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懸浮屏消失後，他看了看自己身上還是那套出診的白大褂，裡麵是今天隨便從衣櫃裡抽的藍色襯衫，和這個主題意外的還挺和諧。但這種感覺實在是不怎麼好。

他看了看四周，很普通的辦公室，沙發桌子書櫃一應俱全，沒什麼多餘的擺設，就是這牆，像是剛刮的一樣，牆灰掉的嚴重，牆邊堆了滿滿一片。

顧宣輕輕的皺了皺眉，垂下頭，看見了一本病曆，顧軒翻著看了看，韓春，女，46歲…伴有恍惚，記憶減退，情緒易激動等症狀……

“顧副院長？您在嗎？”門外傳來了敲門聲，聽著很急切，仿佛他不回答，下一秒就會把門踹開一樣。

顧宣把那本病例合上“請進。”

“副院長，你沒事吧？”

？你眼瞎？

“沒什麼事，怎麼了嗎？”

“副院長您沒事就好！您今天有個病人，已經在樓下等了一會了，您遲遲不出診，我以為您出事了呢，上來看一下。”

“沒事，患者還在嗎？我下去看看。”

顧宣沒想到來了這破地也得上班，還是專業對口的呢，他的心情實在不怎麼美妙。

“還在的，還在的。”

？他剛剛隻是提一下，彆讓彆人以為自己上班積極性不高。現在是下午1點10分，下午的門診1點開，雖說是等了十分鐘，但是這種一般的醫生，怎麼想都不會覺得“我”出事了，按照一般人的想法，應該是“有事”才對。

之前經常乾出這種事嗎？還是說之前經常出事？

想著想著，已經到地方了，顧宣看到了一位枯黃乾瘦的女士，仿佛渾身的水都被抽乾了一樣，乾癟癟的。

顧宣一走近，那位乾瘦的女士就激動的站起來：“你！你個天殺的！騙我錢，騙我錢是吧！那個沒良心的狗東西！”

“？”想罵人。

這人的欲望要幫他實現就算了，還要接他的爛攤子是吧？

但是出於醫生的職業素養，顧宣還是深吸一口氣，擺出他的標準微笑：“這位患者，您出什麼事了嗎？”

“你還好意思問我？！是誰當初說的！你兩個星期就能給我治好，現在兩個月了！我在你這兒花了這麼多錢，一點兒好的跡象都沒有！我昨天去找你們院長了，他昨天隻用了一天就好轉了！你還找借口說什麼！沒良心的東西！怪不得就是個副的！”

……院長出現了，但眼前這個患者，無論是外貌還是精神上看上去都不怎麼像好點的樣子，她說的話已經有點兒神魂顛倒了。

顧宣想起來了，這位患者就是他桌子上病例裡的那一位---韓秋。

“不好意思給你造成困擾，您的醫療費我會自費還給您的。”

“狗東西！狗東西！狗東西……”

……這位患者不知道說了多少遍這句話了，私下裡罵了挺多遍？能在這種精神恍惚的情況下還在罵我。

顧宣回到了辦公室，細細的整理了一下腦中的信息，這個係統除了前傳和主線，一點兒提示都沒有，哦，還有個副線是問號。

顧宣圍著辦公室轉了一圈，最終停在了書架邊。

是一些很基礎的書和病例，顧宣在現實也見過。

他莫名覺得辦公室應該有點信息，而這個空蕩蕩的辦公室，信息最多的地方應該就是書櫃了，他翻開了一本病曆。

不知過了多久，在顧宣已經感覺自己要得頸椎病的時候，一本《心理操控術》中，掉出了一張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