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缺直視他,義正言辭:“柯文景,我從一開始就表明了我的態度,我不會接受你,更不想跟你約會,是你死纏爛打要帶我來。我剛剛也說了我對這樣的比賽沒興趣,你非要我繼續看完。你一意孤行,把我當玩偶,難道還要我對你讚不絕口嗎?既然大家鬨得如此不愉快,那我就此彆過。”
眼看鹿缺真要離開,柯文景趕忙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認錯說:“好好好,我錯了,都是我的錯行了吧,彆走,小鹿,我跟你道歉。”
鹿缺甩開他的手,毫不客氣地說:“柯文景,你知不知道你在做毫無意義的事,你能不能清醒一點,理智一點。這樣對你,對我,對布卟都有好處。”
柯文景咬著牙,委屈得都快哭了。從小到大,都是彆人討好他奉承他,招招手就有人撲上來,除了此刻眼前這個人。
他花了這麼多心思討好他,為什麼卻連他半分好感都沒得到?
可看著他美麗的眼睛,柯文景真的舍不得放棄,連句狠話都不敢說。
柯文森把這一切看在眼裡,暗暗歎口氣,起身走上來。
“小鹿同學,我能幫文景說一句話嗎?”
鹿缺轉身,鄭重地看向他說:“柯先生您好,既然您是柯文景的哥哥,也看到了剛剛發生的一幕幕,那我正好把話跟你說清楚。事情是這樣的,柯文景的戀人是我的室友布卟,但我也是這幾天才見過他。準確說,我們隻見過一麵。但我不知道這中間發生了什麼誤會,他突然對我死纏爛打。我很謝謝他的好意,但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接受他,希望您能幫勸勸他,不要繼續再做這種毫無意義的事情。”
柯文森看著他,眼中滿是欣賞。
轉頭看向弟弟一臉遭受巨大打擊的喪氣表情,微笑著說:“我很欣賞小鹿同學的率直,相比之下,文景的確顯得有些不成熟。不過,這倒也是他難能可貴的一麵對不對?人與人交往,其實可以有很多角色,比如戀人,再比如朋友。所以,如果小鹿同學不想以戀人的方式與文景相處,那做朋友應該是可以的吧?”
鹿缺看向柯文景,“如果他隻是想跟我做朋友,那我可以接受。”
柯文景垂著眼,失落得不發一言。
柯文森伸手放在弟弟的肩膀上,勸道:“文景,小鹿同學已經答應跟你做朋友,你該高興才對。”
又看向鹿缺,“小鹿同學,既來之則安之,如果你真的不喜歡看血腥的畫麵,這裡還有很多東西可以玩。大家還是等到散場再一塊兒走吧。”
他把話都說到這份上,鹿缺也不好堅持離開,無奈地點點頭,“那好吧,我坐那邊玩手機。”
鹿缺走到門後的一張桌前坐下,這裡相對安靜,坐下拿出手機無聊地玩遊戲打發時間。
柯文森拍拍弟弟的肩膀,帶他一起走到窗邊坐下,繼續觀看下麵的比賽,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
柯文景垂頭喪氣,心裡一會兒賭氣要放棄,一會兒又安慰自己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又過了一陣,甚至想著乾脆先生米煮成熟飯。全然沒注意到旁邊自家大哥那狩獵的眼神。
鹿缺無聊地玩了幾局遊戲,忽然聽見窗外傳來震耳欲聾的呼喊聲,納悶地朝觀看窗口看去。
柯文景及時捕捉到他的視線,立即誘惑說:“小鹿,一人大戰五隻黑金蜥的決賽正在進行,太精彩了,快過來看吧。”
一個人對戰五隻黑金蜥?
真能贏嗎?
鹿缺不禁有些好奇,把手機放回包包,起身窗口走。
柯文景看到他過來,趕忙起身把中間的位置讓給他。
鹿缺客氣地跟他說了聲“謝謝”,在沙發上坐下。看向賽場,上麵果然是一名年輕男子對戰五隻黑金蜥。群蜥是黑金蜥的優勢,男人已經被圍住,這一場人類還能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