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赫蒙首當其衝。
主動背鍋說:“對不起小鹿,這件事都怪我,昨天在包廂裡知道這件事後,我一時嘴快,說漏了嘴。希望你能原諒。”
維山愣了一下,偷偷看了雷赫蒙,他倒是能屈能伸。
江聿風感激地看雷赫蒙一眼,幫他說:“雷赫蒙也是無心的,寶貝你就原諒他吧。”
鹿缺呼一口氣,“算了吧,紙包不住火,被人知道也是早晚的事。這樣吧,你剛才不是建議我暫時去繁殖基地那邊工作,我想了想覺得那邊可能更適合我,要不我下午就過去吧。”
現在大家都知道了這件事,不管做什麼彆人的眼光都會很奇怪,還是暫時避開比較好主要是他這人不像江聿風臉皮那麼厚。正好剛才在車上,江聿風也提議他去黑金蜥繁殖基地那邊工作,說那裡可能更適合他。
江聿風心疼地點點頭,他也是想讓他暫時避避周圍人的目光,不想他當麵背後被人議論,怕他聽見心裡難受。
“好,那等會兒吃過午飯,我親自送你過去,你看蜜雅和烜宇你還要不要他們做助手?不過,不管他們要不要跟過去,寒冷和那布都會跟著你。”
鹿缺想了想說:“讓他們一起去吧,蜜雅和烜宇已經跟我很熟了,可以幫我做很多事。”
確定這件事後,鹿缺就離開了江聿風辦公室,回去研究部收拾東西,準備午後離開。
他走後一會兒,蠡衍就到了。
“哥,昨晚和今早的事是藍家做的吧?還有,鹿缺的臉被人毀容是怎麼回事?”
蠡衍一臉嚴肅地問,他昨晚看了全部抹黑鹿缺的文,最後隻確定一點,就是鹿缺曾被人毀容才是唯一真實的事。
“伍絢影劃的。”江聿風直接說,“你畢業那年暑假前最後一天,鹿缺被他們模擬你的筆跡騙到學校後巷,在他右臉頰上劃了很長一道刀疤。之後鹿缺就休學了,再也沒去學校。”
一瞬間,蠡衍心痛得無法呼吸,終於明白鹿缺為什麼不選自己。那時候為了迷惑藍都,他有假意跟絢影曖昧。卻沒想到最後受害的卻是鹿缺。
“刀落在臉上的時候他一定很痛吧?”蠡衍傻傻地問。
江聿風點點頭,“肯定痛得尖叫大哭。”
蠡衍愧疚地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兒笑起來:“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我早該想到跟藍家兄妹玩到一塊兒的不會是什麼良善之輩,小小年紀,居然就乾出那種事,她的心可真夠狠。”
蠡衍忽然看向江聿風,“既然藍都已經率先打響了輿論戰,我覺得我們沒道理不應戰,他做的那些卑鄙無恥的事也是該曝光了。”
其實他等這一天已經等很久了。
研究部辦公室,鹿缺已經收拾完東西,沒事可做,隻有坐在椅子上無聊地刷手機。結果經常瀏覽的幾個網站全部癱瘓。
實在沒東西可玩,瞟了一眼班級群,看到有數百條未讀消息,納悶地點進去。
滿屏都是“鹿缺”兩個字。
鹿缺一頭霧水,迅速劃到最上麵逐條看。
看完終於明白發生了什麼事。雖然鏈接都打不開,但有人機警地截了圖,截圖在網站被黑後也發到了群裡。還有人調侃:我們班出名人了!
鹿缺其實沒太大感觸,先不說內容根本不實,其次,除了布卟事件,其餘都是原主經曆。原主已經不在了,他還去計較乾嘛。他感動的是江聿風為了怕他難過,居然連夜把人家網站黑了。還有雷赫蒙,剛才居然故意背鍋。
因為自己,江聿風麻煩重重,真的值得嗎?
鹿缺正惆悵地托腮沉思,忽然一條消息傳來,納悶地看去,居然是上次把他臭罵一頓的同學汪瑾熙。
汪瑾熙:你他媽到底得罪誰了要這麼搞你?你快看看人這都花錢雇水軍了,這是要把你往死裡搞啊,快讓你男人想想辦法吧。
消息後麵還有一張截圖,是有人號召海納學院的學生一起上街遊行示威,治鹿缺擾亂法製罪,每個參與的人還能拿到高額現金補貼。
鹿缺無奈地呼一口氣,回複:謝謝你通知我,我清者自清,不怕任何人潑臟水。
汪瑾熙:清者自清個屁啊,沒聽說過眾口鑠金積毀銷骨嗎?
鹿缺:聽是聽說過,但我就是個小屁民,除了藏起來躲風頭,還能有什麼辦法。
汪瑾熙:你男人呢?不是安保局一把手嗎?
鹿缺:我不想給他添麻煩。
汪瑾熙:喲,原來還是賢妻啊,不過姐姐還是要提醒你,要是這些麻煩都解決不了,這種男人勸你還是早閃人。你想想為什麼突然有權貴要搞你?這些事不是你惹出來的,是你男人啊,人家是衝著你男人來的!
鹿缺:呃,你這麼一說好像也有道理,好,我待會兒跟他說一聲。謝謝你啊,汪瑾熙。
對方隨便發了個表情包就沒回了,不過鹿缺還是有點奇怪,之前指著自己鼻子罵的人怎麼會突然轉陣營了。這才想起昨晚的班級群裡,汪瑾熙好像也幫自己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