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怪物到底是什麼意思,它不是說我們可以出去了嗎?”
幾個修士奇怪的看著手上的格子紙和毛,湊在一起嘀嘀咕咕的。“生和死有什麼好選的,誰不想活啊......”
許聞笙沉默不語的看著沒有動靜的黑棋匣,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周圍有人在喊他。
“劉大人,此關一過,是不是我們全都能出去了?”
“劉大人,這筆和紙應該怎麼辦·····.”
“諸位。”許聞笙一如既往的溫和,“其實還有兩個人······沒有拿到紙筆。”
人群一下子安靜了。
那麼多人又都不是傻子,怎麼可能會真的忘了還在棋盤空間中的間吃嶼和劉圓圓。
隻是…...“剛才那個怪物笑我們口是心非,不敢對人說實話,意思是不是說,這是一道單項的選擇題,我們隻能救一個,自己或彆人?”
所有人都看向了那個發聲的女修。
女修一下子收到這麼多的目光,縮了縮脖子嚅喏的道:“對不起,對不起,我隻是說一下我的猜測……”
不過顯然已經晚了,這句話一下子點燃了眾人心中最恐懼的角落,須雲沒有把話說明白,但已經足夠易讓人猜到了,不是嗎。
“姑娘所言大體與在下相同。”
許聞笙低頭看著手中的毛筆,聲音平靜,“諸位請看毛筆的後端,有一個小型的金色圖騰,這是一次型術法“暫還”的標記,所複製之物僅有一次使用機會,用在此處,意為“落子無悔”。而離開之法應是隻需要在格紙正確位置畫一顆黑子——即是可以贏得對局的那顆棋,現在....正在劉姑娘的前方。”
話言末落,已經有兩三個修士眼神微亮,對著手的紙筆躍躍欲試,但看見周圍的人都沒有動作,隻得有些尷尬的放下了手。
“那陛下和劉姑娘怎麼辦,如果隻能畫一顆棋子,我們不就沒辦法救他們了嗎?”
很快有人反駁:“為什麼沒辦法,拿你自己的命去救唄。”
出聲的人一下子噎住了,半晌才不甘的回答道:“難道沒有兩全的方法嗎?”
“哎,你們看!”那個小家族的青年發現了什麼,指著棋盤圖案的某一個位置驚叫起來:“如果劉姑娘移到這個位置,兩方是不是恰好平棋?”
許聞笙聞言,神色微動,立即看向青年所指的那個格子。
果然,如果劉圓圓主動向後退一格,那威脅到閔晗嶼的棋子就隻有右邊的黑將,而同時不遠處的白守衛再行一步,就可以吃掉劉圓圓,雖然有腦子的人都不會這麼下,但僅就場上的棋子而言,也算是平局了。
“那如果我們在這個位置畫棋,是不是陛下和劉姑娘也可獲救了?
“應該是可行的。”許聞笙垂下眼瞼,說的話讓周圍人臉色一變,“但是隻有一半的機率成功。”
還有一半的機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