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缺垂眼看著碗裡的食物,安安靜靜地吃著。江聿風也沒打擾他,在他對麵安靜地吃著,不時給他夾菜。
“你為什麼一直不問我那天為什麼會突然發病呢?”鹿缺忽然說。
他早想起了那天的事,一開始他想騙自己那隻是一場夢,但後來在手機上查二皇子,發現果然是海森威,那不是夢。
江聿風溫柔地看著他,“如果你想告訴我的話,我很願意聽,但如果你不想說的話,我也不好奇。”
鹿缺笑笑,“你對我真好。”
“我會一輩子都對你這麼好。”江聿風伸手覆蓋他的手背趁機表白說。
鹿缺胸口微微酸楚,深吸一口氣說:“謝謝,所以,我不該隱瞞你。我接下來說的話可能你聽起來有點匪夷所思,但都是真的,如果你接受不了,就當我在講故事,好嗎?”
“好,你說吧。”
“其實我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但在另一個世界,我也叫鹿缺,也長這個模樣。一年多前,我十八歲,中學畢業考上了大學,我拿著錄取通知書去媽媽工作的地方,想給她一個驚喜……”
鹿缺認真地把整件事講了一遍,很平靜,就像在複述一個故事。
江聿風卻是震驚得連吃飯都忘了,但還是相信鹿缺沒有說謊,否則,忘記藍鈞的事說不通,見到海森威就昏倒的事說不通,而現在,這一切都說得通了。
“這些就是我的秘密,說出來後感覺輕鬆多了,希望沒把你嚇到。”鹿缺平靜地說。
江聿風伸手抓住他的手,感慨道:“寶貝,謝謝你穿越時空來見我,我一定加倍珍惜你,我們一輩子在一起好不好?”
想不到他聽見如此匪夷所思的事,說出來的居然是這樣的話,這混蛋也太會說話了,鹿缺心裡一邊罵著一邊感動得想流淚,眼眶紅紅的。
江聿風看著他這副樣子笑,恨不得馬上把他抱在懷裡好好親一下。
兩人在包間裡吃飯閒聊,氣氛溫馨浪漫,全然沒管此時輿論已經炸開了鍋,說安保局保護民眾不利,隻拿錢不辦事,呼籲民眾讓安保局給個說法。
江家,老爺子看到這樣的新聞大發雷霆,大罵孫子貪戀男色自毀前程,對鹿缺更加恨之入骨。
正值此時,一名叫約瑟夫的中年男人卻高調支持安保局,說這些都是意外,並不是安保局的問題。還有一個蹊蹺的疑點是,為什麼出事的人都是安保局保護下的人,是不是有人針對安保局搞事?
約瑟夫是個有點社會地位的商人,他的話引起了一些關注,有小部分民眾支持他的言論。
繼約瑟夫之後,又有陸續幾位名人幫安保局說話,有文章甚至嘲諷國安局,用陰險卑鄙的手段搞惡性競爭,這將是自取滅亡。
言論發出後,安保局二十四小時暗中保護這幾個人,隻等魚兒主動上鉤。
終於在三日後,五名暴徒開兩輛車襲擊約瑟夫,雷赫蒙親自帶人道路追凶,最後撞毀一輛車,抓到一個活口。
江聿風連夜親自審訊,居然審出這些人是野狼家族暗中培養的殺手。這些人外表凶悍,崇尚暴力,自稱是夜狼族。
想不到柯家居然投靠了海森威在背後搞事,活得不耐煩了。
江聿風冷笑,“雷赫蒙,維山,馬上整隊集合,天一亮就徹查柯家,活捉柯文森。”
這個天下從來都是拿槍的說了算!
雷赫蒙和維山連夜集結300名警員,全副武裝,天一亮立即迅速前往柯家。
淩晨四點,天黑得一塌糊塗,大多數人都在沉睡中。
江聿風驅車趕回家,徑直進到鹿缺房間,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
鹿缺睡得正熟,側躺著半張臉都陷進了枕頭裡,乖巧極了。
江聿風怕吵醒他,幫他掖好被子,站在床邊看了一會兒,轉身悄悄離開。他知道柯文森一直對鹿缺虎視眈眈,隻是隱藏得很好,連柯文景都騙過了。這個人他是早晚都要收拾的。
可笑的是,柯文森投靠了海森威卻不知道,海森威同樣對鹿缺虎視眈眈。
這些對鹿缺賊心不死的男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走出彆墅,雷赫蒙正坐在路邊車子裡等著他,看到他出來立即拿著防彈衣下車。
江聿風接過防彈衣穿上,衣服口袋裡已經裝好各種武器和彈藥,他曾經對鹿缺說,男人之間的爭鬥難□□血犧牲,一語成讖。
“江隊,其實您可以不去。”雷赫蒙看一眼彆墅內說。
江聿風把手套戴好,“彆說了,走吧。”
坐上車又說:“爭取速戰速決吧,說不定趕回來我的寶貝還沒醒呢。”
雷赫蒙被他逗笑,發自肺腑地說:“江隊,我真的佩服你又羨慕你。”說完發動車子離開。
江聿風看向他笑,“羨慕我嗎?那等這段忙完也談場戀愛吧,你也不小了,老單著彆人還說我壓榨下屬。”
雷赫蒙想到維山,萬念俱灰。
看向夜色自言自語:“江隊你彆說笑了,我這個人一點趣味也沒有根本不討人喜歡,我這輩子就這麼下去吧,哪天犧牲了也無牽無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