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花涼徹底離開了皇城,她走走停停終於到了清羽,她在清羽住了好一陣子時間,她所在的那裡,是曾經魚江離軍隊駐紮的地方。
沒了匈奴,清羽已經不在是一片荒蕪了,甚至長出了綠油油的草,草覆蓋了整個荒原,河水流過涓涓不息。
花涼教當地的孩子讀書寫字,直到一個牧民放馬經過。
孩子們看到馬兒當即就沸騰了,得到允許後,一個小姑娘翩然躍上了馬背,馬背上有牧民的烈酒,她有模有樣的學起了大人喝酒的樣子,猛慣了一口後臉頰緋紅。
花涼見狀一驚,整顆心都在止不住震顫,這一幕是她曾經夢裡的樣子,隻是當時馬背上是個少女。
花涼仔細望著,馬背上小姑娘的眉眼,一瞬竟有一種恍如隔世的錯覺。
那時,花涼才明白原來自己,曾和魚江離重疊的夢,是他心中的願景啊,國泰民安,百姓安居。
花涼跌坐在地上,淚水順著手指縫往外流,像是再也停不下來一般,不停抽噎。
那個騎馬的小姑娘便從馬背上下來了,她不安的走到花涼的身邊,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麼,剛要開口,卻被花涼一把擁入了懷裡。
小姑娘嚇了一跳,不一會兒她又笑了起來,用袖子給花涼擦眼淚。
花涼驚詫的止住了哭泣,直到最後她猛地跳了起來,心口處怦怦直跳,她口中喃喃道:“他看到了,他看到了,他看到了啊!”
花涼抱起了小姑娘,她歡喜的轉著圈圈,任由眼淚落在了草地上。
過了半個月,花涼收拾了行囊,她隻帶走了那個小姑娘,她甚至收養了小姑娘,小姑娘甜甜的一笑:“娘親,咱們去哪?”
花涼望著遠方,“去北煜州,去你爹爹生活過的地方。”
小姑娘咬著唇,有些不舍的望著四周:“娘親,咱們還會回來嗎?”
花涼蹲下身子,摸了摸她的頭,“不回來了。”
“北煜州是什麼樣的?”小姑娘擔心的問道,“還有,爹爹是什麼樣的?凶不凶啊,我還沒見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