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學姐?(2 / 2)

被前任封殺後 檸檬拌雪 4812 字 11個月前

她後天培養了許久,也就達成成就——在表演班裡舞蹈分數死死咬在平均線上。

即便如此,已經算是嚴重地拖了她綜合成績的後腿。

此刻,韓亦讓她自選舞種,無疑是弱項裡挑長處,更讓人頭疼。

她練舞的目標向來隻有一個——考試不掛,除此之外,哪有所謂擅長的舞種。

非要說的話,大概是芭蕾——那是許多音樂劇場的基本功。

而即使是芭蕾,她也近乎半年沒碰了,回國後光顧著調整表演,在劇組麵試中奔走......

現在的她是一身“硬骨頭”。

好在韓亦也沒有就地考察的意思。

“習慣一下場地,今天狀態不好就隨意一些,彆受傷就好。”

素妝下,韓亦不難看出來白疏眠懨懨的病容。

她眼色不易察覺地一挑——讓某人前幾天穿著濕衣服就往外跑。

白疏眠在如此敏銳的洞察力下莫名升起認錯的念頭,輕埋下頭,嗯了一聲。

那早披著一身半乾的衣服趕路,晨風的確寒得人肌骨發涼,她已經喝了兩天熱湯藥。

“想自己練的話就去隔壁,留在這裡也行。”

白疏眠剛剛看過幾眼,已然有了決定。

——大概沒有人能在韓亦身邊安心練舞,她也不例外。

“不打擾您。”

韓亦若有所思看她一眼,片刻,轉身去拿什麼。

直到隔壁舞房鑰匙交到手裡,白疏眠倏然有種不太真實的感覺。

YOP裡一間頂配的舞房,暫時屬於她了?

當初在京藝就讀時,形體考試前一大難題就是場地。

京藝地方不大,舞蹈室除了表演係要用,還有舞蹈係的占山頭,一來二去,哪兒夠紮堆的考生們分。

於是很多時候她們就選一片架空層,或者乾脆在宿舍裡騰出一片。

架空層冬冷夏炎,宿舍則有櫃門床架哐哐打手。

簡而言之,白疏眠沒練過這麼富裕的舞。

以至於打開舞房前,那個優美的Y字都讓她看了好一會兒。

Y,大概代表是韓亦的亦字吧?

她曾經覺著梁主任給她分了這麼個老師是冤家路窄,雖然對方眼裡大概對她這個“冤家”都沒什麼印象。

眼下,她攥著還有一絲溫度的鑰匙,覺著破碎的心房被微妙地縫補,不那麼漏風了。

一上午,白疏眠從古典芭蕾練到現代舞,揮汗如雨。

肌體勃發的熱量似乎驅散了某種潛藏的陰霾,氣色都好轉不少。

中午,韓亦從外麵回來,帶了兩瓶運動飲料,推開舞房的門。

見她麵色紅撲撲的,額邊的發絲並成幾綹,泛著水潤的光。

這是一上午練了多少套舞......

韓亦耐著顆心一直沒來看,一大原因就是怕自己無形中給她壓力,成了督工。

誰知有人自己就會把自己抽成陀螺。

“不是說適應一下場地,彆那麼......”

韓亦頓了頓,把語氣放緩。

“不用那麼急,我又不是非要這幾天考你。”

她把飲料遞過去,等人伸手,又把瓶子抬高了些:“等會兒再喝。”

白疏眠還喘著氣,隔著不到半米遠,韓亦幾乎能感覺到一股熱勁往身上蔓延。

“老師,我想著過幾天就要進組,彆在這拖太久。”

白疏眠呼吸稍平複,一點點抿飲料。

她已經做好準備接下來幾天都泡在舞房裡——如果韓亦允許的話。

韓亦忍不住數落她:“你是去見習,又不是主演,劇組少你一個轉的還輕快。”

而且,她和梁主任當初就說過,她的要求很高——這話並非虛言。

她沒打算讓眼前人這麼簡單地過關。

“還有力氣嗎?”韓亦自上而下打量她。

白疏眠這會兒剛卸力,渾身酥軟。

但韓亦剛剛的話讓她激起兩分骨子裡的倔強,梗起被汗水濕潤的脖頸點頭。

“那把剛剛我進來時候你跳的舞段再來一遍。”

最後一次是爵士舞。

白疏眠重整旗鼓,隨著音樂榨乾最後一絲力氣。

“節奏很好,但isolation有問題,最後的上半身動作把核心帶塌了。”

韓亦一針見血。

白疏眠無話反駁,一邊低頭一邊感慨她果然眼光毒辣。

她四肢不協調的問題雖然隨著形體訓練好轉許多,但比起頂尖舞者,動作終究沒那麼乾脆利落。

其中,isolation(獨立動作,局部隔離)正是她最難跨過去的坎。

韓亦有意讓她在第一天認清自己的標準嚴苛,恰好,一眼看出爵士是白疏眠弱項。

正好讓她用來打預防針。

“如果讓我評判,你再練一個月可能也難以合格。”

一劑凶猛的預防針下去的,白疏眠於是成了耷拉一雙大長耳朵的兔子。

哪有如果,明明就是韓亦本人考核。

她算是完了。

韓亦反思自己是否聲音太冷,措辭太直白。

於是趕緊給兔子喂蘿卜:“事情越難,完成後才會變得越好。”

白疏眠多少被導師一棒槌敲得消沉,但很快在雞湯下抬起頭,覺著這話耳熟。

她纖長的睫毛顫動,運動後還沒降溫的腦子催使她未經熟慮就開口:

“學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