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江離勾著嘴角笑了起來,坦坦蕩蕩的回道:“對,此生有幸可娶花涼為妻!”
花涼見魚江離如此直白,當即用手捂住了臉,“哎呀!”
魚江離見狀笑得更大聲了,“那張花涼喜歡的小床,孤已經修好了...”
“你彆說了。”花涼恨不得鑽地縫裡去,“王爺就會取笑彆人。”
魚江離蹙眉逼近了花涼,“事到如今,花涼還叫孤王爺?”
花涼緊張的後退,她甚至不敢看他的眉眼,怕一瞬便會陷落其中,終於她紅著臉站定了,沒有躲而是等他走近,她心動的迎上了他的目光,“大魚。”
花涼的話音剛落,整個皇城的燈竟全亮了起來,她像是受到了鼓舞,竟邁開了步子,開始迎著他往前走。
終於,兩顆心徹底的挨到了一起,倆人一同坐了下來,花涼把頭靠在了魚江離的肩上。
魚江離想了想還是開口問道:“孤曾經做了傷害花涼的事...”
花涼心滿意足的倚靠著魚江離,又怕那些往事擾了心情,便著急說:“大魚,都過去了。”
魚江離還是不放心道:“關於花涼的母親,孤很慚愧,花涼本應該有不一樣的人生。”
花涼聞聲坐直了身子,她盯著魚江離的側顏,碎發下少年的愧疚的不成樣子,她安撫道:“大魚信命嗎?”
花涼見魚江離搖頭,“花涼的母親是殺手,從成為殺手的那天,便注定是這個結局,隻是或早或晚罷了,包括大魚的身份,身在其中,又有多少迫不得已?”
魚江離僵直的後背放鬆了,他又解釋道:“還有一件事,孤、孤必須說清楚,就是除了花涼,孤沒碰過其他任何女子!”他說完又怕花涼不明白,“孤的意思是、是沒有肌膚之親!”
“花涼知道啊,大魚有大魚的苦衷?”花涼笑了起來,“其實大魚不必解釋的!”
魚江離委屈道:“你一直知道?”見花涼點頭,他猛然仰天哀歎道:“難道孤裝得不像嗎?真傷自尊啊!”
天空炸起了煙火,絢麗的煙火照亮了兩個相互依偎的人,魚江離道:“你還記得言兒嗎?她現在在女子學堂讀書。”
花涼大驚,她瞥見上少年眼中的星火,“什麼時候的事,女子可以上學堂了?”
魚江離用手彈了一下花涼的腦袋,“就這兩日,孤請旨了太後。”
“真是太好了!”花涼驚呼,“大魚你真好。”
魚江離摟緊了花涼道:“等孤回來,便迎娶花涼,以後花涼可以留在女子學堂教書。”
花涼覺得自己像是吃了一口蜜,一時心尖甜絲絲的,她小聲道:“隻要大魚能平安回來便好,花涼的願望其實是大魚平安。”
魚江離望著花涼道:“所以,你要等著孤回來!”
花涼還未回答,隻覺得後頸一沉,整個人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魚江離抱著花涼從房頂下去,那張修好的小床被他放在了自己的寢殿,與殿內奢華的一切格格不入。
他小心的把花涼放在床上,又替她拉上了被子,口中嘀咕道:“孤了解你,若是不這樣做,你定會跟孤一同去。”
魚江離在花涼的身邊坐了下來,清羽的戰事異常激烈,他應該是朝廷最後的希望了。
他坐了一會兒,起身穿上了鎧甲,一身玄鐵戎裝立於花涼的床頭,“等著孤回來!”
之後,魚江離邁著大步離開了寢殿,片時後他又紅著眼睛折返了回來,輕輕的親吻了花涼的額頭,最終才下定決心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