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方鼎冷笑到,“那恭候慕侍郎大駕。”
“本官會的。”
慕長川說完,準備抬腿就走,突然又想到了什麼,轉身看了一眼宋臨晚,發現宋臨晚正同謝尋說話,他不在顧忌,轉身出了劉府。
“王爺,你鬆開,你捏的我好痛。”
宋臨晚想把自己的手腕從謝尋的魔爪中拯救出來,奈何她使出渾身解數,還是一敗塗地。
謝尋瞄了她一眼,還真會睜眼說瞎話。
謝尋扣的及有分寸,他並未勒住宋臨晚的手腕,就是簡單的扣住了而已。
但是宋臨晚掙紮半天還未掙開,那也是出人意料的。
等到謝尋放開了宋臨晚,宋臨晚隻來得及看到慕長川的背影。
謝尋這時似乎才發現了這場鬨劇,無關痛癢的說到,“劉家主,慕侍郎是本王王妃的師兄,他想一起前往,本王不好薄了王妃的麵子,還請劉家主見諒。”
劉方鼎怎敢讓謝尋賠罪,他急忙起身,“王爺客氣,劉府行得正坐得端,不懼搜查。”
劉方鼎說的義正言辭,宋臨晚若不是進了劉府,她可能就要相信了。
劉方鼎知道自己第一招失算了,攝政王對宋臨晚還真是極儘寵愛,連為了她,竟然連慕長川都帶來了。
謝尋接著說道,“劉家主放心,有本王在,誰也查不到劉家。慕侍郎如此著急上火,不就是沒有糧食賑災嗎?隻要流民解決,還需要什麼賑災糧。”
劉方鼎本來還在思索下一步,見謝尋直接這樣說,倒是省了他不少的事情。謝尋做事還果真是雷霆手段,也不怪這些年爭議不斷,他大笑一聲,“王爺這話豪爽,不枉老夫親自來見你,還真是英雄出少年,王爺有如此膽魄,未來一定不會止步於此的。”
謝尋毫不在意他的吹捧,“劉家主打住,我這什麼都沒有做,已經是亂臣賊子了,要是真傳出去點什麼?那我那名不經傳的祖墳,都得讓人刨的乾乾淨淨。”
劉方鼎看向劉文瑞,“文瑞,還不敬王爺。”
劉文瑞端起酒杯,劉方鼎介紹到,“王爺,這是二子劉文瑞,劉府如今都由他打理。”
謝尋說的客氣,“常聽劉尚書提起,劉掌櫃還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宋臨晚就聽著他們你來我往的說了一晚上,她發現,謝尋竟然這麼的能說會道,連一個商鋪的掌櫃都說不過他。
謝尋似乎格外喜歡劉府的酒,宋臨晚問了一想,醇香撲鼻,可是新婚之夜的記憶太過慘痛,她可不想再嘗。
宋臨晚見謝尋喝的有點迷離了,低聲問道,“王爺,你還能走嗎?”
謝尋眯著眼睛看著宋臨晚,手輕輕搭著宋臨晚的肩,“王妃,不是有你嗎?”
宋臨晚急忙搖頭,“我不行,讓喻林背你,他背得起。”
謝尋偏頭瞧了喻林一眼,半笑,“王妃,本王不重的。”
宋臨晚搖頭,謝尋就算不重,那也比她重,她才不要給自己攬活,謝尋都喝醉了,明天八成不記得今天晚上的事,她從來不做吃力不討好的事。
“王爺,你喝醉了,讓喻林背你,這樣免得顛簸,也免得米難受。”
謝尋伸手招來喻林,宋臨晚心中竊喜,然後謝尋說道,“喻林,你先回馬車。”
宋臨晚,“!!!”
宋臨晚想跑,再次被謝尋扣住。
宋臨晚內心崩潰,喝醉了力氣怎麼還這麼大。
謝尋又同劉瑞磨蹭了半個時辰,劉方鼎已經退場,宋臨晚聽著他們已經討論到了南溪今後的發展,完全把流民之事視作無物,還是有一點點發愁。
等到最後走時,劉瑞已經快喝的不省人事了。
宋臨晚認命的扶起謝尋,謝尋一隻胳膊搭著宋臨晚,頗有些步履蹣跚。
謝尋的呼吸打在宋臨晚脖子上,混雜著酒香,宋臨晚覺得很癢,又不敢動,僵硬的扶著謝尋離開。
宋臨晚走了兩步,發現真的還挺輕的,謝尋走到一半,突然不走了。
宋臨晚隻能停下來,她拖不動謝尋,“王爺,怎麼了?”
謝尋揉著頭,“王妃,人有三急。”
宋臨晚聽的臉一紅,退了半步,前麵領路的丫鬟聽到這話,繞路帶著他們去了茅廁。
宋臨晚沒有走進,在外麵的亭子等著,晴綠和丫鬟也在一旁等著。
亭子外麵的桃樹已經結果,劉府的果樹很少,除了桃樹外,宋臨晚見到都是觀賞樹木。
宋臨晚等的有些不耐煩了,她看向晴綠,有些尷尬的問,“王爺,怎麼還沒有出來?”
三人麵麵相覷,最後劉府的丫鬟問道,“要不奴婢找人去看看。”
宋臨晚搖了搖頭,“王爺可好麵子了,這種事情千萬不能說,王爺惱羞成怒有人就會掉腦袋。”
丫鬟立馬點了點頭,南溪雖然遠離京都,可是攝政王的凶名還是有所耳聞的。
宋臨晚等的都快睡著了的時候,謝尋終於出現了,謝尋醉眼迷離,走路都晃,宋臨晚急忙上去扶住謝尋。
一行人磨磨蹭蹭,終於離開了劉府。
謝尋一上馬車,就立馬坐直了身體,完全看不出一點醉意。
工具人宋臨晚,“?????”
“你竟然裝醉!”
謝尋靠著馬車,“王妃,本王醉了都不肯扶一把,還真是冷心薄情。”
宋臨晚反問,“王爺何時醉了?王爺你這是裝醉炸我呢?”
謝尋難得被宋臨晚噎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