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原本的好心情是沒有了,江聿風思索著怎麼解決這件事,鹿缺幫不了他,乾脆不打擾他,去看喜力和七隻小黑金蜥,爭取多了解一些黑金蜥的習性。
江婉寧是個直愣子,一回到家就把江聿風已經有女朋友的事廣而告之。江聿風的個人問題本來就是全家人關心的大事,這麼一來所有人都知道了,紛紛向江婉寧打聽情況。
結果江婉寧也是知其一不知其二的主,一問三不知,隻一個勁地罵江聿風有了異性沒人性,把人藏在車裡不介紹不說,還吼她威脅她,說不定是找了個醜八怪不敢拿出來見人!
江家人被她說的好奇心大起,紛紛給江聿風打電話,尤其是江母,軟硬兼施讓他把人帶來瞧瞧,這麼大的事不吭一聲實在不像話。
江聿風掛上電話,頭痛地揉太陽穴。他當然知道紙包不住火,也沒打算一直把鹿缺藏著,隻是現實的發展比他預想中快了些。但好在已經征服了鹿缺,這才是最重要的。
起身走出書房,江聿風走進鹿缺房間。
房裡,鹿缺正在桌前寫東西。
江聿風走到他旁邊坐下,故意問:“在寫什麼?不會是給我寫情書吧?”
“想得美。我在寫黑金蜥的研究方向。”鹿缺說,他才不會像原主那樣傻乎乎地每天給人寫情書。
江聿風湊到他旁邊看,“明天我讓維山帶你過去,順便讓他宣布你為特彆研究小組組長,然後給你配兩個助手,等以後有需要你再另外招人,你看這樣行不行?”
鹿缺擔憂地說:“我一去就做組長嗎,他們會不會不服?”
“你的能力他們今天都見識過了,沒什麼不服的。唯一需要考慮的是你跟老金的研究方向不同的問題,所以我給你成立特彆研究小組,免得跟他起衝突。”
鹿缺點點頭,“好吧,你考慮的倒是很周到。”
江聿風攬過他的肩膀把人帶到懷裡,“你的事我當然要考慮周到。對了,剛才我媽媽打電話來想見你,你敢去見他們嗎?”
鹿缺的心迅速緊張地跳起來,垂下眼說:“他們不會接受我吧?我去反而自取其辱。”
江聿風臉湊近他,在他臉頰上親親說:“你相信我,這點委屈隻是暫時的。從小到大,我的事情基本上都是我自己做主,沒有人能左右我的決定。而且,我們又不跟他們住一起,如果他們不能理解我們,大不了以後大家少來往就是了。寶貝,不要離開我,我是真的愛你。”
鹿缺自然知道他是真心,但人生總有些事情會身不由己,尤其他還生長在權貴第一家,被選為家族繼承人。家中長輩豈會讓他給家族蒙羞?
不忍心打擊他,鹿缺點點頭沒說什麼。
江聿風躬身一撈,將人抱起來放在腿上,珍惜地抱在懷裡。
“你說人是不是很奇怪,以前我一個人的時候感覺也很好,有時候多一個陌生人出現在家裡都感覺多有不便。但現在,我回家要是你不在,我會覺得這個家都毫無意義。就算不回家,也會情不自禁地想你,想馬上回家看到你。如果以前有人跟我說我會是這樣的人,打死我我也不會相信。”
鹿缺笑笑,“你聽說過一句話嗎?慧極必傷,情深不壽。就是說,太過聰明的人,考慮多顧忌多,反而勞心費神,容易傷身;一段感情,太過執著,投入太深,更容易產生各種情緒,反而難以長久。你覺得你現在像不像這種人?”
江聿風驚訝地看著他,“原來我的寶貝這麼睿智,倒是讓我更刮目相看了。”
鹿缺鬱悶,“什麼啊,難道我在你眼裡就是花瓶草包嗎?”
江聿風抱著他笑,“那倒不至於,隻是覺得你這麼漂亮的人上天肯定不會那麼公平,會分走你一部分聰明給長得醜一點的人。但是現在看來,你是上天的寵兒,美貌與智慧兼具。”
“油嘴滑舌。反正該說的我都說了,聽不聽你自己掂量。”
“是,謹遵寶貝教誨。那個,你今天上午說我們晚上回來再接著做,現在是不是可以?”
鹿缺無語地看向他,“一腦袋的煩惱你還有這個心情?”
“正因為有煩惱所以才要做點有愛的事轉移注意力對不對?”江聿風說著一把把人抱起,轉身就朝床走。
衣服一脫人就變得跟猛虎似的,鹿缺隻覺得這混蛋好像要把他吃進肚子裡,不知道他哪來這麼好的精力。
反正到最後,鹿缺連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了。
一覺醒來,天光大亮,鹿缺睜開眼睛,滿腦子都是對今天要入職的擔憂。
江聿風心情大好,從鹿缺睜開眼睛就一路伺候,直到進安保局。
"維山,研究部那邊你都準備妥當了吧?"江聿風直接把人帶進維山辦公室說。
維山忙走出來,“隊長您放心,我都準備好了。”
江聿風轉頭溫柔地看向鹿缺,“那你跟維山一起過去吧,我就不過去了,有什麼問題隨時跟我聯係。”
“嗯。”鹿缺點頭,看向維山。
維山趕忙友好地笑著說:“那我們就過去吧。”
鹿缺點點頭,看江聿風一眼,跟維山一起朝黑金蜥研究部走。
“彆擔心,隊長都已經囑咐過了,我給你挑了兩名下屬,辦公室也讓人收拾好了……”
走進研究部,不等維山開口,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維山省了吆喝,立即說:“大家都停一下手裡的事,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部門新來的同事鹿缺。從今天起,他是我們研究部特彆研究小組組長,會對黑金蜥進行新領域的研究,希望大家配合。蜜雅,烜宇,你們倆從現在起正式調為鹿組長的助手。”
蜜雅是個二十歲出頭的可愛女生,大眼睛BOBO頭,忙點頭應下。
烜宇是個圓臉圓眼鏡戴眼鏡的男生,圓滾滾的像熊貓,也是忙點頭應下。
“走,我帶你去你辦公室。”維山親熱地扶著鹿缺的手臂說,帶他往辦公室走。
其他人都在好奇地瞧,唯有金瑞邦冷著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