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聞笙驗識了自己的猜想,心裡微微鬆了口氣,對旁人解釋起來。
剛聽劉圓圓說在一個房間,他以為這個黑棋匣就是再小一層的空間,但後麵又言周圍的人——或者說是傀儡,這個想法就基本可以否定了,不同空間內,傀儡無法操控,沒有誰會去白費這個力氣。
“那這位大人認為?”
“依在下拙見,劉姑娘此時正是身處於我們所看見的軍機棋盤之中,大概是由於陣法或是幻術的原因,棋盤由平麵變成了立體,而周圍穿黑衣白衣的傀儡,現在還包括劉姑娘本人,都是局中的棋子。”
這個想法實在太過驚世駭俗,但經過剛才的一番折騰,人群都開始隱隱以許聞笙為中心,再加上目前也沒有更好的辦法,至少表麵上都是信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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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魔頭,你打本座乾什麼?!”
不知名的虛空裡,傳來一聲尖淒憤怒的叫罵,隻見一隻青蛇樣的怪物神色痛苦地捂住自己腦袋上的腫包,對一旁持著劍的女子咆哮。
闕然不慌不忙地將長劍封回,語氣平淡:“須雲,孤提醒過你不要動那小子。”
“你腦子進水了吧?”是被稱為“須雲”的東西暴動著,身上隱約冒出了紅色的藤蔓,“你的事情跟本座有屁關係,這麼多年你不肯放人進來讓本座陪你餓了多久,現在挑個好吃點兒的你還不樂意了!”
“不許動他,不然孤摘了你的獸核。”闕然不所動,看見須雲眼中的憋屈,算是放了他一口氣:“你可以去那些試煉失敗的修士身上吸靈氣,但是不許故意給活人下死路,特彆是孤說的那幾個,聽到沒有?”
須雲雖然不滿,但想到還是有食物吃了,終是屈服於女魔頭的暴力之下:“是是是,本座知道了行吧。”哀歎了一口氣,它又有些好奇的問:“怎麼,女魔頭看上那小白臉兒了……啊啊啊你玩不起!!!”
闕然嘴上勾出一個冷笑,手起劍落,又給須雲的頭上狠狠的補了幾下。
…………
等笑鬨夠了,須雲麵無表情地操控著藤蔓,往自己頭上“啪啪”打了好幾下,把那些有礙美觀的腫包都打了回去,一邊仿佛不經意的問:“你不是最恨寧國人的嗎,為什麼幫他?”
“…………”
闕然沒有開口,頓了一下,似乎回憶起什麼。
“孤答應了一個人。”她這樣回答。
須雲一下子被逗笑了:“你可彆騙本座了,都多少年了還能不清楚你嗎?跟重情重諾根本不沾邊。”
這次闕然沉默了。
過了好一會兒,須雲都以為她不會再說話了,才又聽她淡淡的聲音仿佛從極遠處飄來:“這次不同,孤……已經沒有彆的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