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為唯一的突破口就是跡部景吾的妻子,跡部森。”切原道,“我們能不能把她叫到訊問室來。”
“當然,不過這次的訊問,就交給赤也了。”真田站起身來,對著後輩露出了讚許的神情,“我要去一下巴比倫塔公寓,因為我查到,巴比倫塔1803的租戶,也死了。”
跡部森坐在切原赤也麵前,這是切原赤也第一次獨立訊問,他儘量讓自己看上去不那麼緊張。
跡部森穿一件白色的長裙,外麵套著一件亞麻色的披肩,垂著長長的流蘇,切原赤也能夠明顯的看出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她有一頭黑色的長發,純黑色的眼睛,臉色略微有些蒼白。
“跡部夫人,真是麻煩您跑一趟。”切原連忙說道。
“沒事的,是有什麼事嗎?”跡部森點點頭,說道。
“我想來問您幾個問題。”切原翻開筆記本。
“請問吧。”跡部森回答。
“您和跡部先生是怎麼認識的?”切原想起了副部長在訊問的時候並沒有直接問出關鍵問題,而是用幾個問題做鋪墊,他就先問了這個問題。
“我們第一次見麵是在輕井澤的彆墅,但是真正認識並且熟絡起來是在高中的時候。”跡部森纖長的睫毛微微悸動,“其實家族裡早就訂婚了,畢業就自然結婚了。”
“你們以前的時候,經常去看跡部景吾打網球嗎?”切原問。
“也不是經常去的。”跡部森回答。
“您和誰呢?”切原赤也直視著跡部森的眼睛。
跡部森微微一愣,明顯露出了慌亂的神色。
“我問的是你們,您就直接回答了,請問您和誰一起去的呢?”切原問道。
“我、我和同學。”森極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說道。
“是和飛鳥白歌嗎?”切原極力模仿著真田訊問時的語氣。"還是另外還有人。"
跡部森沉默了片刻,說:“是和一些同學,我不記得名字了。”
“飛鳥白歌死了,她就住在和跡部先生一起的公寓。”切原說道,“她死的時候,屍體都被貓啃噬乾淨了,幾乎已經沒有人形,同樣死的,還有一個叫江上醇一的男人。”
跡部森的身體明顯的抖了一下,她不看切原赤也的眼睛:“我不知道。”她緩緩的說。
“您和飛鳥白歌真的沒有關係嗎?”切原問道。
“我根本就不認識她。”跡部森皺眉,聲音明顯抖了一下,不看切原。
“您的丈夫和飛鳥白歌的關係,你知道嗎?”切原問道。"是您的丈夫為飛鳥租的房子,並且在20樓買了一套房子,這些你都知道嗎?"
跡部森猛然抬起眼睛,她純黑色的眼睛已經浸滿了淚水,她凝視著切原赤也,聲音略微有些哽咽,緩緩的說:"那是他的事情。我們結婚之後的財產也是花各自的,我不管他用錢做了什麼。"
切原赤也送跡部森走出了警局,就看見跡部景吾靠在一輛白色的切原也完全不認識的車上,一見到跡部森出來,跡部景吾立刻上前。
"我沒事的。"森伸手拉住跡部景吾的手臂。
"你先上車。"跡部景吾對森說。
"等一下。"森突然站住了,轉過身,對切原赤也說:"切原警官,你讀過《聖經》嗎?"
"什麼?"切原赤也懵了。
"Reliever my soul from the sword,and darling from the power of the dog."跡部森緩緩的念出這一句。
切原赤也:"???"
"就算每個人力量渺小,也擁有救贖所愛的人的力量。"跡部森聲音平靜,已經沒有了在訊問室裡表現出了緊張。"切原警官,請做正確的事情吧。"她微微躬身,向切原赤也行禮,然後她扶著跡部景吾的手臂,坐進了車裡。
"救我靈魂脫離刀劍,救我所愛脫離犬類。"跡部看著切原懵懂的表情,暗暗歎了口氣,說道,然後也上了車。
"他問了什麼?"跡部景吾伸手握住跡部森的手,低聲問道。
"他問我和飛鳥白歌的關係。"森回握著跡部景吾的手,低聲回答。
"他們現在,應該回查到月城了吧。"跡部緊鎖眉頭。"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和我們的孩子絕對不能有事。"
"宍戶已經出國了,他們是安全的。"森低聲說,"我不害怕。"
"就算他們知道了真相,他們沒有證據,他們什麼也做不了。"跡部景吾目光冷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