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的訓練請假了很多少爺兵,理由也很統一,都是因為感冒發燒。
因為暴雨比昨天下得更厲害,所以這一天排的都是文化課,傷口墊了幾層紗布就來了。
早上八點的天空卻如同晚上六七點般昏暗,還伴隨著轟鳴的雷聲,我坐於課室內,盯著不斷打在窗戶上的雨點,看著它們一遍一遍順著玻璃落在窗台上。
“格雷特…格雷特!”
我才回過神,幾道目光順著老師視線看了過來,我立刻將注意力放在黑板的板書上。
“…在!”
啊,又是數學。
老師表情鐵青,讓我有一種高中生上早八的苦楚。
“你來回答一下這道題。”
我鬱悶地繞過讓走下去,握著粉筆對著那個畫著大三角形的題目看了一會兒。
天氣也會影響人的心情吧。
我抬手落下字,幾個公式在腦子裡流水般滑過,給我一種我以前學過的錯覺。
……我以前怎麼可能學過這種東西啊。
“咳咳,格雷特,用課本的公式解。”
旁邊的老師冒出來冷不丁的一句,我怔了怔,在我走神但不完全走神的狀態下,用高中的正餘弦定理解完了這道求角幾何題。
“?那是什麼公式,我們學到那裡了嗎?”
“你又不是不知道格雷特的數學和她的嘴一樣變態……”
我懵懵地點點頭,用黑板擦擦去剛剛寫下的幾行超綱,用最近教的那啥算。
“回答正確…上課彆老是往外看,外麵沒有巨人,另外,私下我不反對你用超綱的知識,在板書上你給我低調點。”
我點點頭,放下粉筆往座位的方向走,順帶打了個哈欠。
好困。
走了幾步台階,隱隱看到一隻腳從課桌旁伸了出來,還有細微的…吵架聲?
“泰迪…不,泰勒,愛斯昨天膝蓋受傷了,你……”
有幾個字聽不清,明顯是壓著嗓子說的。
我順著聲源看去,那隻腳的主人就坐在艾倫前麵。
“急著去送死的平民還是彆多管閒事了…這家夥讓我吃了那麼大的……”
我離那隻腳越來越近,眼看艾倫剛想出聲提醒,貌似是我左腿落下的方向有一點點不對勁,他抬起眼看著我。
我和他對視的那一刻,他貌似想說話,一聲響亮的嚎叫卻搶先劃破天際,直接炸開整個課室,險些掀開屋頂。
“啊啊啊啊啊!”
我特地轉了兩下腳腕,用的就是受傷的左腿。
“哦,不好意思。”
我偷偷用力踩了兩下,才戀戀不舍把腳拿下來。
“格雷特!你他媽故意的吧!”
此刻有幾個選項冒出來。
A.承認我是故意的
B.撒謊說我是不小心的
C.故意不小心的
我絲毫沒有愧疚之心,主打的就是素質拉滿。
“?怎麼回事?”
老師詢問起來,顯然也被嚇了一跳。
“格雷特踩到泰勒的腳了。”
某個好心人舉手報告。
我彎起眼給她一個職業假笑表示我虛偽的歉意。
貴族都這麼笑吧。
為什麼坐在後排的艾倫…眼神要那麼害怕,我笑起來那麼嚇人嗎?
我瞬間恢複死人臉,盯著疼出冷汗哈蕾。
她強行扯了一個笑容,嘴唇疼的發白,畢竟被我命中腳踝。
艾倫:“愛斯其實一點都不愧疚吧。”
三笠:“嗯,我也這麼覺得。”
萊納:“她們到底什麼時候成了死對頭啊?”
阿爾敏:“我猜是家族原因吧,格雷特有錢,他們不參與政治管理卻掌管著經濟命脈,而泰勒在王的麵前權力挺大的。”
艾倫:“那這樣真的好嗎?”
好!特彆好!
我在心裡回答了他這個問題。
哈蕾疼的呲牙咧嘴,雖然我提出送她去醫務室,但她眼裡生出畏懼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