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量太多,她自己都記不清楚。
也就是說一無所獲,依舊無法限定範圍。
“彆讓這家夥睡著,等我回來。”
我頂著胡亂成一團的腦子,對護衛小哥說道。
他驀然點頭,與同伴一同上前團團圍住關押安妮的領域空間。
折騰完這些,已經是淩晨了,幸好沒有吵醒同期。
我走出安妮的房間,身後的門被緩緩合上。
爆起閃電和殺意的拳頭重重砸向牆麵,留下一個不深不淺的坑。
“解決好了?”
前麵傳來一道冷不丁的聲音。
我止住步伐,茫然抬頭,有些尷尬的鬆開手中勁道,手臂無力的垂在身側。
我努力讓自己不再像剛剛那樣充滿怒意,卻發覺聲帶隱隱作用,聲音已經有些沙啞了。
“兵長,發生了這麼大的事…要不要再問她點什麼?”
他眼裡的疲倦儘力被掩飾住,與剛剛出現在我房間門口時截然不同。
“這個被畜生占據半個身心的紈絝子弟已經很不靠譜了,你還想從她身上得到什麼?”
“啊…說的也是……”
利威爾慫慫鼻子,一臉聞了屎的表情,視線緩緩下移,最後定在我的腳上。
“真臟啊。”
我低頭看了一眼。
使魔的血確實很臟,更何況屍臭味能有多好聞?
因為是突發情況,待我把腳洗乾淨後,他親自盯著我寫完報告,開了時空門,將它放在艾爾文的辦公桌上。
要用飛鴿傳書的話,起碼要一兩天,調查兵團離這裡可不近。
然而那個荒唐的晚宴,就在今天晚上八點。
他已經累到不行,光是站在那我都覺得他很困,甚至懷疑他是不是站著睡著了。
這件事被嚴令保密,血腥風雨的夜晚也加強防守。
我擔心安妮睡著後又會像先前那樣,簡單盤問後便一掌把她劈暈,不給她任何起心思的機會。
雖然草率,可這是最有用的。
我無法下定決心殺了她。
需要考慮的因素實在是太多,這是前所未有的情況。
家族,同伴…還有初心。
這些牽絆真的是好事嗎?
藍色的領域囚禁著她,安安分分的趴在沙發之上。
可我依舊無法放心。
我盯著安妮,門外傳來輕輕的叩門聲將我敲醒。
“…請進。”
艾倫的身影出現在門口處,他關上門,徑直朝我走來,坐在我身邊緊緊盯著我。
“愛斯…你打算一晚上守著這個家夥?”
“嗯,畢竟她要是突然發作……”
我聽見他歎了口氣。
“你啊,總是這樣,我來陪你吧。”
我倒也沒反對,隻是往他肩上一靠。
“呐,艾倫。”
“嗯?”
“和我在一起很倒黴吧?”
回過神時,我才發覺我問了一個很奇怪的問題,但是想撤回已經來不及了。
“誒?!才不會,為什麼這麼說?你生氣了嗎?”
他的呼吸亂了一瞬,突然坐的筆直。
我揚起淡淡的笑意,盯著剛剛捏的太緊的手掌,此刻正微微發白。
電流從指尖滑過,隱隱暴起一絲淡藍色。
還沒撤去電流的手突然被握住,我還沒反應過來艾倫有沒有被電到,他已經搶先開口了。
我抬起眼眸,他的耳尖快速染上可疑的緋紅,說話的語氣也有點彆扭。
“我不覺得倒黴,而且這些也不是你導致的…這隻是你無法交給彆人的責任而已。”
也是無法掙脫的枷鎖。
“誒?”
展開說說。
我聽見他深吸了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臉頰幾乎都要熟透了。
“因為…我喜歡你,所以……總之就是這個意思嘛…”
所以,就算做不到全部包攬,也想和我一起承擔。
咦?
這突如其來的熱情告白是怎麼回事,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臉上一陣發燙,以至於這個半睡半醒的夜晚我都過的迷迷糊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