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動手掩埋了琪貴妃和黑貓的屍身,也許對琪貴妃和貓來說算是解脫了。
處理完這一切,幾個女子抹了一身的泥,便不管不顧的席地而坐,內心竟變得輕鬆了,素荷脫了鞋子依靠著墳內心毫不懼怕,她們像是了一樁心事,幾人的心卻更加團結了。
——
幾日後,那豎著簡單碑的墳,上麵長出了兩棵小草苗,依偎在一起肆意的生長著。
而花涼也接到了聖旨,皇帝想得到她的心愈發強烈,便不顧及是否選秀,想破格賜封花涼為嬪,規格甚高,可花涼終究是個民女,甚至還未得到寵幸,太後因未能阻止皇帝荒唐的行為,一氣之下病在了西宮。
皇帝隻得把花涼冊封的日子推後兩日,他甚至把找刺客的事徹底忘了,隻想著抱得美人歸,然而離魚江離抓刺客的期限僅剩了一日。
花涼的冷宮熱鬨了起來,那些狗眼看人的宮人們每日堆著笑臉,送禮的更是絡繹不絕,花涼沒想著事情會往出乎意料的方向發展,便想著偷溜出去,她慶幸自己報了一個假名,哪怕被通緝也查不到她的身上,更查不到魚江離身上。
這日,她正籌劃著如何逃走,冷宮的院門被打開了,魚江離借著查刺客的名義,把她堵在了一間空房內,他身上的酒氣很重,熏的花涼睜不開眼睛,他醉倒在了她身上,口中的話語不清晰。
花涼聽聞了他查刺客的事,掰著手指頭也知明日便是交差日,她見他這般急著見她,自是要問問刺客之事的,隻是她剛要開口,他卻俯身吻了她,花涼一驚想要推開他,無奈醉酒的人很沉,她又怎麼推得開,他的吻太過熱烈,花涼被迫的承受著。
直到他鬆開了她,一臉痛惜道,“後日,孤...是不是要叫花涼娘娘了?”
花涼見他這般說,“王爺,花涼不會成為娘娘的。”
“孤一想到花涼要成為皇帝的人,孤的心便很慌、很慌,你知道什麼是無能為力嗎,就是孤現在的樣子。”他捉住了她的手放在他的心口處,長睫顫動下的漆眸似有晶瑩閃爍,“你為何就那麼倔,就不能聽孤的話,從來沒有人這般對孤。”
大抵是喝多了,魚江離覺得天旋地轉,他有些站不住了,便脫掉了自己的氅衣鋪在地上,拉著她坐了下來,隻是一味的念叨著,偶爾咬唇沉思。
魚江離自言自語,甚至不用花涼去回應他的話,他隻知她在自己身邊,隻知道很多話都沒說明白,此刻他的頭暈暈沉沉的,很多言語詞不達意,隻是他一定要說給她聽。
她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卻能看出他委屈極了,她的手撫著他皺起來的眉心,想要那裡舒展開,想要他開心,她不忍心他背負太多。
魚江離以為她在回應自己,他每日夜深的時候,總是漫無目的的走到冷宮外麵,一站便是幾個時辰,直到晨曦微露才離開,他手上的傷口已經結了痂,可他這次見她才是不管不顧。
猶豫不決,卻等到皇帝要冊封她的消息,他的手砸在了冷宮外麵的樹上,抖落了一地的枝葉,手指上的痂因為用力蹭去了皮,世人皆說十指連心,可即便傷口溢出了鮮血,也不及失去她的疼。
他感受到她冰涼的指尖,他閉上了眼睛再次吻了上去,之後又不顧她的反抗,側頭咬住了她的耳尖,一隻手解開了她頸部的盤扣,屋內的氣息開始曖昧,直到花涼的衣裳散落了一地,而欲望一發不可收拾。
終於,花涼在他強烈的攻勢下妥協了,她沒有閉上眼睛,而是仔細的盯著他的臉看,她的手指劃過了他的鼻骨、唇、喉結,直到緊緊的抓住了他的前襟,便再不敢往下探去,他的喉結處有一顆紅色的小痣,獨特而魅惑,她瞧著那顆痣一顫一顫的,一如她心中那顆狂跳的心。
直到一切安靜了下來,她的手落在了那顆痣上,整個人癱軟無力,她替他擦掉了額頭細密的汗珠,而他已經沉沉的睡著了,從他救她的那天起,她的一切本該屬於他,花涼拾起了地上的衣裳,虛掩著門離開了,她不知此刻鬱微寧正在暗處。
鬱微寧終於見到了魚江離,隻是魚江離眼中隻有花念,她尾隨著他們來到這裡,她還不知魚江離的身份,隻知她們不顧及皇家臉麵私通,為何...自己總是求而不得,她捂住了嘴巴,還在為他們開脫,卻聽見了房內傳來的臉紅心跳的嬌喘。
次日魚江離醒來,他揉了揉暈沉的腦袋,想著是時候去給皇帝交差了,不經意的回頭一瞥,目光停在了自己白色的氅衣上,上麵是一片斑駁的血跡,他回想著昨日發生的事,隻覺得記憶模糊,他一驚趕緊檢查了自己,才大夢初醒一般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花涼,他要去見她!
心急之下,竟聽到外麵有隱約的哭聲,魚江離推開了門,隻見一個女子背對著自己,衣衫淩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