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然拽開床簾,燈光打在他臉上時,腦子隻有一片空白和灼熱。
一腔熱血從鼻腔湧出,還好被我眼疾手快的接住。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那一刻,我也明白了所謂的“禮物”。
一時間竟不知道該生誰的氣。
“唔唔唔!”
被五花大綁的人仿佛看到了救星,掙紮得更厲害。
叉叉衫的領口被扯得有點變形,露出鎖骨和若隱若現的胸肌,紅繩勒在小麥色的手臂上,留下一道道紅痕。
深綠色的眼睛仿佛浸了水,他嘴裡的布條幾乎要讓下巴脫臼。
仿佛一股熱氣從腳底竄上頭頂,我一臉正氣,慢條斯理的擦去鼻血,把塞在艾倫嘴裡的布條拿下來,然後戀戀不舍割斷他手腳上的繩索。
“唔…愛斯,你流血了?”
他捂著發酸的下巴,擦去眼角的淚痕,後腦勺隱隱冒煙。
我抬手擋住他的視線,彆開頭。
“有點上火,不打緊”
臉頰同樣紅的滴血,呼吸都變得急促,非禮勿視似的快速係好胸口之前因為掙紮而散開的線頭。
隨後委屈的向我訴苦起來:“嘶…那小子…說什麼要給我看一個秘密,死活拉著我走,剛到走廊就被人砸了一下…唔。”
“克勞德也說要給我一個驚喜,據說還是讓透露的…而且我一定會喜歡?”
艾倫這次的反應出奇的快:“男模。”
“……”
我擦乾淨鼻血,尷尬的揪住睡裙裙擺,默默埋怨起讓。
“我們是出不去了嗎?”
他有些擔憂。
“明天才開門,但要是讓他失望了……”
我可應付不過來,就算在外人麵前保持鎮定,克勞德私下的撒潑打滾我肯定招架不住。
“他想要我們乾什麼?”
艾倫滿眼天真的眨眨眼。
為什麼問的怪怪的。
“就是…就是那個嘛…”
臉上的溫度越來越高,我心下一狠,左手比了個ok,右手伸出食指探了進去。
“這是什麼?”
他歪了歪腦袋。
比我想象的還要單純!
很好。
“…手勢舞。”
我開始胡說八道。
“啊?”
他甚至模仿了一下,但無法get其中真意。
“我應付不了那小子,將錯就錯吧。”
“可是…”
“難道你想跳那個手勢舞?”
“看起來不是很難嘛,說不定做了就放我們出去了。”
他又比了一下那個動作,看來我們根本不是一個頻道。
我突然緊緊按住他的肩,感覺到他被我嚇的一抖。
“不行,還太早了。”
告訴他?不告訴他?告訴他?不告訴他?心裡仿佛有一朵花正在細細數著掉落的花瓣。
“隻是個手勢…”
“你還不需要理解其中的精髓,躺下,閉眼。”
艾倫倒是有些不高興了,輕輕握住我的手道:“愛斯,不要總把我當成笨蛋,那個手勢難道還有彆的意思?”
果然就是笨蛋吧?
我深吸了一口氣,並不打算這麼早告訴他。
“好吧……那是一種可以創造新生命的偉大人類運動,我們還沒有這個本事。”
“是生孩子的意思嗎?”
他知道?
“嗯…嗯……是的。”
原來他知道啊,不是什麼送子鳥的言論…還有救。
心裡的小人剛鬆一口氣。
“不就是送子鳥將嬰兒放進母親的肚子裡,你弟弟想要?”
他回答的坦坦蕩蕩,也一鳴驚人。
“……噗。”
不好意思,沒忍住。
“哈哈哈哈哈……”
艾倫覺得奇怪:“你笑什麼?”
我笑的在床上打滾,肩膀止不住顫抖,淚花都笑出來了。
“艾倫,你真的不知道嗎?”
我抹掉淚花,強忍著笑意問道。
他狐疑看我一眼,臉上的緋紅還沒消散,很是倔強的憋出一句:“難道不對?”
嘴唇不自覺哆嗦了一下,看來這次我無法阻止艾倫增加新知識。
在我靦腆委婉的解釋下,他的臉比花園裡種的玫瑰都要紅。
他根本沒想到男女之間為了繁衍和愛情會做這種事,也沒料到克勞德這麼早就明白這些。
艾倫快速瞥一眼我的腹部,認命似的閉上眼,原地支支吾吾了半天:“竟然是這樣的…為什麼這種時候還有興趣做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