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年節了,今年我們打算學一門新手藝,那就是剪紙。
在此之前,我們誰也不會這門手藝,自然也沒人教我們,所以我們在桌上攤開了一本關於剪紙的書,對著書上的教程來剪紙。
玲兒翻著書,問:“師兄師姐們,你們要剪什麼圖案啊?”
蘇過秋道:“我想剪一條魚,年年有魚,便意味著年年有餘。”
慕拂衣道:“意頭不錯,那我想剪一個‘福’字,意味著年年有福氣。”
周遊道:“不錯不錯,那我想要剪一個‘囍’字,意思是喜結連理。”
慕拂衣瞪了周遊一眼,道:“誰與誰喜結連理?”
周遊還沒有說話,我便道:“自然是二師姐和三師兄喜結連理,我們等著喝喜酒咯。”
慕拂衣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道:“小憶,你這麼想喝喜酒啊?”
我直覺這句話不能亂接,因為也許是陷阱,我道:“是四師兄想喝喜酒,他前天跟我說的。”
蘇過秋道:“小憶,你可不要胡言亂語,我什麼時候說過這話?二師姐,你不要聽他的。”
慕拂衣道:“我不管是你們誰說的,反正啊,誰想喝喜酒,就自己先成親,好吧?”
周遊道:“我想喝。”
慕拂衣道:“彆人我管不了,但是你啊,不準喝。”
玲兒道:“三師兄,你要加油啊。”
我道:“是啊,三師兄,你要加把勁啊。”
周遊撓了撓頭,道:“我努力,我努力啊。”
我看著溫逢九,心想,我是不是也要加把勁,努努力,讓他跟我成親。
不過我轉念一想,我應該不需要努力了,我隻要開口說一句我想成親,那麼他就會挑個良辰吉日,把婚宴都準備好了。
溫逢九道:“不是要剪紙嗎?都說到哪裡去了。”
慕拂衣道:“都怪周遊。”
周遊道:“是是是,都怪我。”
慕拂衣笑道:“你想剪‘囍’字,那就剪著吧,說不定哪天就能用上了。”
周遊道:“真的嗎?”
慕拂衣道:“這麼多人聽著,我騙你做什麼?”
蘇過秋揉了揉耳朵,道:“天啊。”
慕拂衣道:“過秋,你大驚小怪些什麼?”
蘇過秋連連搖頭:“沒什麼沒什麼,我在想,那我也得學些喜氣的剪紙,說不定哪天就能用上了。”
我道:“話不多說,快拿紅紙來,我們開始了。”
我們各自拿了一把剪刀,將紅紙分了,然後按照書上的教程,便開始學剪紙了。
我問溫逢九:“師兄,你想剪什麼呀?”
溫逢九道:“想剪一朵花。”
我道:“那我也剪一朵花。”
玲兒聽見了,道:“五師兄不管做什麼,都總是跟著大師兄。”
我咳了一聲,道:“那是因為我懶得想,所以我就跟著師兄走了。”
玲兒道:“既然如此,為何不跟四師兄?”
蘇過秋明明什麼都知道,但還是看熱鬨不嫌事大:“對啊,為什麼不跟著我學啊?”
我道:“因為跟著你學,容易學壞。”
蘇過秋啞口無言。
我對玲兒道:“玲兒啊,你也可以跟著我們學,學剪一朵花。”
玲兒道:“可我想剪個花瓶,既然有花,那自然也是要有花瓶的。”
我道:“這樣也好,那你來剪花瓶吧。”
我與玲兒說話的功夫,溫逢九已經剪了一半了,我道:“你不要剪這麼快,等等我。”
溫逢九停下手來,道:“好,我等你。”
我道:“剛開始是怎麼剪來著?我不會。”
周遊道:“書上不是都有嗎?”
我道:“我懶得看,就是要師兄教我。”
慕拂衣道:“懶蟲小憶。”
周遊道:“沒錯,懶蟲小憶。”
我道:“跟屁蟲三師兄。”
慕拂衣道:“跟屁蟲小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