間隙,又給他們當頭一棒。

“很難想象,由格雷特家族投資的憲兵團會有如此冷淡的人性,這一點我會順便反饋給我父親,因為我希望為了牆內的人類,兵團們能夠多提拔幾個有腦子有血性的人來。”

“格雷特?彆開玩笑了…你一個灰頭土臉的…!”

帶頭的憲兵襲了上來想要抓住我。

我躲過他伸過來的手,反手鉗製住他的雙臂,狠狠往後折去,被磨得全是灰塵的靴子踩在他的背上,隻要一用力就能使他雙臂脫臼。

隨後我低聲笑道,他在我腳下渾身發抖:“很遺憾,你太慢了。”

“我對那些文縐縐的東西不感興趣,所以我從年幼時就會進行格鬥技巧訓練,如果連我這個灰頭土臉的小鬼都打不過!你還是回訓練兵團重修三年再出來吧!”

說真的,這個姿勢褲子有點難受。

但是很帥啊,從投射在地麵的影子我就看出來了。

我還沉浸在自己的帥氣裡,完全忘記了腳下的人正在掙紮。

“他媽的…這小鬼力氣怎麼這麼大!

我直接裝作沒聽見他的怨言,另外兩人也被我嚇得臉色蒼白。

其實我是胡說八道的。

我從來沒有進行過這個世界的什麼格鬥訓練,那隻是我的本能而已,小孩的身體怎麼可能這麼輕鬆地抓住一個大人嘛。

還得是異能的加持,擴大了我的逼格。

憲兵最後還是點頭哈腰地聯係到了格雷特家,並很真誠地向艾倫和我道歉,求我彆揭他們老底。

母親更是隻用了半天的時間直接從隔壁的特洛斯特區衝到了這裡。

我看到她原本白皙透亮的皮膚變得憔悴,黃了不少,卻依舊緊緊抱住我哽咽不止。

我隻能沉默地回抱住她。

……

“姐姐!”

克勞德拋開了所有貴族禮儀就衝進了我的房間,剛剛上完學堂的他緊緊抱著我大哭起來。

父親聞聲而來,他說想要和我談一談,讓哇哇大哭的克勞德先出去。

“愛斯。”

我已經習慣這個名字了。

“你有沒有想要做的事?”

我想當鹹魚,這我當然沒有說出來,但我顯然不喜歡和克勞德一樣安安靜靜學經商。

可他怎麼突然想問我這個。

“我想去牆外的世界。”

我很平靜地回答。

父親的臉色有些變化,像是沉入更深的海底,但他沒有生氣,隻是輕輕將雙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你見到巨人了?”

“見到了。”

我毫無波瀾,而且感覺他問的是廢話。

“……沒有被嚇到嗎?”

“還好吧。”

我還是板著臉。

“調查兵團的工作就是出牆,他們每次出牆都至少會死三成以上的人。”

他用最溫柔的語氣嚇我。

“我知道啊。”

我看著他那雙和我一樣的深藍色眼睛。

“可以告訴我為什麼嗎?”

“因為我想。”

他的臉很清晰,對於我來說卻飄渺的緊。

啊…應該要反過來吧。

我是零還是愛斯呢?

奇怪,隻是一個父親會問女兒的尋常問題,我怎麼會想到這方麵。

因為我不應該是愛斯·格雷特嗎?

那我是誰?

我拋出這個疑問其實不止這一次了,那個女人總是提醒我說,我的代號是零。

那也隻是代號。

我應該不需要理想這種不現實的東西。

我必須加入訓練兵…誒?奇怪,我為什麼要當兵。

我不是想當鹹魚嗎?

……

父親最終答應了我的要求,但他貌似背著我都安排好了,讓我一畢業就去當憲兵。

雖然那樣很安全,修補漏洞也很方便。

但我就是不想,那家夥也說隨便我。

在我做出這個決定的第二天,她跟我說她要出差,接下來的所有決定都由我自己定奪。

十二歲那年,我如願以償來到訓練兵團,這是我第二次以真容見到艾倫·耶格爾,他的母親卡露拉正在和他說話。

看得出來卡露拉很不願意了,但還是沒能拉住執拗的兒子。

他果然加入了,但這和我有什麼關係?為什麼我也莫名其妙有了這個念頭……

這兩年的時間也很快,而且時空交錯的情況也很少。

來送我的是克勞德和母親。

他真的長大了,總算沒有對著我一直流口水。

“姐姐,你還是要……”

我望著小少年,一種想當鹹魚的感覺又重新升起。

那就當一條會打架的鹹魚。

雖然我已經表現的很淡定了,但總能感覺到一雙深綠色的眸子正盯著我看。

瑪麗亞之牆的傳說被越誇越大,城牆教的信徒更是瘋狂到極點,吹噓著神秘人的牛逼之處,甚至出現了在街上編寫傳說的場景。

把我誇的都不好意思了。

“啊…我有我想做的事,克勞德不是很喜歡經商嗎?做好你自己就足夠了。”

我從來沒穿過這麼緊致的製服,方便是方便,帥也是真的帥,可簡直把身材都暴露出來了嘛。

“艾倫,你在看什麼?”

三笠問他,把他的思緒拉了回來。

“啊…沒什麼。”

母親最後擁抱了我一下,這一次卻好像隔了很遠似的。

進入大門前,我略過一個坐輪椅的老人身邊,餘光察覺到他扭過視線看了過來。

我沒在意,反而越走越快。

由於格雷特家族的緣故,我被分到了少爺兵的一邊。

最開始的集合時,一個叫薩沙·布勞斯的女孩子公然吃起了白薯,我算是見識到了,夏迪斯教官問她的時候,她竟然問教官要不要來點。

看起來有點傻氣,但是討厭不起來。

格雷特家族的身份……在訓練兵團都逃不掉這些社交嗎?都到這樣秩序嚴謹的地方了,還有其他的貴族子弟試圖和我搭話。

訓練兵團第一天,我想回家。

沒有心啊,你們沒有心。

我哪裡記得這些人都是哪個家族啊,這種事情從來都是克勞德和父親應付的……晚宴的時候我也隻是過去覓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