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江離打斷了花涼,“花涼不會覺得,孤...想要吃花涼的豆腐吧,孤的身子都這樣了,又怎會...”魚江離委屈的辯解。
“那、那您進來吧!”花涼在魚江離的死纏爛打下妥協了,她的後背顫了顫,怕是又會給他得逞,花涼緊了緊自己身側的被子。
魚江離扯著彎彎的唇角一笑,終於擺脫了身上的重物,和她躺在了一條被子裡。
花涼沒說話,她強迫自己閉上眼睛,整個人仿佛瑟縮在他的懷中。
魚江離果然信守承諾,隻是把手放在了被子外麵抱著她,直到她讓他心中的火焰再次猛竄了起來,“王爺,您裡衣的玉帶硌著花涼了。”
“?”魚江離的臉紅了,他沒在回應呼吸卻搶先回應了,隻是稍微側了側身子,無人注意黑暗中他的眸光,和顫動的手指尖。
魚江離心中的火越燃越烈,他試圖使自己平靜靜,卻還是把目光投在了她的後頸,香氣襲來心口直跳,可是花涼說自己累了。
花涼更是不敢回頭,她甚至聽見了劇烈的心跳聲,來自她的身後的男人,她扯著被子試圖將自己包裹,想到上次他在宮內的膽大妄為,而這裡是他的地盤,他什麼都做的出來,果然不能聽男人的話,會...送命!
這時身側卻傳來了聲響,是魚江離下床的聲音,她才詫異的回了頭,“王爺去哪?”
魚江離結巴的搪塞道:“孤...餓了!”
花涼疑惑道:“餓了?她們說您才用過膳。”
“孤...”魚江離肉眼可見的慌張,眼下他隻想一盆冷水澆個透心涼,再晚一息他就要把持不住了,他的目光錯開了她的裡衣。
花涼儘心的問道:“還是花涼去給您弄些清粥吧,想必吃重口的您也沒有胃口。”
“不用、不用!”魚江離逃也似的跑出了門,還被絆了一腳,“孤去去就來!”
“王爺您多穿一些!”花涼還未叮囑完,才想到他的裡衣沒有玉帶,“啊——”她驚叫了一聲鑽進了被子裡。
他...花涼不敢細想,直到他渾身冰冷的回來,尷尬的摟著她準備入睡,兩人默契的誰也沒有多言,魚江離的發絲是濕的。
這麼一折騰,魚江離的腦袋還真的燒了起來,他倒是以這個理由,徹底的賴在了花涼的床上,更是無賴的睡她的被窩,吃的東西讓她喂,還不允許她離開自己的視線。
——
王府內所有的人,皆覺得魚江離像是變了一個人,他們自是不敢多問,府內的氣氛倒比以前鬆弛了,隻有樂竹悶悶不樂。
就在魚江離和花涼膩在一起時,淩寒風塵仆仆的回來了,經他大肆渲染,竟說魚江離被奪舍了,他說的有理有據,眾人被關在王府實在無趣,淩寒講的怪力亂神倒是很吸引人,大家便津津樂道其中。
甚至連花涼都想去聽兩耳朵,被魚江離喊頭疼留下了,等淩寒衝進魚江離的寢殿時,花涼正喂魚江離吃柑橘。
淩寒倒也不客氣,“害不害臊啊,一個大男人吃東西還讓人喂!”
“孤可記得你被孤綁了,也讓人喂桂花羹吧?還有孤的寢殿,是你說進就進的?出去!”
“我不出去,淩寒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孤留你在府已白吃白喝,已是天大的恩賜!”
“你...”
兩人像是前世的宿敵,隻要見麵定掐個你死我活。
花涼倒是偏袒,她看著淩寒道:“王爺身子不好,你就彆氣他來!”
淩寒不服,“花涼,他是裝的,我已為他驅過邪了!”
花涼更加心疼了,“那怎會還不好?”
淩寒聽出了花涼的關心,準備好好的治一治魚江離,“王爺這風寒可染了月餘,他這身上定還有未乾淨的邪祟,比如藏在這裡!”淩寒用手戳著魚江離的心口,“藏汙納垢!”
“你說誰呢!”魚江離恨不得從床上跳起狠踢淩寒一腳,他確實病好了,隻是一來皇帝對他多心,即便被關了禁閉,他也要裝一裝的,二來能黏著花涼,誰想到這小子陰魂不散!
“您啊就心眼子小,邪祟確實沒有了,淩寒的意思您心脈阻塞,淩寒是來幫您的!”淩寒取出了腰上的針包,“紮幾針就好了,這可是有名的鬼門十三針!”他說著取了一隻明晃晃的針,陰惻惻地笑著。
魚江離不好發怒,他才不信怪力亂神,也不怕兵器,唯獨最怕尖細的針,他求助的盯著花涼,“孤覺得自己好了大半。”
“紮一紮就好了,王爺病得實在久了。”花涼捂住了魚江離的眼睛,擔心的對淩寒道:“你、你能不能輕點兒!”
眼見那針直衝自己而來,魚江離當即宣布他已經大好了,他的演技漏洞百出,花涼倒是歡呼,“太好了!王爺,您終於好了!”
“這是被嚇好的?”淩寒想要揭穿他,被魚江離一腳踢在了屁股上,他又回頭對花涼道:“孤活動活動筋骨。”然後趕緊從地上扶起淩寒,“你沒事吧,孤不是有意的,隻是想試試你這十三針的...奇效,果然不紮便好了!”
淩寒捂著屁股,“你!”
魚江離用力的捏著淩寒的手腕,“怎麼了?”
淩寒好漢不吃眼前虧,“你又欠我淩寒一次!”
魚江離笑得萬分陰森,他湊近淩寒道:“是嗎?多虧你治好了孤的頑疾,孤要想著如何好好報答你!”魚江離的手用了力,隻聽“哢嚓”一聲,淩寒的臉已沒了血色,可是魚江離並沒有鬆手。
花涼聞聲立馬上前查看,“淩寒,你的胳膊?”
魚江離溫柔一笑,“淩兄能治虛病,孤擅長治實病,孤見他胳膊受了傷,隻是想給他治治,花涼莫擔心。”緊接著他柔和的對淩寒道:“淩兄,孤說的可對?”
淩寒的臉成了豬肝色,“啊,對對對!”
“哢嚓。”,在魚江離的冷笑中,淩寒的胳膊複位了,“你!”
花涼:“王爺真的好厲害,他的腿您能不能也想想辦法?”
魚江離身子一滯,花涼開口了,淩寒這腿是治也得治了!
淩寒捏著拳頭,他一定要讓花涼看清魚江離的真麵目,幾人沒注意此時一隻信鴿正落在屋簷上,虎視眈眈地盯著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