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你怎麼了?"鳳站在她麵前,有點擔心的問她。
"我沒事。"她一把擦掉眼淚,就站起來就走。
"前輩是生氣了嗎,因為演出的事情嗎?"鳳卻不走,跟在她後麵小聲問她。
"我沒有生氣。"她極力忍著眼淚,隻想找一個沒人的地方痛哭一場。
"前輩,彆哭了。"鳳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輕輕的說,語氣裡帶了懇求。
"彆叫我前輩!"這個小孩怎麼這麼墨跡啊。她想著,有些煩躁的想甩開鳳的手。
"那、那要叫什麼?"鳳有些疑惑,但是就是不鬆手。
"你真的很煩啊。"蒼瀾猛的轉過身來,怒視著鳳。
"對不起前輩。"鳳委屈的看著她,狗狗眼裡亮晶晶的,好像泛著淚花,"如果前輩不開心,就打我也可以的,我真的不是故意弄掉前輩的假發的。"他握著她的手在自己的腦袋上打了一下,突然之間,蒼瀾感覺自己不生氣了。
"不是因為這個。"蒼瀾歎了口氣。
"那是因為我叫前輩前輩嗎?可是前輩就是我的前輩啊,不叫前輩前輩叫什麼呢?"鳳一口氣說完這句繞口令一樣的話,蒼瀾頓時感覺有點頭疼。
"你叫我姐姐吧,慈郎從來不叫我姐姐。"蒼瀾歎氣。
"真的嗎?"狗狗眼頓時亮了起來,"真的可以叫前輩姐姐嗎?"
"就叫姐姐吧。"蒼瀾說。小的時候,她隻比慈郎大10分鐘,慈郎不願意喊她姐姐,長大了之後,慈郎被帶到芥川家,有了芥川家的幾個姐姐,她怕慈郎的新媽媽不喜歡慈郎喊她姐姐而為難慈郎,所以在慈郎喊她姐姐的時候她就會揍慈郎。儘管這樣,心裡還是很希望有人能喊她姐姐。
"姐姐不要生氣了好不好。"鳳依舊沒有放開她的手腕,聲音乖乖的求她。
"我都說了沒有生氣!"看見鳳乖乖的眼神,她突然就像是見到親人的小孩一樣,眼淚又刷的一下往下流,鳳慌了,手忙腳亂的想給她擦眼淚,掏出了紙巾,卻又伸手去給她擦。
看著鳳手忙腳亂的樣子,她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兩個人在剛剛的長椅坐下,她沒有來由的將剛才的事情,還有十幾年積壓的委屈一股腦的向鳳說了,不得不說,鳳長太郎是一個很好的傾聽者,他安安靜靜當聽她講。
聽完之後,鳳猶豫了一下,很小聲說:"其實我覺得這件事是阿姨的不對,但是我覺得像是姐姐這樣的人,本身就是閃閃發光的,根本就不需要向彆人證明自己。這種價值和意義是不需要彆人來認可的,隻要自己過的開心和快樂就好了。"
蒼瀾沉默著,她側頭看著鳳,突然感覺一直盤桓在心裡的陰霾散了。
蒼瀾一把抱住了鳳,喊道:"沒想到你是個哲學家啊。"
鳳的臉頓時又紅了。
"蒼瀾。"慈郎遠遠的喊著,鳳一把推開蒼瀾,側過頭去不敢看慈郎。
"蒼瀾你彆生媽媽的氣了。"慈郎跑過來,"咦,鳳你怎麼也在這裡?"
"我、我看姐姐有點生氣。"鳳紅著臉說。
"沒事的,蒼瀾很快。。。!等等,你為什麼喊她姐姐!"慈郎大喊道。
之後的日子,慈郎很煩,自己一叫蒼瀾姐姐就被揍,但是鳳卻一直姐姐姐姐的喊她。
每周雙休日的時候,蒼瀾都會跑來冰帝看他們練習,主要是看慈郎,可是慈郎練習的時候都在睡覺,這就讓鳳和蒼瀾越來越熟,慈郎每次練習前都偷偷告誡自己,不要睡覺,要看住那個和自己搶姐姐的人,可是每次都難以抑製的一睡不醒。
每次鳳看見蒼瀾,立刻眼睛亮晶晶的,飛快的跑了過去。蒼瀾感覺,如果鳳有尾巴的話尾巴都能瘋狂的搖起來。
這樣的弟弟也蠻好的。
轉眼就是期末考試,考完就放假了,蒼瀾的計劃就是在家睡三天三夜,結果第二天早晨7點鐘,就被母親從床上拎了下來:"快去穿衣服,慈郎想和你去郊遊。"
"我才不去郊遊。"蒼瀾一把甩開母親,躺回床上,"你和你兒子去吧。"
母親一把拉開窗簾,又打開了蒼瀾的鬨鐘,蒼瀾實在沒有辦法,隻能換了短褲和t恤,往樓下走去。她想起幾天前慈郎就瘋狂和她安利忍足發現的新的野餐地點,明明隻是睡覺比較舒服好嗎?
芥川慈郎騎著自行車在停在門口,旁邊是也騎著自行車的鳳。
"我沒車。"蒼瀾掃了他們一眼,馬上就要回家。
"鳳可以帶著蒼瀾,蒼瀾和我們一起去吧!"慈郎喊道,他的自行車沒有後座,帶不了人。
"不要,我很重的。"蒼瀾拒絕。
"姐姐,一起去吧。"鳳瞪大了狗狗眼。
"不去。"
"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