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煩亂與新的交集(1 / 2)

愛*******) 左*******香 13014 字 10個月前

這幾天,心裡亂糟糟的。在球場也不大開口說話,彩子覺得我十分奇怪,問我原因我回答的也是不著邊際。

中午的時候櫻木十分仗義地說請我去飯館吃好吃的,跟他說拒絕是從沒有機會的!哎,還沒搞清楚狀況就被他拉進了飯館。看著桌子上那些特有的日本菜品.......說實話,來到這裡之後似乎從未感覺過這些陌生。生活習性也很同化,看來那個婆婆徹頭徹尾地把我安在了這裡啊。

這時老板端上了兩盤餃子,我和櫻木都十分疑惑地看著他,

“我們沒有叫這個呀!”

“哦,這是我特地招待的,你在翔陽的那場比賽裡的表現我很喜歡,乾得不錯!哈哈哈,你看,每當看到這報紙上的這一幕腦海裡總忍不住浮現出當時的情景呀!”

“嗯?報紙?”

“你不知道嗎,你看,”說著老板將旁邊桌上的報紙拿到了櫻木的麵前,櫻木的眼睛一下子睜大了,眼珠子就像快要掉出來一樣,

“阿影阿影你看,這是本天才灌籃的那一幕耶,哈哈哈哈,看吧,真帥!我上報紙了,我成名人了!哈哈哈哈••••••”櫻木得意忘形地仰頭大笑,不時地還用手拍著我的背,一下,兩下,三下,

“噗!!!!”

我嘴裡的餃子最終被櫻木花道給拍了出來,噴在了他的臉上,哎,這一幕,有些殘忍。

吃完東西,櫻木還在沉浸在他的名人夢裡。看他那麼得意的樣子,估計就連剛才的“報應”對他也沒有一點影響。

哎!!!

我已經不想再跟他說要他低調了,我隻想快點結束這段回學校的路程。

“啊!!!!”櫻木突然大叫了起來,

“我•••••”這一路我已經被他折磨得沒有多餘的力氣再對他開罵了。

“你看你看,那不是晴子嗎?”

校門口那裡站著的的確是晴子,她正在和一個男生說著什麼。那個背影,怎麼那麼熟悉?那頭上的••••

“是那隻黃毛猴子,啊••••••居然背著我來勾引晴子,太陰險了!”

還沒等我開口,櫻木就瘋了似地向南鄉跑去。糟了,以櫻木的個性這下子肯定要和南鄉動手,這學校門口太張揚了。

不行!

我以衝刺百米的速度飛跑,死死地拉住了櫻木,我看見我的腳後麵有一條長長地溝壑.......嗬嗬,慣性作用!這家夥,哪來的這麼大力氣呀!

“阿影,你拉住我乾嘛,快放手,我要去教訓那隻黃毛猴子!該死的黃毛猴子!”

“哎呀櫻木你冷靜點,你彆忘了,你可是名人了現在!”

我正在點點向前移動的身體突然停住了,櫻木扭過頭看著我,挑了挑眉毛,

“哈哈哈,對了對了,我現在可是名人了,得注意形象!”

“這就對了嘛!”

“哎呀不行啦阿影,晴子就要落入那隻死黃毛猴的手中了,我•••••”

“彆著急彆著急,我有辦法,我有辦法!”

“真的嗎?”

“當然!你先在這兒,我過去先!等著啊,彆亂動!”

看著櫻木暫時被我糊弄住了,趕緊以最快的速度飛奔到晴子的麵前,可能南鄉還沒看清的我長相我已經拉起晴子的手消失在他的視線。沒等晴子回過神我已經又飛快地消失在她的視線裡,跑到櫻木麵前,拉起櫻木一陣狂跑來到了晴子的麵前。

哎,總算搞定了!我的天,這一陣跑敢情差點沒要了我的小命。

晴子一臉疑惑地看著氣喘籲籲地我和滿臉通紅的櫻木,我能夠回應的,隻有傻傻的笑。因為,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要這樣做!呼~~~~~~~敢情讓我消停一刻吧!!

一大早,睡夢中的我就被晴子的尖叫聲吵醒。

據她說是一拉開窗簾就看見有一個人鬼鬼祟祟地躲在大門前的花叢後麵,一會探出腦袋,一會又縮了進去。我揉了幾下朦朧的睡眼,順眼望去,果然在門的左側花叢裡有一個身影在晃動。我向晴子拍了拍胸脯告訴她不用怕,隨之拿了雞毛杆子走到了那家夥躲的位置,晴子訕訕地躲在我的身後,我向著花叢使勁地橫掃了兩下。隻聽得一聲慘叫,一個人忽的從花叢蹦了出來,定睛一看,竟然是南鄉滉一郎!

他一邊揉著額頭上被我雞毛杆子掃中的青塊,一邊帶著尷尬地微笑走到我麵前。繞過我的身體,視線一直停留在晴子的身上。

“你這家夥,大清早的乾嘛!”

“晴子•••••••”忽然他將身後的手亮到了晴子的麵前,手裡還捧著一束鮮花,“送給你的,晴子••••••”

看著他眼睛已經變成了桃心狀,這時我感覺右邊的肩膀上有點癢,一看竟然是櫻木花道的縮小版,正張開大嘴在我耳邊不停地叫喊著!

“啪!”我一把將肩上的櫻木拍了回去,

“啪!”一隻雞毛杆子飛向南鄉,

“你這家夥,居然亂采我們家的花,活得不耐煩啦!”

“啊•••••我不敢了不敢了•••••”

“你彆跑,你給我站住!”

“我又不傻!啊•••••••••••晴子,我喜歡你••••••••••晴子••••••••••••”

南鄉一路跑,我帶著雞毛杆子一路追,這個陽光明媚的早晨就這麼被南鄉這家夥給攪亂了。

櫻木從赤木那裡得知了今早的情形(沒想到赤木也那麼八卦呀!),一個勁地說著要去找南鄉給他點教訓。為了避免血腥的場麵,我隻好拿出我的終極計劃安撫櫻木---------這周六約晴子出去玩,為他和晴子製造獨處的機會。還好,櫻木對這計劃比對南鄉感興趣!其實這個計劃也是我早就向他提過的,隻是因為後來事情太多都忘記了。我和櫻木一起討論著那天的地點和應該發生的“意外”,看著櫻木滿意得放聲大笑,忽然感覺左邊肩膀有點癢癢的。一看,竟然是晴子的縮小版,正眼淚汪汪地看著我。

“啪!”一把將她拍了回去,晴子呀,我也是被逼的呀,哎!

“你乾嘛這麼用力地拍自己的肩膀呀!”

“哦,有•••••有蚊子•••••癢,嗬嗬”

“是嗎?你這樣子哪管用,看本天才的!”

“啪!”

我覺得,我周身的骨頭已經散了!

我,晴子,櫻木,還有洋平他們櫻木軍團的人,哼著小調,迎著初升的朝陽,向著我們野炊的目的地走去。

我和晴子手拉著手,踏著輕快地步子。櫻木則一直跟在晴子的身後,眼睛一下都沒眨地望著晴子。洋平滿腹深意地望著我,或許他不懂我現在的輕鬆是真的,還是裝出來的。不過他一路陪著我們談笑,我想他心底裡希望我此時的開心是真的吧!

我們四人以最慢的速度走在前麵,高宮他們三個人走在後麵。

“不行了不行了,休息一會吧!”

“高宮,才走了那麼一段路你又要休息呀,不行!”

“櫻木你這家夥當然輕鬆啦,可憐的野間和大楠背著那麼重的包袱!”

“高宮啊,那也是野間他們啊,你可是空手的閒人一個呀,你是該減肥了!”

“我覺得我還有發展空間,我才不減呢!”

“還有空間?哈哈哈,是橫著長的空間吧!”

“櫻木花道,你•••••••”

說著高宮以他80多公斤的身體壓向櫻木,櫻木敏捷地躲開。高宮沒有放棄,在後麵一直追著櫻木勢要抓住。看著高宮向前跑動的樣子,就像一個冬瓜在向著山上滾動。我突然覺得牛頓定律對於高宮來說,可能是個例外!

崎嶇不平的山路果然為櫻木製造了不少攙扶晴子的機會。看著櫻木笑得合不攏嘴的樣子,突然同情起晴子來。終於來到了我和櫻木密謀的目的地,晴子蹦蹦跳跳地儘情地享受著這山水環繞。或許,來這裡是來對了。

高宮和野間聯手對付櫻木,在混亂的棍棒聲中我卻感覺到了異常地平靜。

山,巍峨;水,清澈。樹木茂盛,魚兒暢遊。

輕輕地閉上眼,什麼也不想,放鬆身體的每一塊肌肉。這種感覺,真好!輕輕地張開眼,與洋平的視線交彙,他向我笑了一下然後埋頭繼續整理餐具。在櫻木的鼓動下,野間和大楠一起跟著櫻木下了水,抓魚。

“沒想到櫻木投籃不準,抓魚功夫倒是一流呀!要是他把這功夫用在籃球上就好了,你說是吧晴子?”

“對呀,嗬嗬!”

“喂,你們要不要也下來試試呀!”櫻木朝著我們揮舞著手上的戰利品,

我和晴子對望了一下,利落的脫掉鞋襪。水有些涼涼的,從腳底一直湧上頭頂。看著腳邊有些匆忙亂撞的魚,一副情景霎間出現在腦海。曾經,我和他,也一起這樣子暢快的抓過魚。那股糖醋魚的味道至今都還那麼清晰。

“洋平,我也要下來!”

“不行!”

“櫻木••••”高宮擺出一副十分委屈的樣子望著櫻木,可是得到的卻還是櫻木冷冷的一句“不行!”

我走到洋平的身邊,“洋平,你們乾嘛不讓高宮下來呀!”

“哎,他••••••”

隨之“嘭”的一聲,水花濺到了我的頭發上,衣服上,裙子上,

“高宮,你乾嘛呀,那麼大動作!”

“看吧,就是這個原因••••••”洋平無奈的朝我聳了一下肩膀,因為高宮濺起來的水弄到了一點在晴子的裙子上,櫻木就像腳下踩著風火輪朝著高宮殺去,

“櫻木花道•!!!!!”

所有的人都憤怒了,因為他濺起來的水比宮的更大更多!這條淺淺的小小的小溪頓時熱鬨了起來,大家你追我趕,玩鬨,澆水,追逐,笑聲回蕩在這悠悠深穀。就在此時高宮腳下一滑,眼見就要摔倒在水中,就近的我和晴子第一時間伸出雙手抓住他.........悲哀的是,我們兩人的體重和力氣加起來也比不上高宮的體重,我們三人一起倒落在水中。

一陣手忙腳亂後,我們被扶到岸上,櫻木和洋平一人揪著高宮的耳朵實施酷刑。因為他不僅讓我們落水,還讓我和晴子的腳扭傷了。我一邊揉著受傷的膝蓋,一邊為櫻木加油助威,隻有晴子大叫著為高宮求情。

這場野餐就在還沒有開始的時候就這麼戲劇化的結束了。不過櫻木還是實現了他的終極目標,因為晴子受傷的緣故由櫻木背著下山。高宮則有野間和大楠扛著前行,而我則有洋平扶著艱難行走。大楠問洋平為什麼不背著我下山,我和洋平相視一笑,慢慢地繼續向前行走。

已經快到中午了,肚子餓得發慌,還好身上的水早已被太陽曬乾,不然啊我估計又得惹上個該死的感冒了!

就在我們快要來到晴子家時,一個人的身影出現在了我的視線---------仙道正在晴子家門前來回踱步!洋平看了看我,我向他笑了一下,握緊了他扶著我肩膀的手。

“臭仙道,你這家夥在晴子家門前做什麼!”

櫻木花道見到仙道就像獵人見到獵物一樣貼了過去。此時仙道也看到了我們,看到了洋平扶著我,也看到了我膝蓋上的傷。

“阿影,你的膝蓋怎麼了?讓我看看•••••”

仙道急切地走到我身邊。我深吸了口氣,咬緊牙,抬頭,正視他的目光。他的眼神裡充滿無限的關切與淡淡哀傷。

“不用了,洋平會照顧我的!”

我的眼神那麼的冷漠,握著洋平的手握得越來越緊。看著仙道的臉由急切與關懷慢慢變得失落與哀傷,看著仙道乾淨清澈的雙眸漸漸模糊。我的心,就像被無數針紮一般疼痛,

“阿影•••••”

“你回去吧!”

仙道看著我,看著我身邊的洋平,看著我握緊的洋平的手,看著我看他的眼神。慢慢地,轉身,輕輕地說了句“好好照顧自己”.........一步,一步,步調清晰地慢慢消失在我幾度模糊地視線裡。

今晚的夜黑的有些深沉,有些讓人覺得喘不過氣。

今天那樣子對他,他傷心了,那樣一個自尊心強的人,我在這麼多人的麵前那樣子對他。我想,我一定被他討厭了吧!這樣也好,這不就是我要的效果嗎?回想一路和仙道的點點滴滴,雖然相處的時間很短,開心的時候也屈指可數。這段路有苦有甜,有笑有淚,在我心裡這些都是無可比擬的!仙道,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堅持自己的夢想,不要因為我這個匆匆的過客影響你!不要再對我好了,我真的..........承受不起!

“阿影,”晴子輕輕地轉過身來,開了床頭櫃上的台燈,“你•••••你的膝蓋還疼嗎?”

“已經不疼了,你呢?”

“也沒事了。”

“今天下午仙道•••••你那麼對他讓我覺得很意外。我想,就算是陌生人或是討厭的人你也不會那麼對待的。你••••••為什麼•••••”

“晴子,”我起了身,微微地靠在她的肚子上,就像每次我生病的時候靠在雯雯和娟的肚子上一樣,“我和仙道注定是沒有結果的,所以,我隻想在還沒有深陷的時候•••••••”

晴子輕輕地摸著我的頭,那麼溫柔,“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這麼說這麼做,可是不論你做怎樣的決定我都會支持你的!”

“謝謝你,晴子,你真好•••••••”

“阿影,你想跟我一起去上學嗎?今天媽媽和哥哥說如果你想的話可以•••••”

“晴子,我在這裡的時間••••••••已經進入倒計時了,嗬嗬,你就當我是來這裡度假的人吧!”

突然覺得臉上有一滴什麼東西,涼涼的。抬頭,透著微弱的燈光,晴子的眼睛濕潤了。我握緊她的手,“傻姑娘,就算我離開了,我也會想你的,你會一直在我心裡的!”

晴子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收起正要滴落的淚珠,露出了甜甜的微笑。看著她,我的腦海裡浮現出了洋平強忍的表情。這個人,我虧欠的太多。因為自己的一時軟弱讓他承受了那麼多,在我離開之前,除了仙道他是我最想看到獲得幸福的人。

窗外的月亮慢慢地從濃密的雲霧裡滲出絲絲光亮,夜,黑得不再那麼深沉。

眼睛有些微微地乾澀,看著那天空,看不到儘頭,努力地睜著眼。很想看到那儘頭,那儘頭處的你們,還好嗎?

此刻,我真的很想念你們,我最親最愛的人••••••

••••••••••••••••

“灌••••籃•••••”

“啪!”

“櫻木花道,你又在耍什麼寶啊!”

“大猩猩,你乾嘛又揍我!”

“你這個白癡,你這是投籃嗎?亂七八糟!”

“哼,你明明就是嫉妒本天才的灌籃才能!”

“哎,我懶得理你這個白癡!大家集合!”

••••••••

還是在湘北的球館感覺舒服,看著每個人在球場上對待籃球熾烈的熱情,心情似乎就會變得異常地緊張。緊張得忘記了所有煩心的事,忘記了心中的對與錯,也忘記了自己。記得剛加入湘北的時候,每次擦籃球都在埋怨彩子。現在看著手裡的籃球,總覺得他特彆可愛。

“喂,阿影!”

櫻木一把拉住我神神秘秘地將我拉到球場一角,

“櫻木呀,你乾嘛呀這麼神神秘秘地!”

“噓••••••”

“乾嘛?”

“待會練習完陪我去個地方!”

“乾嘛要我陪?你找洋平他們嘛!”

“哎呀,他們不行,非得你去不可!我得讓你做個見證!”

“見證?見證什麼?”

櫻木花道向我眨了眨有眼,便雙手叉腰走開了。這家夥,又想乾嘛?

練習完畢,櫻木還沒等我整理完球場便拉著我離開,後麵傳來一陣陣彩子開槍的聲音。走到門口,櫻木停住了腳步,

“水戶洋平,你們怎麼在這兒?”

我和洋平相視一笑。哼,我怎麼知道你這又要發什麼神經呀,我當然要把他們帶上了。

在櫻木嘟嘟嚷嚷的抱怨聲中我們來到了一所學校的院牆外。

“喂,櫻木呀,這不是武園高中嗎?來這裡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