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心開懷大笑,領著程念進了屋,程念看著懷裡的酸奶,又可憐巴巴的看看喻心。
喻心知道她的意思,隻好同意讓酸奶也睡在自己的床上,並且摸摸它的頭叮囑道:“酸奶,我知道你現在沒有什麼自控能力,但請你一定一定不要尿床了。”
程念笑了一聲:“它要尿床怎麼辦?”
喻心拉過被子蓋上,輕飄飄的說:“還能怎麼辦?你是它監護人,它的一切行為你負責,你來洗唄~”
喻心把她扯進自己的懷裡,抱著她,拍拍她後背。程念心裡想笑,覺得喻心怎麼跟哄孩子一樣。
大概是那段時間剛到喻心家裡養成的習慣吧,她極其脆弱,喻心像對待小孩一樣照顧她,生怕她情緒崩潰或者患上抑鬱症。
程念在她懷裡一直沒有睡著,而是想著自己開學了以後就不能這樣每天跟喻心見麵,聽她說公司裡發生的事情,無法目睹她簡單純粹又不失美好的生活了。
突然怪難受的…
程念輕輕歎了口氣,閉上眼睛進入夢鄉。
程念睡得晚,又睡得比較沉,喻心的鬨鐘都沒有吵醒她,喻心睜開眼睛,見她還在睡著,躡手躡腳的起床,洗漱,拿了個歐包和牛奶當早餐。
她今天去公司比較早,就是想把程念昨天的想法給實施下來看看效果。
唐真真踩著點兒來的,她過來的時候喻心已經在上色了。
唐真真看到旁邊的備注,點點頭說道:“有點兒意思…”
喻心這才注意到她來,說了句:“念念…”想了想覺得不對,改口道:“一個小妹妹給我的想法,你也覺得不錯?”
唐真真點頭:“有月光石含義這麼大的噱頭在,怎麼可能會不好賣?”她坐下把凳子往前挪了挪問道:“喻心姐,你剛剛說的念念是誰啊?我能認識她嗎?感覺她會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
喻心有點介意,昨天唐真真打聽她,今天又打聽程念…喻心這個人對於人際關係私人領地這種特彆在意,極其注重隱私,不喜歡彆人問東問西。
但是想著畢竟是同一學校的小師妹,也不好直來直去的拒絕,隻能推脫:“她不愛出來,等有機會吧我介紹你倆認識。”
唐真真看了她一眼,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沒再說話。
她並不是想要認識喻心口中的念念,隻是好奇兩個人的關係,同住一個屋簷下有個室友很正常,但是喻心剛才特意改了口,欲蓋彌彰。
忙了上午半天,唐真真走出辦公室,去往食堂吃飯,路上正好遇到了從洗手間出來的組長汪茜正在小聲講電話,她悄悄的跟在後麵聽著內容。
汪茜言語極其恭維諂媚,電話那頭不知是何方神聖,隻能聽見是個女人的聲音,看著汪茜那姿態,唐真真嗤之以鼻,真怕汪茜再跪在地上給電話那頭的人磕一個。
“嶽小姐您就放心吧,我們嚴經理特意關照過,您隨時來,都是副組長,給您留著這崗位呢…”
汪茜說完,唐真真停住了腳步,想著汪茜說的話。
唐真真雖然沒來幾天,但是組裡設計師紛紛爭先恐後競爭上崗這個事情她也是聽過,知道有這檔子事兒存在的。
汪茜剛剛說的嶽小姐是哪位?她根本不知道還有這位設計師,皺著眉頭想了幾分鐘,捋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真惡心,一個副組長的位置還不得公平,還要插隊加塞兒!”唐真真渾身惡寒,打電話給她爸谘詢一下。
“真真?怎麼了?堅持不住了吧?”她爸在手機那頭沒忍住笑,唐真真翻了個白眼心想真是小看人。
“不是,我問您一件事兒,就公司裡有沒有一位姓嚴的經理?”
唐爸爸回想了一下,點頭說道:“有啊,怎麼了?”
唐真真心中答案基本確定,撂下句:“好好管管公司吧,耽誤人才提升!”就掛斷了電話。
汪茜哼著歌兒,一路輕快的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見自己的辦公桌上有一個快遞,看了看收件人,是自己的沒有錯。
手機響了一聲,是剛跟她通話的嶽小姐發來的:【一點小心意,汪組長先收下吧~】
汪茜放下手機,驚喜的打開快遞,裡麵是一個某奢侈品牌的新款包,她的眼睛瞬間被精美的皮質所吸引,她跟捧寶貝一樣,臉上掛著貪婪的笑,輕撫皮質,仿佛壓抑已久的家庭主婦靈魂得到了救贖和慰藉。
她貪婪,又有點腦子,如果真的讓喻心或者其他設計師上了位,當了設計組的副組長,那麼她這種陳舊老套的風格會被徹底取代。她的組長的位置也搖搖欲墜,麵臨逼宮。優勝劣汰,她根本沒有一席之地。
當初幾位高層決定以這種方式提升人才的時候,她就十分不願意,但是還不能表現出來,要不顯得她氣量小,這兩天嚴經理找上了她,給了她一遝資料簡曆,說是給他一位親戚安排一個位置。
所謂親戚,汪茜心知肚明是哪種親戚,簡曆資料也多半是假的,無非就是讓自己搗搗亂,找找茬,把那群人逼得不得不放棄,到那時候,她就可以拿著這遝早就已經準備好的資料當做新人空降的敲門磚。
怎麼算都不是賠本的買賣,嶽小姐的心意,嚴經理的大紅包讓她撈足了油水,自己的組長位置也可以坐的再長久一點。
唐真真路過她的辦公室,從門口看著汪茜得意的笑臉,嘴裡嘟囔著:“插上尾巴比猴兒都精!”
她拿起手機拍了張照片傳給她爸,躲進衛生間,把自己的猜想跟她爸好好的溝通了一下,唐爸爸隻是讓她好好工作,那些事情他明天去公司會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