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女寶珠 小姐怕是那心善的仙子下凡呢……(1 / 2)

這一日春光明媚,覺羅氏收拾妥當,又打扮了閨女一番,便帶著寶珠兒去了老太大那裡。

這還是寶珠到清朝來第一回出去呢。坐了馬車,又坐了轎子,倒是不覺得便到了老太太房前。

寶珠隨著覺羅氏剛到屋門前,就聽到裡麵正說笑著熱鬨。

一個說:“小姐這下好了,真是老天有眼。”

又有一個說:“傻了這麼多年,這一下好了也不知道能好個什麼樣,要我說呀,咱們也彆太指望著什麼。”語音高亢,覺羅氏聽得正是索佳氏的聲音,不由皺了皺眉頭,輕輕捏了下牽著的小手。

寶珠對覺羅氏笑了笑,隨著額娘走了進去。

一時間屋裡的目光都盯在了寶珠身上,寶珠不以為意,有樣學樣地跟著覺羅氏拜見了老太大,眾人又都過來見禮。

老太太拉過寶珠仔細打量,隻見寶珠眉目盈盈,再也不是往目光無神的樣子。再看寶珠穿著一身淡淡粉的旗裝,頭上梳了兩個小抓髻兒,簪了粉色的花朵,雖說身量不足,卻真真是一個小美人胚子,哪裡還有半分傻模樣。

這一看把個老太太看得是熱淚盈眶,一把抱住寶珠,寶珠兒寶貝兒地叫起來。

眾人看老太大喜歡成這樣,少不得又把寶珠誇了半天,把那索佳氏氣得暗暗擰皺了手中的羅帕。

寶珠看那索佳氏的表情也覺好笑,偏她還要強笑道:“這都你快十歲的大姑娘了,剛剛好了,那些個女紅持家的事兒還不知道能教不教得好,妹妹可要費心了呢。”

覺羅氏聽她這樣說,也笑道:“真是有勞大嫂操心了呢。寶珠兒今年才七歲,慢慢教也不遲。再說了如今寶珠都好了,她阿瑪請了人來教她呢。”又向老太太道:“額娘,法源寺裡的無塵大師也說寶珠兒命是好的呢。”

老太太也有些煩索佳氏說的話,聽得覺羅氏這樣說,驚訝道:“竟請了無塵大師給看了?既然大師這樣說了,肯定錯不了。”

眾人都點頭稱是。一旁寶珠笑著朝索佳氏說:“看伯娘臉色不佳,想必操勞太多,當心身體莫病了才好。”

哈,你說我還傻,我回你說你臉色難看,直接簡單粗暴!

沒想到過了幾日,竟傳來索佳氏病了的消息,這一病竟纏綿了好些天才利索。聽見這事時,寶珠正在房裡學識字呢,聽茯苓說完,不由心道:難道我竟穿成了個烏鴉嘴?

索佳氏的話雖難聽,卻也給覺羅氏提了個醒,可不是麼,寶珠兒都七歲了,那些個識字呀女紅之類的是要快些上手了。

雖說自己家寶貝著,可也要為閨女以後打算不是。夫妻兩個一合計,趕緊請了人來教寶珠,一邊又擔心寶珠學得太累。

寶珠倒沒覺得累,都是些啟蒙的東西,再說自己又不是真正傻過的小孩子,比起前世學得那些,也就這寫字和學滿文算是有點難度吧。就是這些東西吧要慢慢來,不能一下學得太快,那樣會嚇著人不是。

寶珠日子過得充實,也弄清了現在是清朝康熙年間,自己的阿瑪是皇帝的心腹大臣,又有四個哥哥寵著,寶珠這小日子過得那叫一個好。

雖然想起前世的父母來,還是會心痛,好在有覺羅氏的慈母情懷安慰著,慢慢也融入了這個時代。

寶珠還想著,現在這九龍奪嫡的爭鬥還沒開始,搞不好自己還能旁觀這千古大戲呢。

寶珠屋裡除了奶娘李嬤嬤,還有個孫嬤嬤,其餘除了茯苓、茵陳兩個一等大丫鬟,還有白芍、紫蘇、烏梅等一眾小丫鬟。寶珠一看這些名字也樂,一屋子中草藥呀。一問,說是主母起的名。

寶珠一想,怕是以前的寶珠癡傻,覺羅氏故意起的藥草名想壓一壓吧,真是一片慈母心懷。

這孫嬤嬤是覺羅氏看一屋子小丫頭兒,也就李嬤嬤年紀大些,怕照顧不周專門兒撥過來的。孫嬤嬤仗著是主母撥過來的,難免有些托大,再加上以前的寶珠是個傻的,她待寶珠還算好些,對那些丫鬟們卻是吆三喝四,頗有些二主子的意思了。

如今寶珠好了,這孫嬤嬤偏還不知收斂,還是行為照舊,寶珠有些不太喜歡她,再加上也有大膽的丫鬟在寶珠麵前嘀咕那麼一句半句的,寶珠便打算和覺羅氏說一下,把這個不安定因素調出去。這話還沒說呢,事兒卻來了。

這天寶珠識完字正在案上練寫字呢,就聽一旁的茯苓在嘀咕:“不對,小姐的那支花簪怎麼不見了?”

茯苓忙又和茵陳查看一番,一共少了兩件首飾,一個金鐲子是以前的,一支花簪是最近星禪送的。

寶珠現在還用不著,因為是大哥送的,樣式也好看,寶珠把玩了幾回,便放在案上的梳妝盒裡了,沒想到現在竟不見了。

茵陳急得小臉都白了,小姐的衣裳首飾向來都是她打點的,如今少了兩件,這責任她可擔不起,就是讓她賠也賠不起呀。

“小姐。”茵陳帶著哭腔叫一聲,“這可怎麼辦?明明昨兒我還見到在的。”

“沒事兒。”寶珠看茵陳急得那樣,安慰道。又命兩人先要不聲張,既然是今天才沒有的,先查查是哪些人來過這屋,左不是這院裡的人乾的。

待問清了是哪些人今天進過屋裡,寶珠便茯苓招集整個院的下人過來。

寶珠院裡上上下下的也有十多個人,這些人被茯苓叫了過來,站在院裡。

“自來國有國規家有家法,如今我屋裡丟了東西,沒彆人,左不過是這院裡的人。現在自己坦白出來還好說,若是查了出來,便家法伺候,再不成還有官府呢。”寶珠脆生生的開了口,小小人兒立在那裡,卻有不可忽視的威嚴。

“彆想著小姐還是以前的樣子。小姐也說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小姐可都看著呢。今兒也是小姐寬宏,自個說出來了小姐不深究。”茯苓在旁也開了口。

寶珠投了個讚許的眼神給茯苓,不錯呀,這大丫鬟。

“今兒沒有十足的把握我也不會說這話兒,是誰做的自己說吧。”寶珠不緊不慢地又開了口。

一乾下人你看看我,我瞅瞅你的神色各異。平常有偷懶抹滑的都開始心裡打鼓了,心中發虛呢。原來小姐真不是以前的樣子了,自己這陣子可還是以前那樣,沒怎麼避著這小姐呢。

忽然有人“撲通”一下跪了下來,口中說道:“小姐饒了奴婢,是奴婢一時蒙了心。家裡實在沒法子了,我才……”

原來是院子裡負責打掃的劉媽。劉媽一邊說著一邊哆哆嗦嗦地從懷裡掏出了一支花簪。

“哦?還有呢?”茵陳上前拿過簪子。

“真的隻有這個,彆的奴婢再也沒拿。”劉媽跪在地上是涕淚俱下。

寶珠朝茯苓使了個眼色,茯苓上前問道:“就憑你,還能知道小姐屋裡有什麼?快說吧,小姐要是真生氣了,有你好果子吃!”

劉媽不敢說話,卻不住地拿眼瞅一旁的孫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