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交鋒 瞧他這張嘴喲,真想給它個大……(1 / 2)

林楚雲歎了口氣:“聶兄也知道,江湖中能解七步絕的人,隻有南蓮聖手和柳清韻,南蓮聖手行蹤不定,除非他自己出山,否則誰也找不到他,至於柳清韻,請他出手本就不易,即便能請得動他,也不一定來得及……我表哥雖然耗儘內力將表弟體內的劇毒壓製住了,但誰也不知表弟還能撐多久,我就怕,表弟沒命等那柳神醫……”

林楚雲這一聲歎,歎得聶卓膝蓋一軟,差點直接跪下謝罪,他定了定神說道:“林少主請放心,柳神醫替人醫治的條件一般是要求對方欠他一個人情,師父讓人帶著江湖令去請柳神醫,以武林盟主的身份欠他一個人情,他一定會來為陸公子解毒的。在柳神醫到來之前,如果陸公子再毒發,聶某就算耗儘內力,也一定會保住陸公子的性命。”

內力一旦耗儘,想要恢複如初至少得要三五個月,嚴重點的甚至可能終生都無法恢複到巔峰,聶卓做出這樣的承諾,基本是已經做好了不能參加武林大會的打算。

林楚雲見老實人被忽悠得差不多了,才開始收網——

他的目的不僅是要去見凶手,還要隱瞞陸墨年已經解毒這件事,一旦被執劍山莊的大夫發現這件事,那蒼無厄的真實實力就瞞不住了,因為能直接利用內力逼出七步絕的人,放眼整個江湖也不超過三位。

“聶兄還要參加武林大會,表弟如何忍心讓你為他耗儘內力?其實,在下還有一個更穩妥的法子,隻是……”

林楚雲一副“即使很有需要也不想為難彆人”的樣子,讓人恨不得立刻答應他的請求,尤其對於本來就內心愧疚的老實人來說,更具殺傷力。

“林少主有何辦法儘管說,不管有多難,聶某都定會儘全力配合。”果然,老實人被拿捏得死死的。

林楚雲嘴角微勾,但很快就被壓了下去,說道:“在下府中養著一位老大夫,他原是朝廷禦醫,後因卷入後紛爭而辭官歸鄉,此後數十年一直遊曆大江南北,因見多識廣而獲妙手回春之術。五年前,在下偶遇其為一疑難雜症者醫治,驚歎其醫術之高超,遂將他請回府中頤養天年。他雖沒有南蓮聖手和柳清韻那般名氣,但以他的醫術,在柳神醫到來之前保住表弟的性命,應該有七成把握。”

“林少主的意思是,想將這位老大夫請到執劍山莊為陸公子醫治?”

“正是。隻是那老大夫脾性古怪,凡是在他手中救治之人,皆不得有其他大夫診治,否則他就要撒手不管,即便那人身死,他也不會再多看一眼。”

江湖中本事高但性情古怪的人多得是,因此,聶卓毫不在意林楚雲口中那老大夫的小怪|癖:“這有何難,我即刻便讓人去林府將那老大夫請來,也會吩咐山莊的大夫先彆去打擾陸兄,林少主且放寬心。”

“那就多謝聶兄了。另外,在下還有個不情之請……”

“林少主有何事請說。”

“在下想去地牢見一見那凶手,看看其是否與表弟是素不相識的陌生人。”

“這……”這回聶卓卻沒有立刻答應林楚年。

這件事畢竟牽涉到玄機閣和第一居兩大勢力,現在由執劍山莊全權調查,在結果出來之前,按理說是不能讓受害者家屬見到凶手的,免得家屬情緒激動之下,將凶手一掌打死,但經過林楚雲剛才的一番表演,聶卓實在沒法開口拒絕他。

林楚雲眉頭一皺,聶卓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他剛才淒淒切切的模樣,於是嘴巴比腦子反應還快——

“可以是可以……”

“那就多謝聶兄了。”

聶卓:……

瞧他這張嘴喲,真想給它個大比兜!

“聶某今日正好得空,不如……讓聶某陪林少主前去吧。”聶卓做著最後的掙紮。

林楚雲笑容溫和:“好啊,那就勞煩聶兄了。”

兩人一起來到地牢,那凶手一身玄機閣弟子的打扮,正躺在草席上吊兒郎當地數虱子,一看就沒有被用過刑。

見到聶卓一來,那人立刻滿臉哭喪地嚷道:“聶公子,你們什麼時候放我出去呀,我真不是故意傷人的,您也知道,我們玄機閣以機關和暗器聞名天下,若是在暗器比試中輸給彆人,那多丟人啊,所以我那天才會那麼緊張的嘛。”

這種說法那人顯然已經說過很多次了,聶卓見怪不怪,並沒有理他,隻溫聲對旁邊的林楚雲說道:“此人名為尋風,是玄機閣七長老名下的記名弟子。”

林楚雲臉上依舊溫和,並沒有露出聶卓想象中的憤怒或者怨恨,他輕輕打量著尋風,黑白分明的眸子看不出情緒,突然問道:“你在比試的暗器中塗了毒?”

尋風在林楚雲打量他的同時,也在打量林楚雲,當他看到林楚雲仿佛洞悉一切的雙眼時,他微微眯起了狹長的眸子,在那一瞬間,他整個人的氣質仿佛與他那張臉不符,但這個過程太快,以至於在場之人並未發現他的變化。

“當然不是啊!”尋風動作浮誇,語氣做作地嚎道:“這個問題你們不是調查過了嗎?那暗器是玄機閣普通弟子保命用的,武功不突出的玄機閣弟子身上都配了有。那日,因為比試規定隻能帶要比試的暗器上台,所以我上台前準備摘下那保命暗器,誰曾想,因為太緊張,手一抖就傷了你那表弟……”

“哦?你怎麼知道你傷的人是我表弟?我似乎,並未告訴過你我是誰。”林楚雲目光灼灼地看向他。

尋風心中驟然一緊,林楚雲,這人果然不好對付——

他不敢再疏忽大意,打起十二分精神,繼續扮演一個咋咋呼呼的大老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