籠子裡的黑金蜥被戴上嘴籠,也可以說是頭籠,整個腦袋都被漏網狀的軟頭套套了起來。
這麼一來,除了四個爪子,並不會咬傷人。
江聿風無奈,勉強同意。
不過即使是這樣的黑金蜥對其他人來說也是恐怖的存在,很多人詫異地看向鹿缺,不明白他這到底是真傻還是真膽大?
金瑞邦一抬手,籠子四周自動收縮,頓時,一隻被套著腦袋的黑金蜥站立在桌上。他倒要看看這小子能狂妄到什麼時候。
其他人都情不自禁地往後退,隻有鹿缺依舊站在原地,友好地看向黑金蜥。
江聿風全身戒備地站在他旁邊,準備隨時一把拉人避開黑金蜥的襲擊。
“不要怕,我不會傷害你,我隻想跟你做朋友。”
鹿缺溫和地對黑金蜥說,說完朝前移動腳步。
黑金蜥依舊看著他一動不動。
鹿缺歎口氣,手朝它的腦袋伸去。
在場的人都情不自禁地屏住呼吸睜大眼睛,因為這種情況下,黑金蜥一般會突然張嘴咬向那手。
江聿風目光炯炯,隨時準備一把把人扯開。
“不要怕,我不會傷害你,我隻想和你做朋友。”鹿缺繼續說,手緩緩落到黑金蜥的頭上。
黑金蜥眨眨眼,依舊睜著大眼睛看著它,完全沒有要攻擊的意思。
鹿缺微微歎口氣,“很好,你是個好孩子。”
在場的人都驚呆了,不可思議地看著這一幕。
鹿缺對黑金蜥友好地笑,“我叫鹿缺,你叫什麼名字?”
黑金蜥擺擺頭,蹭他的手心,不過在其他人看起來就好像是黑金蜥聽懂了他的話搖頭說自己沒有名字。因此都看呆了。
鹿缺繼續說:“你還沒有名字嗎,那我給你取個名字吧?叫什麼呢,你這麼乖,就叫你乖小萌好不好?”
黑金蜥往鹿缺身上蹭,就好像聽懂了他的話很高興似的。
鹿缺左手撫摸它的背,右手撫摸它的頭,像極了主寵。
屋內人目瞪口呆。
江聿風如釋重負地笑,暗歎,不愧是我看上的人,這魅力連動物都抵擋不住!
眼看鹿缺跟黑金蜥在一起就不想走,江聿風隻有提醒他說吃飯的時間快到了。
鹿缺跟乖小萌依依惜彆,籠子四壁重新升起把擋住。
“金教授,怎麼樣?是不是心服口服?”江聿風故意調侃金瑞邦。
金瑞邦冷臉看向鹿缺,“我們確實對你剛才的表現驚訝,但我還是不認為人和黑金蜥能和平相處,我勸你還是不要對黑金蜥抱著這種幻想,否則,哪天你被咬掉胳膊和腿,殘了可就不美了。”
鹿缺一臉淡然,“這是我的事就不牢金教授費心了,如果可以,我希望金教授不要再電擊黑金蜥。”
金瑞邦表情嚴肅,“那你可以跟黑金蜥說說,如果可以叫它們不要再咬人。”說罷冷著臉走了。
江聿風看向他背影笑,抓過鹿缺的手臂小聲跟他挑撥說:“看吧,一點氣度都沒有,這麼大年紀還輸不起是不是。”
鹿缺不想跟他在背後編排人,邁開腳步說:“走吧。”
從黑金蜥研究部,江聿風一邊走一邊問他想去哪裡吃飯。
兩人一邊討論著,一邊走出安保局。
維山看得感歎,“戀愛中的男人就是不一樣啊。”
“哪裡不一樣?”雷赫蒙立即追問。
維山看向他,“你見過這麼遷就彆人的江隊?你見過眼神那麼溫柔的江隊?你見過說話那麼溫柔小聲的江隊?你見過一個電話就讓他什麼都不顧離開的江隊?”
雷赫蒙撫撫鼻梁上的低度數眼鏡點點頭,“確實沒見過。”說完突然又問,"愛情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
維山攤手,“或許吧。反正我看到江隊被改變了。”說完放下手中的咖啡說,“吃飯時間快到了,今天中午想吃什麼?”
雷赫蒙還在思索愛情能否改變一個人的問題,看向他,“你幫我決定吧。”
如果愛情真的能改變一個人,那自己要變成什麼樣才能被他喜歡呢?
餐廳裡,江聿風看向低頭安靜吃飯的鹿缺,想了想說:“寶貝,你有沒有興趣到黑金蜥研究部工作?”
鹿缺抬頭看向他,“我的確對黑金蜥研究部很有興趣,可是我擔心我跟他們的理念不合,到時候矛盾重重讓你為難。”
江聿風忙抓住他的手安慰:“你不用考慮我,我沒什麼好為難的,大不了被他們背後罵幾句,實在不滿意也可以辭職走人。對我來說,真實有效的研究成果才是最重要的。”
鹿缺咬著嘴唇思索片刻,點點頭:“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試試吧。”
江聿風一臉欣喜,“那好,明天我們就可以一起上班了。”
還是要把人留在身邊才最安心啊。
吃過飯,兩人一起回到江聿風辦公室。
鹿缺順便熟悉黑金蜥研究部的情況,江聿風平時不怎麼管研究部的事,研究部的事主要是維山負責。於是江聿風把維山叫過來,親自給鹿缺介紹。
維山沒想到江聿風會把小美人放到黑金蜥研究部,震驚了一下,擔憂地問:“隊長,會不會有安全問題?”
江聿風一臉嚴肅地看向他,“這不是你應該考慮的問題嗎?”
好,他嘴欠。
維山壓力山大。
鹿缺白江聿風一眼,安慰維山說:“維組長你彆擔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萬一出了事也是我一人承擔,你不要聽江隊長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