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霜去廚房給宋臨晚端了碗銀耳湯。
“王妃,我覺得你應該去找王爺陪你回門。”
宋臨晚喝了一小半就不想喝了,捏著小勺玩,“王爺公務繁忙,我不想打擾他。”
“王妃,你長得這麼漂亮,你去給王爺撒撒嬌,他一定不會為難你的。”
宋臨晚抬頭,表情誠懇的說到,“要不你替我去撒撒嬌。”
秋霜捂嘴笑到,“奴婢怎麼能越俎代庖。”
秋霜隨後又問道,“王妃,奴婢聽說王爺俊美無雙,是不是真的。”
宋臨晚抬眼,“你沒有見過王爺?”
秋霜搖頭,語氣帶著點傲意,“奴婢才進王府,在進王府前,可是被經過挑萬選的。”
宋臨晚笑了笑,沒有接話,心道,那你的運氣同我一樣差。
秋霜還是繼續勸宋臨晚,“王妃,你和王爺是夫妻,不能這樣避而不見,得見了麵,有些話才好說。”
秋霜說完,捂嘴笑道。
宋臨晚還是猶豫,謝尋就是一個軟硬不吃的主,她實在是無計可施。
宋臨晚掙紮半天,最後為了自己的麵子,決定走一遭。
“王妃晚上可是決定要去見王爺了?”秋霜替宋臨晚選了一身青綠色的衣裙,又替宋臨晚配了一個白玉鐲子。
“嗯,”宋臨晚應了一聲,有氣無力的。
秋霜手腳麻利的替宋臨晚挽發,笑到,“那王妃可要好好表現了。”
宋臨晚剛想應答,可透過鏡子看著秋霜,總覺得這句話和她理解的不是一個意思。
宋臨晚掐著時間,帶著秋霜經過長途跋涉,終於來到了謝尋的院子——景園。
宋臨晚這兩日並未進過景園,隻是在其他地方閒逛。這突然要踏入景園,進入謝尋私人的地方,宋臨晚還是有些緊張的。
宋臨晚還未開始就出師不利。
她被侍衛攔在了院門口。
宋臨晚墊腳朝裡麵看了看,裡麵很安靜,謝尋應該還未回來。
“我不能進去嗎?”宋臨晚問到。
兩名侍衛麵露為難之色,景園是不允許閒雜人等隨意進出的,但是麵前這個人是王妃,王爺又沒有特意交代過,他倆也不敢私自放人進去,也不敢就這樣讓宋臨晚離開。
宋臨晚見他們為難,知道自己有機會,立馬保證到,“你們放心,我不會亂逛的,我就等你們家王爺用個晚膳,你們王爺不會責怪你們的。”
兩個侍衛十分為難的把宋臨晚放了進去。
宋臨晚大致掃了一下景園的布局,房屋布局和瑤園相差不大,隻不過景園的丁香較多,而瑤園的多是海棠。
宋臨晚穿過曲折的長廊,才到了正院。
宋臨晚走進正院,她可不敢隨意亂看謝尋的東西,萬一再看到不該看的東西,她可不敢保證還能像上次一樣幸運。
她就隨意挑了張椅子坐著。
不過這景園的椅子還真是硬,一張軟椅都沒有看到。
景園內的仆役並不多,除了侍衛外,僅有幾個打雜之人,倒顯得比瑤園冷清些。
外間放置了一個小書架,上麵散落著幾本書,還有幾副字畫。字畫疊起來,隻漏了印章的一角,宋臨晚仔細瞧了瞧,像是一個前朝大家的大作。
可惜,宋臨晚實在是有點慫,再沒有摸清謝尋的脾氣秉性之前,絕對不會做任何對自己不利的事情。
她拒絕了古畫的誘惑,繼續端坐在凳子上等著謝尋回來。
天色慢慢的暗了下來,宋臨晚吩咐仆役把琉璃燈點上。
謝尋今日回來的格外的遲,申時已過,當廚房的人第三次上來詢問宋臨晚是否先行用膳時,再一次被宋臨晚拒絕了。
廚房的人離開後,宋臨晚讓秋霜去把門掩著,夜裡的涼風還是有些冷的。
“據喻木所說,朝廷發給南溪的賑災糧並沒有發下去。王爺,流民兵變事小,但是南溪的春耕若是受到影響,那今年鎮西軍的軍糧那可是一個大問題。”榆林的話語就在這裡停住。
宋臨晚驟然間聽到這樣的密辛,出於人類的本能,自然是還想聽下去的,但是下一刻,謝尋和喻林推門而入。
謝尋正冷目看著宋臨晚,聲音夾雜著夜晚的涼氣,“這一次也沒有聽見?王妃,你是不是怕之前那人在黃泉路上太孤單,想下去和她作伴?”
夜裡的涼風冷的讓人打顫,房門推開的瞬間,冷風直入,宋臨晚狠狠地打了一個冷顫,她本能的朝後退了兩步,縮手捏緊自己的衣袖。她倒是想裝作沒有聽見,但是看謝尋這樣子,她再這樣說,怕是不能善了。
宋臨晚腦子急轉,一個念頭冒了出來,貪官,爺爺最喜歡查貪官了,“王爺,我有一個辦法解決你們的當前之憂。”
“哦,王妃倒是說說看。”謝尋挑眉,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感興趣。
宋臨晚立馬道來,“明日是我們回門的日子,我可以把這件事情告訴爺爺,讓他去查此事。”
“王妃的意思是本王自己查不出來?”
宋臨晚心裡吐槽,王爺,我怕你先去砍了欽差,再一心煩,把那些流民給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