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和木暮悄悄取笑赤木“不正常”的身材時,一夥人攔在了我們的麵前。眼前大概有8個戴著頭盔的人,手裡拿著棍子,一步一步地向我們逼近。我和木暮稍稍退了幾步,隻有赤木一人穩如泰山,絲毫沒有移動。
“那個大個子,想往哪兒去啊?”
這聲音,怎麼那麼熟悉?
“回家!”
“回家?可以,最近兄弟手頭緊,先孝敬一下!”
“哼,你在做夢呀!”
“你說什麼,竟敢對我無禮,兄弟們,上!”
說完那些人一擁而上,頓時將赤木圍了起來。我正準備衝過去木暮一把拉住了我,赤木就像座山一樣立在那裡。這時一根棍子斜向襲來,赤木一把抓住,拽過棍子使勁丟到了一邊,
“你這家夥,兄弟們,給我狠狠地打!“
八個人同時從四麵八方向著赤木揮舞著木棒,從赤木的頭上一直連著腳底都有那些凶狠的木棒的影子,就連我看著手心也出了些許汗跡。可是赤木沒有太大的動作,目光犀利地瞄準襲來的根根棍影,一抬手,一握,一扯,迅速轉身抬腳,身邊的頭盔男一個個倒地。慌亂的叫喊著,□□聲,求饒聲,混雜在一起。
赤木慢慢地走到那個帶頭的人麵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
“你居然敢還手,你彆忘了你可是打籃球的,要是我把這事說出去我看你還能不能參加比賽!”
“哼,隨你的便!”
說著把那個人重重地摔倒在地,眼睛直直地盯著那個人!在微弱的燈光裡,我看到了十分熾烈的目光,眼前的這個人就像一座山一樣,讓人安心。
“兩年來我第一次得到與王者海南挑戰的機會,我的夢想,誰也奪不走!”
這幾天晴子不僅忙著替將要和海南比賽的湘北加油,也焦慮著縣大賽結束後的學園祭。晴子所在的班級想準備一個比較特彆的節目,可是除了唱歌跳舞演話劇之外實在是想不出還有什麼可以拿上台麵。看著她為了節目的類彆如此頭痛,我和洋平拍了拍胸脯將這件差事攬上了身。為這事,櫻木還特地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感謝我們的仗義!其實他不知道,我和洋平也是為了不想再在球館看櫻木耍寶才找個正當理由開溜的。
唉,可憐的櫻木花道!
我和洋平在圖書館裡翻了個遍也沒一點的靈感,在洋平的建議下決定到校外的書店去找一找。一路上和洋平一起吃著各類的小吃,或許是很久沒有這樣輕鬆自在的逛街閒暇了,心情感覺異常的放鬆。看著洋平燦爛的笑容,這或許是我唯一可以為他做的事了。
就在我和洋平輕鬆談笑的時候,一個人擋在我了我的麵前,是福田吉兆!他的眼睛直直地瞪著我和洋平,這種強烈的壓迫感讓我手裡的糖葫蘆一下子鬆落在了地上。
“阿福,你怎麼在這兒?”
阿福沒有說話,隻是握緊了雙手,慢慢地向我走近,
“阿福,你怎麼了?乾嘛這麼看著我••••••”
福田走到了我的麵前,帶著強烈地怒氣,
“明美告訴我說你對仙道見異思遷我還不相信,現在看來是真的了!”
“阿福,你在說什麼呀,我•••••”
“你知不知道你把仙道害得這兩天練球的時候沒有一球采取突破分球進攻得分,就連田崗教練都對他說要他認真練球。你知道嗎,這是教練第一次對仙道說這樣的話!”
“阿福,我真的不知道仙道會這樣!”
“那現在知道了,走,去陵南!”
說著阿福抓住了我的手腕將我往前拉,我掙脫開了他的手,深呼吸了一口氣,
“對不起阿福,我不能跟你一起去!”
“為什麼!”
我看著阿福,居然什麼話都說不出來。我們就這麼停頓了幾秒,突然阿福再次抓住我的手將我死死地拽住向前拖,我使勁地掙脫,但阿福的力氣確實很大。
這時,洋平拉開了阿福的手,一把將我拉了回來,擋在了我的前麵,
“你沒聽見她說她不想去陵南嗎?”
雖然在洋平的身後看不見他和阿福的表情,可是鼻子和身體都敏銳地感覺到了重重的火藥味。就在我準備拉著洋平離開的時候,阿福閃過一拳,疾如風地落在了洋平的臉上!在我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洋平回敬了阿福一拳。
就這樣,兩個人扭打在了一起,任憑我在一旁焦急地勸解,兩人仍舊你一拳我一腳的互毆。
這幅場麵我實在忍無可忍,終於握緊雙手,使出十二分力將洋平和阿福分開了一秒。就在這個空擋,我擋在了洋平的麵前,阿福高舉的拳頭停格在了空中,被洋平打腫的眼睛已經眯成了一線。就算如此,他眼裡的憤怒依舊那麼清晰!
阿福冷冷地對我吼了一句“我討厭你!”便飛快地跑開了。看著他漸漸遠去的背影,我的心漸漸有些冰冷。福田,對不起了,可是我真的不能去見他,不能去見他。
替洋平輕輕地擦拭著嘴角的血漬,洋平微微地露出了一點疼痛的表情。我沒有放輕力度,反而狠狠地揉了一下他嘴角腫起的地方,
“啊!痛痛痛,阿影•••••”
“哼,現在知道痛了,剛才不是揍得很歡快嗎?”
“好了,我知道剛才是衝動了一點,可是看見那家夥那麼對你我就忍不住嘛!”
看著洋平臉上迸發出的強烈關切,我的表情一下子定格了。我到底對眼前的這個男生都做了些什麼?如此輕鬆的笑容裡為什麼我看到的卻是滿滿的哀傷?我輕輕地將手靠在洋平微微腫起的地方,
“洋平,對不起••••••”
洋平朝著我做了個鬼臉,笑著說,
“陪在你身邊保護你支持你,走完這僅剩不多的日子.........是我心甘情願的。”
“洋平,謝謝你!可是我••••••”
“我明白的,嗬嗬,如果你真覺得有些歉疚的話,那你答應我一件事。”
“你說。”
“不要再對我道謝和道歉,因為••••我們是好朋友,對吧!”
“嗯!水戶洋平,會是我一輩子的好友!”
如此有些狹小的空間裡,卻溢滿了深深的感情。這種感情,在我們的一生之中無法忘卻,深深銘記。不是曖昧,而叫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