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駕——”初日潯陽和允善詞駕馬奔馳在官道上,濺起朵朵水花。
今日天氣不算好,下著蒙蒙細雨。
初日潯陽緊了緊身上的蓑衣,馬鞭揚起,扯開雨幕,忽而扯了扯韁繩,與允善詞一同停下。
“初日侯,彆來無恙。”來人作了個揖,一聲驚雷落下,雨下的愈發大了。
……
“如今行至何界?”燕淮散散地問道。
“如今已至岐浙,還有三十裡至途巡。”古未席道。
“其餘人呢?”
“十裡外周置駐地。”
“嗯。”應了聲,燕淮倚在軟榻上,揉了揉眉心。
“公子可是身子又不適了?”古未席擔憂問道。
每逢春寒,燕淮總是會大病一場,今年已至春中未病,他本以為公子身體好了些,不想卻是遲來幾日。
掩袖輕咳兩聲,燕淮道:“無礙。”
古未席放下簾席,卻並未放下心:前線氣候嚴酷,不知公子能否吃消,不知族老為何...
唉——長歎湮於唇齒間,古未席駕著馬車,悠悠前去。
未進途巡而是紮營周置,看來這位皇帝也是知曉途巡有鬼啊。
燕淮籲了口氣,壓著穴位緩解不適。
接下來還有一場硬仗要打,他暫時還不能倒下。
起碼,要等到那人來。
……
瓊台宴,眾賓歡。
初日潯陽拈著琉璃杯,不明白拓跋逸此番為何。
一旁的王竹清低聲道:“此番皇上宴請諸侯,獨北冥將門未至。”
宴請諸侯?!初日潯陽瞳孔一縮,獨北冥將門未至,這句話砸下來,震的他心頭震動。
“何意?”初日潯陽壓著聲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