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我希望你能離開海市。……(1 / 2)

電光火石間,蘇陽扔掉傘,一把扣住餘淵手腕,“跑 ,快跑。”

從幾個膘肥體虛的小混混麵前逃跑,是餘淵這漫長一生中從未有過的特彆體驗。

餘淵始料未及,被拽著往前。

蘇陽帶著他穿過綠化帶,抄近路來到一處院牆下。紅磚牆殘破,有個不足半米高的小缺口,斷麵布滿青苔,泥土混著雨水變得黏膩不堪。

這才沒過幾分鐘,特彆體驗再度發出邀請。

這時蘇陽肩膀處的疼痛更明顯了,語氣生硬催促道:“鑽過去,快點。”

“?”餘淵,“…………”。

“你……算了。”蘇陽轉念一想,陳越不認識餘淵,不跟著跑也行。於是他把小白放下地,推出洞口,自己也跟著彎腰擠出去。直起身的瞬間被身側站著的餘淵嚇一跳 ,“你……你什麼時候出來的?”

相比較他的狼狽姿勢,餘淵一派氣定神閒,撐著的傘向裡側傾斜了點,罩住一大一小,淡定問:“現在往哪走?”

“前麵街口右轉就到了。”不知怎的,蘇陽繃緊的神經鬆弛下來,覺得身後追來的幾個人也不算什麼大問題。

事實的確如此,在陳越看清餘淵的下一秒,臉色煞白,整個人癱坐在座椅上,根本沒追來,也不敢追。

咖啡館開在偏僻社區,客流量可想而知,諾大店麵中沒有一位客人。

蘇陽選了角落位置。餘淵猶豫幾秒,在小白期待的眼神中跟著坐下來。

蛋糕和飲品出餐很快,小白同時擁有兩鐘甜品,芝麻大點兒的注意力全在食物上,剛才發生的一切被他拋擲腦後。

一路慌亂蘇陽顧不上肩膀,這會兒坐下來才發覺痛感強烈,他試著活動了下關節,被尖銳痛感刺得倒吸一口涼氣。

餘淵原本想問那些人是怎麼回事,話到嘴邊微妙地變成:“手怎麼了?”

“可能搬東西扭傷。”蘇陽收斂住表情,用儘量輕鬆地語氣說,“不動就不會痛,沒事。”

他的額發被雨水打濕,露出光潔額頭,襯得眼神有種純粹的清透感。

餘淵見過無數漂亮臉蛋,明豔的、氣質的、異域風情的。他能從每一雙眼睛裡輕易讀到欲念,或多或少。但像蘇陽這樣極少,這種情況,絕大部分屬於隱藏得好,說白了是段位更高,目的不顯山露水。但無妨,錢能解決的事都是小事。

原木餐桌上安靜了會兒,隻有小白握著金屬叉觸碰瓷質餐碟,發出脆響。

兩個成年人各懷鬼胎,又默契地覺得該說些什麼打破沉默——

餘淵:“剛才那人……”

蘇陽:“你也是……”

蘇陽向來不爭不搶,說話也一樣,立馬表示:“你先說。”

“那人怎麼回事?”餘淵問。

蘇陽挑重點把事情大致描述了一遍。

餘淵隻安靜聽著,手邊一杯起泡水始終沒動過,最終平靜下定論:“交給我。”

凡事靠自己的慣性思維使蘇陽下意識推辭:“不用,我自己處理。”

餘淵有些生硬地反問:“你能處理好?”

蘇陽心虛垂首,自己所謂的處理不過是帶著小白東躲西藏罷了。

氣氛一度變得有些僵,連小白都察覺了,含著奶油緊張地看向餘淵,不安中帶著無法忽視的抵觸情緒。

餘淵儘收眼底,不想兒子對自己有這種認知,遂換了更溫和更體麵的說法:“沒有質疑你的意思,我也是小白的父親,類似身份安危方麵的問題,我更有經驗。”

他語速不快,卻隱含讓人信服的篤定。

蘇陽成功被說服。眼前最大問題解決了,仿佛肩膀疼痛都沒那麼難挨。

他抽出紙巾幫小白擦嘴角奶油,聽到餘淵不緊不慢又問:“你剛才想說什麼?”

抬起頭,蘇陽喉結滾動,空吞了下,真誠問道:“你也是薩摩耶嗎?”

餘淵露出平時很少見的詫異表情,但沒失態,“什麼?”

小白圍觀全程,對父親此刻的處境十分感同身受,好心幫忙解釋:“叭叭,我說過很多次啦,我真的不是狗狗,所以父親也不是狗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