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梭,轉眼便到了我的二十歲生辰。
我到了弱冠之年,但師門中的人都不覺得這是一個很重要的日子,沒有繁瑣的禮節,也沒有什麼“以後你就要獨當一麵”了的話,跟以往沒什麼不同,我過了一個充滿歡聲笑語的生辰。
這晚,我自然是在溫逢九的房中睡的。
現在也不能叫溫逢九的房間了,自從跟師父師娘坦白後,我便將這裡當成自己的房間了,我把我原來房中的大半東西都搬了過來,也不怎麼回原來那個房間了。
一次,師父路過這裡的時候,說我們的房間太小了,等有空了,可以蓋間大一些的。
師娘說我們已經長大了,所以蓋房子的事情,我們自己想,他們就不來折騰了。
我問過溫逢九,要不要蓋個大房間?
溫逢九卻不回答,反而將問題拋回給我。
我想了想,說大房間寬敞,小房間溫暖,我都挺喜歡的,蓋不蓋新的都可以。
我很滿意現在的房間,它承載了我和溫逢九太多的記憶。
溫逢九說可以保留現在的房間,我們去旁邊再蓋一個房間。
我說那下一年再說吧。
溫逢九說你是不是又懶了?
我說,是啊,蓋房間這麼大的事情,想想都覺得好累啊,讓我先做一年的心理準備。
溫逢九說,好。
我說,你說,我這麼懶,以後可怎麼辦啊?
溫逢九說,沒關係,你懶著,那些事情我來做。
我說,你不累嗎?
溫逢九說,就當做是養豬了。
我哼聲,想著當豬也無所謂,主要是當一頭被人喜歡的豬,那沒什麼不好的。
溫逢九出去打水了,剛剛我喝了點酒,不小心將酒灑到手上了,他要打水給我插手。
其實我大可以自己出去洗手,但是我懶得動了,而且我腦中藏了一個計劃,趁他不在,我得深呼吸幾口。
溫逢九回來的時候,發現窗戶都是緊閉的,他將水盆放在桌上,往窗的方向走了幾步,突然駐足道:“小憶,窗都是你關的?”
我道:“是啊。”他出去打水的時候,我將窗都關了。
溫逢九便不去開窗了,他擰乾毛巾,要給我擦手,我卻故意將手藏在身後,不伸出來。
溫逢九道:“嗯?不想擦手了?”
我背著手,道:“你抓我啊,抓到了我就給你擦。”
溫逢九很輕鬆地抓住了我的手,他道:“你醉了。”
我道:“是啊,我醉了,做什麼都可以了。”
溫逢九目光一凝,道:“你說什麼?”
我道:“你知道今日是什麼日子嗎?”
溫逢九道:“是你二十歲的生辰。”
我道:“是啊,我都二十歲了,是個大男人了,我……我不怕疼了。”
溫逢九眼中有如波光一蕩,隨後便搖了搖頭,道:“你之前也這麼說。”
之前,我總是纏著溫逢九,想要做那件事,可每次他進來一些的時候,我都嚷嚷著說疼,溫逢九不舍得讓我疼,又退出去了。
我覺得我很壞,我總是撩撥他,但是又怕疼,我真是個可恥的壞人。
他每次退出去的時候,我都說你不要管我了,我疼也沒關係,話本子上麵都說,隻要疼過那一陣,後麵就不疼了。
我讓他狠心一點。
溫逢九卻不願意,他怕我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