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路燈一盞盞消失在眼前,我想,應該夠遠了。
仙道,他不會聽見也不會看見了。阿影,你可以哭了,真的可以放聲的哭了。為什麼,你為什麼要哭?過了幾天舒坦的日子難道自己就忘了來到這裡的目的了嗎?這個,不是你一直想要的效果嗎?被仙道討厭了,自己就不會再幻想了不是嗎?我和他不會再有交集,就不會被這段感情牽絆回去的決心了!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到了這個時候會那麼地傷心。我討厭我自己,真的很討厭我自己!不要哭,不準哭•••••仙道,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其實很想告訴你原因,我也被這不能說的事實逼得快透不過氣了。可是我真的不知該如何說,我也不想讓你知道這次比賽的殘酷結果。我不要看到你沮喪失望的樣子,對不起,對不起!
“憐子,你怎麼了?”
在淚珠成簾的布景裡,我看到了一個模糊的影子,
“洋平•••••”
我看著洋平,眼淚更加不住地留下來。也許這時候,我需要彆人的安慰,需要一個人聽我久久壓抑的心情。
“憐子,你彆哭啊,告訴我到底怎麼了?誰欺負你了嗎?”
看著洋平著急的神情,突然有種十分想依靠的感覺,信任!也許,我真的要找個人將我心裡不能說的秘密一次發泄,不然我一定會被逼瘋、崩潰的!
我用有些哽咽的聲音告訴了洋平一切的真相。我不知道洋平是否會相信這些,可是現在,在我身邊可以依賴的就是他,隻有他。洋平聽我說完了整件事,他的眼光從開始的詫異逐漸變得溫柔,他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說,
“這個肩膀,借給你靠!”
我沒想到洋平在聽了所有的事後第一反應會是如此,內心的感動與無助湧上心頭。慢慢的,靠在他的肩膀上。他的肩膀很寬,很結實,似乎此刻可以承載我所有的悲傷,
“洋平,謝謝你•••••”
哭完了,發泄完了,心情也放輕鬆了一點。深深地呼吸了一下,堅持,還有很多事等著我去做。看著眼前這個充滿陽光的男孩,我的心裡充滿了感激,
“洋平,謝謝你,真的謝謝!”
“我們是朋友不是嗎?說謝太見外了。”
“嗯,可是•••••不好意思,剛才哭的時候把你的衣服弄臟了。”
“沒關係的,老實說,剛才你的哭相••••••”
“怎麼了?是不是很難看啊?”
“不是很難看,是•••••相當難看!”
“去!人家哪有啊!嗬嗬•••••”
“你呀,還是笑起來比較好看,嗬嗬!”
“嗬嗬,我本來就好看嘛!”
“嘖嘖,自戀啊,會成一種病的!”
“哼,我才懶得理你呢!”
“嗬嗬••••生氣了?”
“嘿嘿,逗你玩的!”
“嗬嗬•••••在往後不多的時間裡,隻要你有需要,隨時可以借你肩膀靠。答應我,不要再一個人偷偷流淚了。”
“嗯,謝謝你洋平!”
“你看,你又來了!”
“啊,我的錯,我的錯,我悔過!”
“嗬嗬,這還差不多!”
“洋平,這件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尤其是仙道.........可以嗎?”
“我明白的,我答應你。我會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人。可是憐子•••••,”
“叫我阿影吧••••••”
“阿影?嗬嗬,這個名字比憐子要好聽多了。阿影,你這下子要住哪兒呢?
“•••••••”
是啊,在這個地方,哪裡會是我的安身之所呢?茫茫人海,似乎找不到屬於我的一塊小天地。
“要不你先去晴子家吧•••••畢竟•••••你也住不了多久的•••••”
洋平的眼神突然多了幾分失落與無奈,看著他的樣子有些讓人心疼,不想再為他增添更多的麻煩。
於是我按照他的意思來到了晴子家,畢竟,在這裡也隻有晴子一個女性朋友。晴子十分熱情的接待了我,她的父母和仙道的父母一樣可親。赤木雖然話音粗重,也掩蓋不了熱情善良的本性。
和晴子緊挨著,靜靜躺在床上。她簡單地問了一下我搬出仙道家的原因,我不知該如何回答。因為,我不想再對另一個人說謊。晴子見我十分為難的樣子就沒有再繼續地追問,隻抱著我說,任何時候她都會在我身邊。晴子她真是個懂事貼心的好女孩.........對不起,晴子,也許到我離開的那一天,我會把所有的事都告訴你的............
早早就起了床,不知是昨晚睡的很少還是太多的緣故,這個,連我自己也忘記了。也或許是櫻木他們今天要比賽晴子很早就把我鬨了起來。
推開窗戶,略帶雨霧的陽光慢慢地散落在我的身上.有些微涼,有些溫暖。穿上晴子的衣服,將有些淩亂的頭發高高紮起.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原來,自己也可以很漫畫的。
我和晴子一起慢慢地走著,你肯定會奇怪我們為什麼不走快一點呢?!這個,旨在怕傷了洋平他們的緣故----------那四個人還是死性不改地騎著一輛自行車(摩托車已經被常日的超載報廢了),說實話,我看著都心疼.這可比那田裡的水牛還要勞碌多了,虧著高宮還好意思邊坐邊吃。唉!
突然,我和晴子突然聽到了一聲“砰”的巨響。一小片紅色從眼前閃過,同時我看見高宮十分敏捷的第一時間從車上跳了下來。哼,這時候他到挺靈活的。
“誰呀,是誰呀!”
“??????”
大家定神一看,竟然是櫻木!我說難怪看到一撮紅色的光線呢!
“櫻木花道,你走路不看路的呀!”
“你沒瞧見我眼睛睜那麼大嘛!”
“哼,永遠都那麼火爆,都是你那火爆性子的錯!”
“哼,明明就是你們超載太多的錯!”
“你才超速了呢!”
“對,你太過分了,嗚~~~~~~~~”
高宮一邊捂著頭一邊流淚控訴,頓時四人混成一團。晴子十分焦急地勸架,我才懶得理他們呢!抱著雙手,欣賞初生的朝陽。嗯,這光線柔和的••••••••嘖嘖嘖,真不錯!
“好了好了,”還是洋平比較正常,這個時候也能臨危不亂,“櫻木,你不是在比賽嗎,怎麼還在這裡呀?!”
“啊!我的比賽,我要遲到了!”看著櫻木不停抓頭,臉部肌肉囧成一團,這家夥,總有辦法讓人捧腹大笑。
說完,高宮他們隨手一畫,指出了一條捷徑。櫻木滾著塵土一溜煙地往前奔跑,就算眼前出現一條牆壁,他也一躍,就過去了。因為,是高宮墊的腳底,這可把櫻木感動的。
“咦,不對呀!”櫻木“飛”牆壁後洋平疑惑的望著那道牆,“他好像走錯了!”
“嗨,管他的,那家夥什麼時候對過呀!!好了好了,我們快走吧,不然沒位置了。”野間擺了擺手勾住洋平和大楠的肩膀說,
我們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在混亂中我仔細看清了眼前的牆壁。這個•••••好熟悉,難道是••••••••••••••糟了!
“高宮,快!”
我用手示意高宮趴下。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我已縱身躍上牆沿。定睛一看,牆的另一側櫻木正被三個人圍著,地上還有受傷的三井和鐵男。
果然!
還好我記得這個橋段,不然櫻木就慘了。我對此時還沒回過神來的晴子小聲地說,
“晴子,你先去賽場,待會我們就來!”
晴子有些迷迷糊糊的看了我一眼,正準備說什麼也沒說出來就疑惑著慢慢轉身離開了。
此時我向洋平招了招手,洋平也踩著高宮上了牆沿。看了一下下麵的情況,他用一種有些迷茫,不對,迷離,也不對.......嗨,反正是不正常的眼神看著我說!
“阿影,你剛才叫晴子離開原來是為了這個呀!可是你怎麼不跟他一塊走,這裡交給我們就行了。”
“可彆小看女生喲,尤其是我這種女生。嗬嗬,對了,你•••••覺得你可以打幾個?”
洋平掃了一下,斬釘地說,
“全部!”
這時高宮他們也上了牆沿,一個一個挨得緊緊地,
“是嗎?”我微笑著說,
“你不信?”
還沒等我說話這時一根鐵棍正敲向櫻木,這時洋平在眨眼間就跳了下去落到櫻木的麵前,我和高宮幾人也跟著跳了下來。
“洋平?憐子?•••••”
“叫我阿影。”
“阿影?什麼東西?”
“哎呀,等收拾了這些家夥回頭再跟你解釋!”
“哦•••••收拾?你嗎?哈哈哈哈••••••怎麼可能!”
說完櫻木便抱著肚子大笑,我看見,他的眼淚都出來了!
“可惡!”
我用手狠狠敲了一下櫻木的腦袋,原來,他被猩猩揍了之後冒著大包真不是蓋的。我看著他頭上那塊東西慢慢變大,加上他無辜可憐的表情,我突然覺得自己罪惡了。
“櫻木,你們先走吧!”
“可是洋平,這裡交給你們••••••••••沒問題嗎?”
“放心吧!”
“那好吧,她就交給你了!”櫻木把我推到了洋平的麵前便扶著三井離開了,櫻木這一推讓我的頭撞到了洋平的胸膛,突然覺得有股熱流湧向頭頂。
“阿影,你臉怎麼這麼紅啊?”
高宮一臉疑惑地看著我。這個該死的櫻木,早知道就不幫他讓他被揍死算了!
“我•••••我正在運功呢!”
“••••••••”
“好了,你們有完沒完!”
這時候有人走到了我的跟前,原來是上次攔住仙道然後被我揍的很慘的人。難怪上次見他眼熟,原來是這個時候出場的人。以前是跟著三井混的不良集團,他.........好像是叫阿龍,估計這時候他也認出了我。
“怎麼•••••怎麼是你•••••”
看著他有些哆嗦的樣子,洋平有些疑惑地看著我,我十分得意的聳了一下肩膀,
“怎麼,上次打得你還不夠慘嗎?還敢作怪!”
“你•••••我跟你說•••••這次我有兄弟,”
說著將一個戴著頭盔的肌肉男擋在他的前麵,“他叫鬼頭,才從牢裡出來的,是我兄弟!我可••••••••••••我可不怕你!”
我打量了一下這個鬼頭,手臂粗粗的,大腿粗粗的。這時他把握著鐵棍的手向我揮來,我十分精準地用手接住鐵棍,順勢將他的手搭到我的肩上。一個漂亮的過肩摔,那個人就倒在了地上。“哼,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手臂大腿一樣粗的男人!”
高宮一個“肥肥大座”坐到了他的身上。隨著一聲慘叫,阿龍和另外的兩個人眼睛的瞳孔已經有些放大了。這時洋平和鐵男一起聯手將他們打得趴在了地上,我向他做了一個勝利的手勢,他也向我眨了一下左眼。呃,像被什麼觸到似的!
我對著趴在地上的阿龍說,
“看吧,什麼鬼頭,□□才對吧!我再次警告你,彆讓本小姐再看見你,快滾!”
阿龍戰戰兢兢地扶起那個頭盔男,四個人賊溜賊溜的離開了。
這時洋平用手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說,
“乾得不錯喲,看來呀,還真不能小看女生呢!”
“那是自然的,哈哈哈哈•••••••”
正在我得意的放聲大笑時,我突然覺得眼前黑了一下,腿也軟了一下。不是吧,不會和上次一樣•••••不是這麼巧吧!第一時間洋平扶住我,神情有些嚴肅地問道,
“阿影,你怎麼了,沒事吧?”
“哈哈哈,沒事,我沒•••••”
隨後眼前一片濃黑,隻聽見有人在慌亂地叫著,
“阿影,阿影••••••”
模糊中有些熟悉的味道,一隻手放在了我的額頭上。這種感覺好熟悉,是仙道嗎?我記得那個時候,仙道也是用手輕輕地放到我的額頭上。眼神裡的關切雖然我看得很模糊,可是那種感覺卻深深而清晰地印在了我的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