謂之深情 隻要你說的,我都會信(1 / 2)

白不言的辦公室與會客廳是一體的,中間隻隔了一道屏風,陸墨年為白不言和客人們泡好茶後,便安靜地回到了辦公區域,一邊假裝整理資料,一邊透過屏風的縫隙,觀察會客廳裡的情況。

白不言雖不苟言笑,對待晚輩卻還算和藹,他請雪清瀾一行坐下,態度自然地與其攀談,半點沒有擺長輩的譜。

他們交談的內容也很官方,陸墨年認認真真地聽了半天,卻並沒有發現有不對勁的地方。

就在這時,白不言突然cue了一下坐在雪清瀾旁邊的雪清顏,雪清顏從自我介紹後便坐在一旁一聲不吭,完全將自己當成了一個背景板,此時突然被大佬提問,他就像在課堂上打瞌睡突然被老師點名的差生一樣,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

“大哥生性木訥,不善言辭,讓白盟主見笑了。”

後來還是雪清瀾開口解圍,才沒讓氣氛尷尬太久。

白不言cue雪清顏也並非有意為難,而是見他作為半月山莊的大少主,風頭卻全被自己的三弟占去,本想給他一個說話的機會,卻沒想到好心辦壞事,差點讓對方因為不善言辭而出醜。

白不言朝雪清顏歉意地點了點頭,並未將這個小插曲放在心上,轉頭又跟雪清瀾聊了起來。

暗中觀察的陸墨年卻皺起了眉頭,剛才雪清顏突然被叫時,的確被嚇了一跳,但他一開始明顯是要開口說話的,可在跟雪清瀾對視之後,卻被嚇得不敢開口了,尤其在雪清瀾開口幫他解圍後,他雖低著頭沒有露出表情,雙手卻因為緊張不停地相互揉搓。

陸墨年:“這個雪清顏不是雪清瀾的兄長嗎?為什麼看起來這麼害怕雪清瀾?”

係統:“不知。”

陸墨年:“原著裡說半月山莊的莊主雪鬆,一向寵愛自己大夫人所出的二兒子,對於小妾所出的三兒子持以利用的態度,那這個大兒子在原著中又扮演什麼角色呢?為什麼原著從未提及他?”

係統:“不知。”

陸墨年:“武林大會這樣的場合,雪鬆原本是要派心愛的二兒子來出風頭的,但因為要搞事情,怕二兒子出意外,才將此行全權交給三兒子雪清瀾負責,但他為何要讓這個看起來膽小懦弱的大兒子也跟著一起來呢?”

係統:“不……”

這回係統還未說完兩個字,便被陸墨年白了一眼:“你到底知道什麼?”

“我知道的事你不都知道了嗎?你不知道的事,我上哪知道去?”係統理不直氣卻壯。

陸墨年沒跟係統計較,繼續觀察會客廳的交談,順便留意了一下沉默不言的雪清顏。

然而一直到半月山莊一行人告退,陸墨年也沒發現任何疑點,雪清瀾看著一副出家人的模樣,一張嘴卻能言善道,一番交談下來,連白不言這樣的老|江湖都對他讚賞有加。

客人離開後,白不言將一方硯台交給陸墨年,讓他用來磨墨,硯台是半月山莊送的見麵禮,出於禮節,幾乎所有來拜訪白不言的門派代表都會帶上禮物,這方硯台正好出自白不言很欣賞的大師之手,他便直接用上了。

晚上,白不言跟弟子們開會時,陸墨年也亦步亦趨地跟著。

此次開會,除了外出追蹤假尋風的白玉宸之外,其它六名弟子悉數到齊。

聶卓看到陸墨年時果然欲言又止,不過他顯然已經被林楚雲做過思想工作了,所以並未開口說什麼。

聶卓第一次見陸墨年的時候,其實產生過好奇,都說外甥似舅,陸墨年長得跟白不言的二兒子白玉泉有幾分相似,咋看之下很容易讓人聯想他們是否有關係。但聶卓當時對陸墨年的打量被蒼無厄打斷,腦子裡那點好奇被失禮的羞愧打散,也就沒有繼續往下想了,如今看來,他當時的直覺倒還挺準。

二三四弟子因為拜入師門的時間早,所以見過小時候的陸流年,如今再見到陸墨年,都不由感歎時光的荏苒,五六七弟子中除了聶卓之外,都沒見過陸墨年,對師父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小外孫很是好奇,遂頻頻將目光投向陸墨年。

例行會議並不複雜,因為都是自己人,少了客套的寒暄,直接挑重點的講,所以很快就走完了流程。

會議結束後,陸墨年又陪著白不言處理了一下公務,隨後便各自回了房間。

因為怕白不言半夜出去,陸墨年不敢早睡,他泡了一壺濃茶,又跟侍從要了一盤瓜子,還特地打開了房門,準備守到後半夜再睡。

“陸兄這是……睡不著?”一天沒見的蒼無厄,突然出現在陸墨年的房門口。

陸墨年對白不言來說是疼愛的外孫,所以白不言願意信任他,放任他在辦公室跟進跟出,但蒼無厄對於白不言來說隻是一個有些恩情的陌生人,他不可能像對自己外孫那樣,放心地將蒼無厄帶去辦公室,所以早上“非常貼心”地安排了弟子帶蒼無厄去看武林大會。

“蒼無兄回來了?今日的比賽精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