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變獄友 橫豎都是死 那我躺平。……(1 / 2)

這次情況太特殊,先不說艾倫那個有時候不一定能自我控製巨人之力的半危險分子,為什麼連我也要綁起來?而且更誇張…

陰冷潮濕的地下室,我的雙手被戴上特製手套,讓手指都不能動彈……我不忍心告訴他們這其實沒什麼卵用。

隔壁傳來說話聲,我隱隱聽見艾倫的回應,但沒聽清。

噢,從朋友變獄友了。

他們貌似談完了,正有腳步聲朝這裡靠近。

我瞬間感覺胃被緊緊勒住,快速收縮。

卻又有莫名的興奮和期待,壓抑不住的,我仿佛看到洶湧的波濤,排山倒海地傾來。

一高一矮…或者說一金一黑闖入我的視線。

他們神色平淡,兩雙銳目緊攫住我,昏黃的火光拉著他們的影子闖進了鐵杆包圍的牢房。

這些膽小的人類對我的每一根手指都是五花大綁,確實動彈不了,因為發現我會念咒來驅使異能,乾脆用膠帶封了我的嘴。

觀察力還算敏捷。

直到談話的時候才撕下來,談話結束後又要貼上去。

艾爾文說我可能會被中央視為釘子,被針對死,所以他們想親自來監視我…看來隔壁那位聽到的應該也是這樣的說辭。

“說說看吧,擁有這份奇葩力量的你想做什麼?”

利威爾兵長抱著手臂,就像一座孤獨的冰雕,寒冷徹骨。

又是這種抽象的問題。

當鹹魚。

我沒有這麼回答,這隻是我幾年前的心態了。

但是親眼麵臨母親死亡的我,確實有了目標。

“贖罪,還有報仇。”

“謔,好特彆,看來你也做了不少錯事。”

他從牙縫裡拋出幾個字,木然卻有實質的目光掃過我,我不禁噤若寒蟬。

我在人類最強的臉上沒看到什麼“好特彆”的情緒。

第二日

總算是有了押送犯人的樣子了,感覺腰都直不起來,這場案子還要總統薩克雷親自來審理,為的就是解決我們兩個危險分子歸屬地的問題。

我和艾倫互相同情地對視了一眼,就直接被士兵各自綁上一根鐵柱。

我還看到了克勞德和父親,他們作為親屬卻不能為我辯護,還有被調查的風險。

艾倫的母親卡露拉也一樣,隻能當聽眾。

自己兒子可以變身巨人這件事,她好像剛知道。

膠帶倒是先撕掉了,總覺得好像在臉上留了痕跡,好丟人。

中央憲兵真的很誇張啊,我伸個懶腰就要拿槍口對準我。

其實我是可以逃走的,不過我更想看看他們要怎麼處置我。

憲兵團長奈爾直接建議把我和艾倫當場擊殺,特彆是我,一定要精準爆頭。

爆頭也行,反正隻是痛一下,那我就能直接跑路了。

“姐姐的能力從來沒有傷害人類!”

小少年急的跳了起來,大聲質問憲兵:“姐姐她不可能——”

父親卻及時把他拉了下來,那個笨蛋,這樣說的話整個格雷特都會被徹查的。

“我們懷疑愛斯·格雷特以及其亡母極有可能是魔女,不然那種恐怖如斯的能力哪裡來的!”

他們甚至搬出了我母親的死,剛好死無對證。

胸腔裡翻騰倒海,像即將爆炸的地雷,肩膀不住顫抖,全身的血液幾乎都在沸騰。

“你他媽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你還不承認你是魔女嗎?為了不暴露能力所以對她見死不救!這是何等的惡毒。這種事情用火燒就能確認了!死了就不是,沒死就是!”

偷梁換柱,橫豎都得死。

“我們還調查了一個相當駭人的事實,你、艾倫·耶格爾、三笠·阿克曼在九歲那年擊殺了三個成年綁匪,其中兩個人心臟被精準地刺成肉泥,這和你在羅塞之牆展示的能力相符合!你還有什麼要狡辯的。”

全場靜默,三笠的目光更是夾雜著奇怪和震驚,隨後是一副恍然大悟。

她想起來了…?

她緊緊抓住欄杆,想要說些什麼,卻被阿爾敏死死拉住,

無論救了多少人,做了多大貢獻都是沒用的。

人們隻看得到對他們有用的東西。

隻是我沒想到兩個人渣綁匪比不上那些為人類獻出心臟的生命,甚至高舉起了要除掉同胞的旗幟。

還能再好笑一點嗎?這個世界,這些人。

我也確實笑了出來,又像是在哭。

哭什麼,為這些人有什麼好哭的。

艾倫立刻反駁:“愛斯那時是為了保護我們!她受到威脅那麼做也是正當防衛吧!”

可憲兵團長奈爾斬釘截鐵,他是真的想搞死我。

他氣得額上青筋暴起,對著中央憲兵也是一頓輸出。

“你們這些人隻會躲在牆內紙上談兵!不去直麵巨人算什麼東西…”

旁邊飛過來一顆帶血的牙,一個不太高的人類士兵衝了過來,對著艾倫就是一頓惡劣的拳打腳踢,好像這是一個犯下滔天大罪的惡人。

“!”

我咬緊牙關,手中雷電險些直接衝破束縛。

仿佛是被重錘猛擊,咬破的嘴唇泛起腥甜,我陡然沉下神色,湧到嗓子的臟話被強行咽下。

下一秒就輪到我了,頭發傳來強烈的拉扯感,頭皮差點掀起,隨後被人暴戾地一腳踩進卑微的地板,鼻子都磕出血了。

操。

“你!”

我剛想罵人,手中雷電險些炸碎枷鎖,卻很快反應過來,想起了地下室的談話,也隻能咬咬牙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