茨茨頭昏腦漲的，差點就忘記拿給屬靈的早餐。

早上藏書閣並沒有什麼人來，但是她卻瞧見了一個並不常來的妖怪。

秦椒奶奶。

她在第一層的借閱本上寫下自己的名字。

茨茨略微歪著頭，被她簽字的手勢給吸引，不自覺就凝神，秦椒奶奶叫秦枌。

陰燭龍神在他們祈禱的時候有說過。

秦椒奶奶寫得很慢，每一化都能感受到她的落筆和起筆，就好像一個一個始終一樣。

她將自己的名字寫得很莊重。

茨茨想。

秦椒奶奶寫完了，抬頭看見茨茨盯著她的字瞧，含蓄的笑了一下。

“我的字不是很好看。”她笑得謙遜。

但是茨茨從她的眼神裡看得出來，她在凝視自己的名字的時候，帶著一種，滿足的歡喜。

很小的喜歡，但是她感受到了。

“嗯，你寫字的姿勢很好看，應該是寫過很多遍的。”然後茨茨又說，“你一定很喜歡它。”

她看著秦椒奶奶的眼睛，帶著篤定。

秦椒奶奶沒有想到她會這麼說，抿嘴笑了一下。

她今天穿著很古樸的服飾，麵妝也十分的典雅，就好像要做什麼很神聖的事情。

但是她就是來藏書閣借閱書籍而已。

也許他們很注重生活的儀式感吧。

茨茨想。

就好像古代人即使是在家看書也會焚香，會在竹林舞劍。

秦椒奶奶說，“這是天地賜予的名字，我十分珍惜。”

“嗯？”

秦椒奶奶說完就看見茨茨一臉疑惑，但是她沒有多說，“給，今天我可能會晚一點，拜托你中午的時候遲一點回家可以嗎？”

茨茨嗯了一聲，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說，但是還是十分儘職的說，“當然。”

然後就看見她走到樓梯旁，一步一步的扶著樓梯的扶手，上了五樓。

好一會兒茨茨才將借閱本拿回去，看見“秦枌”兩個字，撫摸了一下。

“天地賜予的名字。”

茨茨不自覺的就說出秦椒奶奶說的。

突然就被拍了一下，驚得東西都要掉了。

“你看什麼？”

“嚇死我了。”

屬靈看她呼吸都亂了，說，“我哪裡是嚇你，是你不知道在看什麼，我叫了你幾聲都沒有聽見。”

茨茨沒有說她在看什麼，而是將借閱本放好，然後說，“今天喝芥菜粥和包子。”

屬靈看見她放在桌上的籃子了，他每天最期待的事情就是等她投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