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景吾:烏鴉叫聲中的女孩 跡部景吾……(1 / 2)

跡部景吾一襲白色高定西裝,風度翩翩的在訊問室坐下,仿佛這個地方不是訊問室,而是商務談判的酒桌。

真田想起上次見到跡部差不多還是三四年前的聚會,那個時候他好像才是跡部財團的專務,但是他還是和記憶中完全一樣,優雅的拉開椅子,坐了下來,修長的手指微微撥弄了一下頭發,就像是驕傲的水仙花。

"好久不見了,真田你還在當保姆啊。"跡部景吾瞥了一眼站起來給跡部前輩行禮的切原赤也,尾音華麗的上挑著。

"確實好久不見。"真田弦一郎絲毫不想和他廢話,"我想問你對於飛鳥白歌家檢驗出你的指紋這件事情怎麼看?"

訊問室裡突然沉默了,跡部景吾臉上突然帶了更加濃鬱的笑意,他的手極其隨意的撫上臉上的痣,他的眼睛直視著真田的眼睛。真田麵無表情,他不想在這種案子中夾雜任何私人情緒。

"你還是一樣的無趣。"跡部微微挑眉,笑道。

"我是很嚴肅的在問你問題。"真田微微皺眉。

"跡部前輩,請您見諒,問完就可以走啦。"切原赤也小聲說。

"啊,如果換做彆人,本大爺是什麼也不會說的。"跡部景吾放下手臂,兩隻指節分明的手交錯相握。

"飛鳥白歌,是本大爺的情人之一。"跡部景吾直視著真田的眼睛。

真田微微愣了一下,他記得跡部景吾是他們這些人中最早結婚的,高中畢業就訂婚,大學畢業就立刻結婚,他的妻子是五十嵐家族的唯一繼承人,如果按照輩分還是真田道場的學生,真田弦一郎的師妹。當時他還收到了邀請函,但是因為任務沒有去,還拜托了幸村送了禮物。

"以我的家世,找個情人也不犯什麼法律吧?真田警官?"跡部語氣裡略帶諷刺。

"請您具體的講一下吧。"切原赤也連忙說。

跡部景吾討厭五十嵐森,從一開始就討厭。

他從小就知道,生在他們這種家族,自己的婚姻絕對不可能由自己做主,他也無數次設想過家族給自己安排的未婚妻,他倒是沒什麼憧憬,至少要是一個華麗的女孩吧,可是五十嵐森絕對算不上華麗。

他們第一次相遇是在輕井澤跡部家的彆墅,夕陽西下,白色的雲層層疊疊的,被夕陽染成了緋色,遠處的山林已經完全黑了,黑色和紅色交錯,旗幟鮮明的畫出一條線。

他在網球場上,對著牆壁自己練習網球,黃色的小球被他擊打到牆上,又蹦回他的手邊。

就在這時,他聽見了烏鴉的鳴叫,這一帶確實會有些烏鴉,但是這麼密集的烏鴉鳴叫他還是第一次聽見,這個聲音卻絲毫沒有讓他的注意力從網球上移開。

腳步聲由遠及近,最後停了。

跡部景吾抬手,黃色的小球就像是受到了召喚一般回到了他的手裡。

"這裡是私人領域。"他有些不滿練習被人打攪,轉過身來,眼前的女孩讓他微微有些驚訝。

女孩穿一身純黑色的道服,一頭黑色的長及腰間的頭發散在身後,白皙的皮膚幾乎沒有任何血色,純黑色的眼睛冷漠而又疏離的看著他,她的身材纖細,手裡卻握著一把武士刀,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烏鴉尖利淒切的叫聲響起,黑色的羽毛翩飛下落,落在了兩個人之間。女孩雙手握住了長刀,好像是從古畫裡走出來的少女,完全不屬於這個時代。

"這裡是私人領域。"他下意識的說道。

"景吾啊,這是五十嵐森,是你未來的妻子。"父親的聲音傳來。

這個陰鬱的,仿佛是戰國時代的女孩是他的妻子?跡部景吾完全不能接受。

"我叫五十嵐森,請多指教。"五十嵐森躬身行禮。

"五十嵐是一個非常古老的家族,景吾你要和森好好相處啊。"父親說完就離開了。

學校裡有許多女生,但是沒有一個女生像是這個女生一樣,是這樣的一個陰測測的狀態,他一時不知道怎麼和女孩交流。

"我叫跡部景吾,請多指教。"他隻得乾巴巴的說道。

"未婚妻是個神棍你知道什麼意思嗎?"跡部景吾有些無奈的攤了攤手,"五十嵐家做的全都是這種生意,幫助寺廟做法事什麼的。"

"聽起來還挺酷的。"切原赤也支起下巴,小聲嘟囔著。

"咳咳。"真田微微咳嗽,切原立刻把支在下巴上的手收起來,一臉嚴肅的看著跡部。真田弦一郎確實對那個叫五十嵐的師妹有點印象,練習劍道非常努力,隻是性格略顯陰森,總是不說話。

"之後再次遇見就是高中的時候了。"跡部景吾略微皺眉,似乎在回憶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