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夫跪地不敢言,魚江離便和大夫來到了外間,“說吧,可是癔症?”
皇帝還在大喊,“你們都想害吾!”他的話音剛落,那兩個宮人終於不堪重負逃了出來,見到魚江離便不敢再逃,隻得跪在魚江離腳邊。
大夫吞咽著口水,“事態緊急,王爺還是先捆了皇帝,臣再細說!”
魚江離大驚,“捆?你讓孤捆了皇帝?”
“王爺恕罪,王爺恕罪,臣、臣也是沒辦法,隻有這樣才能防止他傷害自己,快啊!”
魚江離半信半疑,隻得找了繩子,衝進了裡間把皇帝捆了個結實。
皇帝動彈不得,一個勁的大喊:“魚卿,你果然要害孤,你、你彆過來啊!”’
魚江離深吸了一口氣,在皇帝的後頸猛地一敲,皇帝便暈了過去,殿內安靜極了。
這時大夫也從外麵進來了,“臣剛剛問了聖上貼身的宮人,皇帝今日恐水、恐風、懼光,甚至連聲音也會引起內心恐慌,性情波動極大,不出意外皇帝是、是...”
“是什麼?你讓孤捆了皇帝,孤照做了,若是說不出個所以然,孤便要了你的腦袋!”
大夫抹了一把腦門上的汗,“是...扁咬病啊!”
魚江離一怔:“什麼?”
大夫見狀湊上前去,“聖、聖上可曾被狗抓咬過?”
魚江離沉思著,“...未曾!”忽然他靈光一現,“倒是被貓抓過,隻是那傷早就愈合了!”
當時宮內為了抓那隻貓,鬨的是雞飛狗跳,隻不過最終沒找到那貓,最後不了了之,“被貓抓也會得扁咬病嗎?你會不會看錯了?”
“臣行醫數年,雖然宮內甚少有這個病,但是民間卻極多,王爺有所不知,若是那貓被狗咬過,便極有可能了!”
“隻是一隻野貓,其餘孤便不知了,你可說要怎麼治?”
大夫再次跪在了地上,“王爺,治、治不了,這病臣隻聽說過一例治愈的,用的那瘋狗的腦袋,剩餘的...”
魚江離的揚起了下頜,神色變得複雜,“想法子!”
“王爺,您還是殺了臣吧,這病來勢極凶,多則十日晚則...根本沒有時間找解藥,或者就沒有解藥,您都說了那貓是野貓,就是天下奇人異術也無可奈何!”
魚江離沉思著,“當真一點兒法子都沒有?”
大夫哆嗦道:“王爺,臣就是有一百個腦袋也不敢扯謊啊。”
魚江離擺了擺手,“孤心中有數了,這事先彆走漏風聲,你先退下吧!”
大夫如臨大赦:“是。”
魚江離又想到了什麼,開口道:“等等!”
大夫站定後,不禁縮了縮脖子。“王、王爺您還有什麼吩咐?”
魚江離語氣柔和,“有一個小宮人,就在孤西偏殿柴房,你去...”
大夫登時瞪大了雙眸,竟然打斷了魚江離道:“殺、殺人滅口?”大夫緊張的解釋,“王爺,臣做不來,還、還是您親自動手吧,臣隻會、會行醫看病!”
魚江離一臉無奈,用腳踹了大夫的屁股,“去救活了!”
“是、是、是!”大夫聞聲跑得極快,一溜煙便消失了。
——
魚江離把皇帝身邊照顧的人,全部替換成了王府內的人,他本為大戰做足了準備,竟發生了如此變故,朝堂要變天了,可若皇帝在王府出事,他定會淪為眾矢之的!
魚江離來回的踱步,直到他茅塞頓開,“聖旨!”
魚江離去了寢殿時,花涼還未睡著,見他進門便趕緊迎了上前,“大魚,怎麼了?”
“皇帝被貓抓了,得了扁咬病,怕是時日無多了,接下來咱們...”
“什麼病?貓抓的?”花涼還沒緩過神來。
“咱們...”,魚江離說著話,整個身子突然不受控製,眼前一黑倒在了花涼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