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心碎 鄧布利多……(1 / 2)

鄧布利多疲憊的踏進校長辦公室的大門,身上的鬥篷落了不少潔白的雪花,這張飽經滄桑的臉上此刻有了遲暮的老人才會有的一種淡漠,他抬起頭,看著坐在巨大的辦公桌後的人,有些驚訝,但馬上一抹微笑浮現在臉上。

“米蘭達,你好啊。”鄧布利多把鬥篷搭到了壁爐前的沙發上。

“你好啊,啊不思。”米蘭達一樣微笑著點了點頭,鳳凰福克斯此刻正將額頭伸到米蘭達的手邊,米蘭達輕撫著鳳凰璀璨的羽毛。

“福克斯一向很喜歡你。”鄧布利多踱著步子走到米蘭達的對麵坐下。

“是啊••••••”米蘭達用愛憐的眼神看著鳳凰。

“這麼久不見了,你還是一樣的美麗迷人。”鄧布利多端詳著米蘭達傾國傾城的臉。

“這麼久了,你還是這麼討厭。”米蘭達轉過臉,碧藍的眼睛帶著一種深深的厭惡,嘴角卻還是笑著。

“人老了,還能有什麼改變呢。”鄧布利多一點也沒有不自在,反而很有興趣的看著米蘭達。

“要不是你,我不會被父親軟禁前半生,這份‘恩情’我永遠都會記得。”米蘭達拿起鄧布利多桌上的開信刀,那是一把鑲著綠寶石的銀質開信刀,寒光閃閃,在米蘭達白皙修長的手指間轉動。

“藍塞斯是我的朋友,我當然會幫他。”鄧布利多平靜的說。

“是啊,是啊。”米蘭達站了起來,轉到巨大的辦公桌,“父親,他很尊敬你。畢竟我們兩個家族之間有著那樣的過往。”

“我很抱歉。”鄧布利多半月形的眼睛隱藏住了他的眼神,那是帶著複雜的愧疚,歉意的眼神。

“抱歉什麼?抱歉你的曾祖父拋棄了亞蕾克西爾大人?還是抱歉——”米蘭達站到鄧布利多身邊,湊到他的耳邊,聲音低沉,“抱歉你偷出了你祖父的禁書,才成為“最偉大的巫師”?你的守護神還是和我的一樣,不是嗎?看來我們都是受到亞蕾克西爾大人的庇護啊••••••”

“你來就是為了說這個?”鄧布利多仍舊很平靜,“年輕的我,追尋過強大的力量,但是我當時並不知道曾祖父記載的禁術來自馬爾福家族,確切的說,來自亞蕾克西爾大人。”

“是啊,是啊••••••幾百年前的事情,誰又說得清楚。”米蘭達笑了笑,碧藍的眼睛驟然冰冷,“我不管他們,但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西弗勒斯,真的讓我很生氣,你知道麼?”

開信刀的刀尖抵住了鄧布利多的喉嚨,鄧布利多的目光和米蘭達四目相接,米蘭達緊緊握著手裡的刀柄。

“不要給我講什麼大道理,不要說什麼為了正義,為了所有人,我沒有那麼偉大••••••”米蘭達深吸了口氣,“我隻知道任何人都沒有權利要求彆人為自己付出生命的代價,你這種自以為很偉大,就隨便要求彆人的家夥,我最討厭••••••西弗勒斯,如果西弗勒斯發生什麼••••••我會讓你付出代價。”

“原諒我吧,米蘭達。”鄧布利多藍色的眼睛閃爍著淚光,“我也沒有多少時間了••••••”

“是啊,我也沒有多少時間了••••••”米蘭達的臉頰滑落了一滴淚,手裡的刀子落到了地板上。

“我原諒你,因為這是西弗勒斯所希望的•••••••”米蘭達轉身離開,淡藍色的長袍被寒風卷起,像是一抹晴天最後消失在烏雲之後。

福克斯低聲鳴叫,落到了鄧布利多的膝蓋上,蒼老的手指拂過鳳凰的羽毛,鄧布利多的身影在閃爍的壁爐火光中,像個普通的老人,虛弱又淒涼••••••

雪花又在窗外旋舞,撲打著結冰的窗欞,聖誕節轉眼將至。海格已經獨自一人把禮堂裡每年少不了的十二棵聖誕樹搬來了;樓梯欄杆上都纏上了冬青和金屬箔;甲胄的頭盔裡閃爍著長明蠟燭,走廊裡每隔一段都掛上了一大束一大束的槲寄生。自從上次哈利喊出了那句話之後,赫敏就儘量避免和羅恩見麵,其實並不是有什麼尷尬,赫敏隻是覺得無法麵對羅恩,所以她躲在圖書館的角落裡寫著算數占卜的論文。

哈利悄悄地走到了她的身邊,赫敏抬起頭衝他笑了笑。

“赫敏——你為什麼還是不肯跟羅恩說話?”哈利壓低了聲音,平斯夫人正在他們身後的書架間巡視著。

“是他不跟我說話。”赫敏蘸了蘸墨水,給論文的概論寫上最後一句話。

“那是因為你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哈利翻開了手上的《高級魔藥製作》,盯著“長生不老藥”一節。

“我不知道要跟他說什麼。”赫敏慢慢的說。

“他已經跟拉文德分手了。”哈利停了一會兒說。“他那麼做隻不過是想看看你的反應••••••”

“他還是這麼幼稚,我為什麼要嫉妒?”赫敏瞥了一眼哈利。

“得了赫敏,這麼長時間了,難道你看不出羅恩——”

“我不是那個意思,哈利,”赫敏低著頭,羽毛筆沙沙作響,“我把羅恩當做好朋友,就像我把你當做最好的朋友一樣。”

“可是赫敏,你不是覺得羅恩很有趣麼?”哈利不解的看著赫敏。

“有趣並不代表我一定要喜歡他啊?”赫敏停下了筆,“我也覺得你很有趣,難道我也要喜歡你?順便說一句,你要小心點兒。”

“什麼意思?”哈利不解的問。

“我剛才到這兒來之前,去盥洗室,那兒有一打女孩子,包括羅米達•萬尼,都在討論著怎麼能讓你喝下迷情劑。她們都希望能被你帶去參加斯拉格霍恩的晚會,而且好像都買了弗雷德和喬治的迷情劑——”

“你怎麼沒把那些東西沒收了呢?”哈利問,對赫敏維護規章製度的癖好在這節骨眼上鬆懈下來似乎覺得不可思議。

“她們沒把藥水帶進盥洗室,”赫敏輕蔑地說,“隻是在討論計策。我懷疑就連混血王子也想不出法子同時弄出一打不同的迷情劑的解藥來,換了我就趕快邀請一個人——這樣彆人就不會覺得還有機會了。就是明天晚上嘛,她們急眼了。”

“沒有一個我想邀請的人。”哈利嘟囔道。

“好吧,那喝東西你可得當心,羅米達•萬尼看上去可是認真的。”赫敏陰沉地說。

她把那卷長長的羊皮紙朝上拉了拉,刷刷地接著寫她那篇算術占卜課的論文。

“等一等,”哈利慢吞吞地說,“費爾奇不是把在韋斯萊魔法把戲坊買的東西都禁止了嗎?”

“誰在乎過費爾奇禁止什麼?”赫敏隨口說道,一邊還在專心寫文章。

“不是所有的貓頭鷹都要被檢查嗎?那些女孩子怎麼能把迷情劑帶進學校呢?”

“弗雷德和喬治把它們當香水和咳嗽藥水送來的,這是貓頭鷹訂單服務的一部分。”

“你知道的可真多。”哈利笑了笑。

赫敏瞪了他一眼,不說話了。

“赫敏,為什麼你不試著想一想呢?羅恩他對你——”哈利又把話題拉了回來。

“我不需要了,我又不是沒人要!你乾嘛老是抓住這個不放?”赫敏皺了皺眉。

“那你又沒有跟任何人在一起,我的意思是難道你有男朋友了?”哈利瞪大了眼睛。

赫敏猛地停住了筆,“男朋友”?這個詞怎麼聽上去這麼彆扭,要是自己跟哈利介紹說“西弗勒斯•斯內普是我的男朋友”,哈利會有什麼樣的表情呢。

“要是我有男朋友又怎麼樣?”赫敏突然轉過頭盯著哈利的眼睛。

“是誰?是不是我們認識的?”哈利飛快的問。

“我是說要是有,”赫敏趕緊把話拉了回來,“那個人不是羅恩,你會怎麼想?”

哈利沉默了一會兒,很認真的說:“赫敏,不管那個人是不是羅恩,我都希望你能快樂,隻要你覺得那個人對你很好,你很喜歡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