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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青姐,我拿來了銀耳羹,快嘗嘗。”子茵輕輕推開門,頭探向裡麵。
“子茵?快進來,外麵冷。”雀青說。
子茵進屋關門,將銀耳羹放在桌上。
雀青笑著坐上前,“這是哪裡尋來的?”
“這是禕景送我的。”子茵說。
“禕景是誰?”
“也是去鬼煉的人。剛剛在宴會上認識的。”子茵說,“經過幾番交流,也是個好相處的人。”
雀青半信半疑,拿出驗毒符來。
“哎呀,有毒沒毒我能不知道嗎?”子茵攔下雀青的手。
“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子茵歎口氣,“行吧,確實得注意。”
雀青用驗毒符試了一下,沒反應,喝了一口,“那既然沒毒,為何給你?”
“師姐,你就是防人之心太強了,人家說不定是師父拜托拿來的,哪有那麼多有毒沒毒啊。”子茵說,“他說每間房都有,隻是我們的晚了些。”
雀青皺著眉頭,不知道那群小屁孩有沒有驗一下。“明早我們早些走吧。”
子茵點點頭。畢竟善惡不知,不可久留。
旦日清晨卯時。
“不是說好辰時嗎…”
“怎麼還沒睡好啊?”子茵說。
曉瑞滿臉無奈,“我想睡到午時。”
“那還是算了,我已經跟離笙上仙說了一聲,走吧。”雀青說。
“北辰和山海呢?”曉瑞問。
“山海起不來,北辰已經把他扛到馬車上了,讓他再睡會。”子茵說。
“啊?為什麼不把我也抗過去。”
“你是最晚叫的了,山海的房間剛好就在旁邊。”
“真不曉得呢一個女孩子家怎麼沒點女孩的樣子,是不是跟山海混久了?”雀青掃了掃曉瑞。
曉瑞可憐兮兮的看著她,“師姐,你這就冤枉我了。”
如今多帶了點吃的就上路的,不過到京城還要兩天,到鬼煉大會還有三天路程,到那裡裡說不定就已經虛脫了。
都是在車裡待煩了,就來外麵坐坐,看著馬車夫趕馬,或者自己也玩玩。隻是馬車夫嫌山海和曉瑞手笨,就讓他們碰了兩次繩子。
到京城還得翻過一座華桐山,華桐山雖然右邊是京城,左邊是燕平,前方是西郊,但是這座山卻大而人煙稀少,不是很高,所以也被稱為華桐京郊。聽聞這也是座靈山,隻是為何人都不來這修煉就不得而知了。
為了晚上不睡在樹洞,到了華桐山就在尋找歇腳的地方。
“你看這這麼多樹,隨便找個地方歇歇不就好了。”山海指指周圍茂盛的樹說。
曉瑞看著他,“你歇,馬吃你啊?”
“哦…哦對。”
“你們看,那是不是一處人家。”子茵指著遠處的一座房子。
管他有沒有人,一行人往那直躥。
北辰首先敲了下圍院的欄柵,“請問有人嗎?”
沒有回應,便往裡走了點。屋子簡陋,但是不像許久沒住的,東西齊全,還有糧草。
“喂!你們什麼人!”一中年男子的聲音傳來。
“我們是去京城的,在此處歇腳…”曉瑞話還沒說完。
“走走走!你們這種人我見多了,一個兩個全是來蹭東西的,我這什麼都沒有,趕緊滾!”那男子似乎見慣了這種事,將手上的糧草放到一邊。
“我們帶了錢財。”子茵說。
男子揮揮手,“錢財有鳥用,你看我需要那點破東西嗎?”
“我們乃梧宗弟子,此次要前往京城,路途遙遠,想在這借點糧草。我們身上有通行令,今後一定會還。”
“還?漫山遍野隨便找還要你們還,梧宗又如何,即使今天皇上來了我也不給!”那男人瞪著他們。
“二伯,要是加上我們呢?”
大家正難堪時,身後傳來了聲音,轉頭看去,正是江門派的人。
那個名叫二伯的人瞧了瞧他們,麵露尷尬,“這,你們怎麼來了。”
“二伯離了江門派,還是一如既往的性格,真叫人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攸子韻說著對曉瑞他們微微點頭,“好久不見。”
“這才幾個時辰,倒是你們怎麼來了。”曉瑞說。
“師父讓我們跟你們一起去,路上有個照應。”攸子韻說。
江門派裡有一個年紀看起來稍大的男子,“二伯,看在我們的麵子,就讓我們休息一陣唄。”
二伯看看他,歎口氣,還是妥協了,進了屋子。隨後兩個隊伍的人將馬拉進院子裡。
“要不是你們,我們不知道如何才好。”子茵問,“這幾位是…”。
禕景說,“哦,忘了說,這是我的師姐齊珊,這是師哥宋繞,師妹攸子韻,南依。”
子茵笑著點點頭。
“剛剛聽你們喚那老頭叫二伯,他是江門派的人嗎?”曉瑞說。
“以前是的,後來待不住,獨自出來了。”禕景將馬栓到馬栓上,“不過,人挺好的。”
“現在天色還早,我們休息一會再走,還是可以趕到京城的,花點錢財,彆勞煩了二伯。”宋繞年紀大一些,大概快三十,看他們就像看小孩子。
曉瑞到馬車上打了個盹,估計一覺醒來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