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識的用靈力醫治清光濟,但他把自己的靈力耗空了也沒有治好他的傷口。
他焦急的找師父請教該怎麼辦,卻先在他那裡聽到了對清光濟的誇獎,也知道了清光濟到底乾了什麼?
師父以為傷口,雷劫都是清光濟用手段製造出來的假象。
但盛行秋看著清光濟身上的大大小小燒傷,深可見骨的刀傷,還有各種其他傷口,忍著眼淚迅速的結束了和師父的通訊。
他想起來了,阿清是樹妖,醫術對現在的他已經不起作用了,師父救不了他。
他也什麼都做不了,隻能眼睜睜的等待著阿清的身體自愈。
他顫抖著手打開清光濟手腕清恒,看到了當時發生的一切。
他看著清光濟拿刀一次又一次的傷害自己,看著清光濟一次又一次的被雷劈倒,又渾身是血的爬起來,他看著清光濟為了他肆無忌憚的傷害著自己。
他抑製不住的開始怨恨自己,開始怨恨自己的身體,開始怨恨自己的密秘,如果他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修士,他的身上沒有那麼多的陰謀,那麼阿清就不會為了他遭受這樣的事。
如果他們沒有在一起,阿清就不會遭遇這些。
盛行秋留著眼淚痛苦的下意識想要逃跑。
盛行秋想起了自己小時候,那時候他也很痛苦,但後來他解決了這樣的痛苦。
現在他也可以,隻要他像小時候那樣就可以了。
盛行秋年少時是陰鬱的,他的宗主之子的身份並沒有讓他有任何的優待,反而讓他陷入了無儘的痛苦。
“盛行秋那個人不過就是仗著自己是宗主的兒子所以才......”
“盛行秋竟然又欺負行仁,他怎麼能.......”
“盛行秋,你可知錯.......”
“行仁對你不計前嫌的原諒你了,這麼多次,你竟敢......”
“......”
這些是盛行秋從小到大最常聽到的話。
他傷心氣憤卻又無能為力。
直到那一年,他因為被排擠,耽誤了出秘境的時間,在試煉秘境待了整整半年。
他從一開始的害怕,無措,漸漸的變成了輕鬆,自在。
他像一隻自由的小鳥,自由自在的在巨大的囚籠裡開心的生活著。
他不用小心翼翼的做每件事,也不用怕盛行仁時不時的無法拒絕的親近和無緣無故的冤枉。
但時間是短暫的,半年一晃而過。
當他出秘境的第一瞬間,麵對撲上來表示關心的盛行仁時,那種如影隨形的窒息感又回來了。
他在眾人不讚同目光的逼迫下,像以前一樣,附和著盛行仁對他的關心。
但這一次他不覺得麻木,反而是痛苦。
他覺得自己被狠狠的劈成了兩半,一半是原來的自己,一半是現在的自己。
原來的自己讓他像以前一樣生活,現在的自己讓他逃離這樣的生活。
最終原來的自己勝利了。
就這樣又過了半年,他像往常一樣隔三差五的要“欺負”一下盛行仁,但神奇的是他和盛行仁的關係是全宗門認定的好。
他一次又一次的被關禁閉,被責罵,他是全宗門最不省心的弟子。
在又一次自己好不容易煉製的三級丹藥被冤枉成是他偷盛行仁的之後,他做出了一個決定。
他拿著母親給他的令牌,閉了死關。
隨後他在一間小小的屋子中,度過了很快樂的600年。
盛行秋好像又想起了那種無人打擾的輕鬆的感覺。
他壓抑著心痛,看著躺在床上小心翼翼的看著他的清光濟。
這一次,他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