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客氣啊,你要鞭子我現在給你找來都行。”曉瑞說著正要推山海上前,突然有人破窗而入。
曉瑞和山海被嚇了一跳,那寫字的三個人也迅速起身,警惕著看著來者。
管他是誰,十個人打一個人也是可以的。隻是這人怎麼瞧著眼熟。
隻見那個人看著這麵前殺氣十足的隊伍,一動不動。
“怎麼是你?”曉瑞說。
那人看到曉瑞,眼睛立馬亮了起來,“啊,我,我抓刺客呢,剛剛想逃到這來,但是沒想到竟然誤闖了這屋子。”
“曉瑞,你認識?”山海看著曉瑞。
“剛剛給你買禮物的路上不小心撞到了他,但是沒想到又在這碰見了。”曉瑞說。
“刺客?怎麼會有刺客?”雀青問。
那人慫慫肩,“我怎麼知道,或許盯上了你們的錢財吧。”
“我怎麼看都像是你盯上了錢財。”曉瑞打量著他。
山海也是個膽大的,上前將劍指著那人,“說!你是誰。”
“誒,彆這樣啊。”說著用手將劍輕輕移開,“我叫白若何,也不是什麼家族弟子,皇親貴族…你們用不著這樣。”
“那你這衣服也不像是老百姓的。”曉瑞掃了掃白若何上下,看著就很有錢。
“哎呀,家裡有人在宮裡當差,前幾日討了皇上開心,賞了幾兩黃金而已。”白若何笑得人畜無害。
北辰冷眼看著白若何,將劍一收,“你可以走了。這裡沒有刺客。”
“可是我的錢財被偷了呀,我來這遊玩的,也回不了家…”白若何故作委屈。
但這“故作委屈”曉瑞看得就莫名其妙的很難受。
宋繞歎口氣,扔給白若何一袋錢,“夠住一晚了。”
白若何看著錢袋又看看曉瑞,歎口氣點點頭出去了。
宋繞看看周圍,沒發現什麼異樣後,才坐下繼續寫字,北辰他們也坐了下來。
“子韻,剛剛那個白若何好帥呀…”齊姍挽著悠子韻的手說。
“師姐,我也覺得。”南依也小聲說。
悠子韻彈了彈她倆的腦袋,“你們啊彆犯花癡了,雖然生得是好…”
“誒誒,曉瑞,你跟剛剛那個人很熟嗎?”山海對曉瑞小聲的說。
“不熟,就撞了一下的緣分,人都不認識。”曉瑞說。
山海看著曉瑞,陰陽怪氣,“哎,要是剛剛那人是個女的肯定是三界第一美人。不過是個男的,曉瑞,你好不好這口?”
“滾啊!你才好這口。”
子茵這時停下了磨墨,“好啦,你們兩個有完沒完,剛剛我沒感應出來那個什麼白若何的境界,應當是個凡人,隻是看著氣度不凡,更像是宮裡的人。”
不遠處的齊珊說,“我還是第一次來這京都,宮裡的事離咱們也太遙遠了。”
南依在一旁點點頭,說:“這麼一說,倒是想起來有個值得一說的事,是我來時了解到的,聽說啊,當今異姓王爺是個美人胚子,風流倜儻,隻是在兩年前竟然被安排去打仗,本來都以為這王爺弱不禁風,誰知就帶著兩千騎兵打了個勝仗。
後來又從邊疆傳來了風聲,說是這王爺殺起人來不眨眼,看著穿著一身黑色衣服,好似神仙一般,手掌這麼一揮,對麵幾萬大軍就倒下了,隻是回來後啊,大家都怕了他,於是這位王爺便四處閒遊,散漫了。”
“南依,你這是話本子裡的吧。”山海說。
禕景在一旁搖搖頭,“不是,不止一個人看見了,這位王爺在戰場上的時候如天選之子,日光傾瀉成金色,映錦書,道天數,所以關於這個王爺的傳聞就越來越多了。”
感覺南依還能說下去,雀青連忙打斷,“好了好了,現在夜已深,師哥師姐們也寫完了信,交代的都交代了,都回去睡覺吧。”
曉瑞隻覺得還沒聽夠,原來京城這麼好玩?
回了房間,曉瑞早就把胭脂一事忘的乾淨,解了衣,躺在床上,卻滿腦子都是撿胭脂時那張一眼豔驚鴻的臉。
雖然奔波了幾天,隻是現在曉瑞卻睡不著了,窗外就是大街小巷,這景在梧宗是沒有的,一般亥時的時候都睡覺了,哪像現在。
微風拂麵,還挺舒服。
也不知道多久了,曉瑞突然覺得身邊有動靜,猛的一睜眼,跳下床點了燈,看見一個鬼鬼祟祟的人站在那。
“怎麼是你啊?”曉瑞一臉呆滯,看著麵前的人。
“客棧滿了。”白若何說得輕鬆。
“然後你就來我的房間?”曉瑞看著他,“我跟你什麼關係啊?”
“隻有你的房間是一個人。”白若何說。
怎麼看著還委屈了呢,曉瑞歎口氣,“你那隨從看著不也像個人嗎。”
“走丟了…”白若何用極小的聲音說,看著曉瑞。
曉瑞人傻了,打量了一下麵前這位公子。
曉瑞扶扶額,“大哥,我們孤男寡女獨處一間不太好吧。況且我跟你也不熟啊。”
白若何沒有回應她的話,“你叫曉瑞嗎?”
曉瑞點點頭,“那其他地方的客棧呢?都沒有嗎?”
“要是沒有早點預訂,一般是沒有的。”白若何說。
“反正你就是賴我這了唄?”曉瑞看著他,“你說我也沒欠你錢啊,不就撞了你一下嗎?”
“我就跟你有一麵之緣,現在我也不知道去找誰啊。”白若何那一臉委屈樣,讓曉瑞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曉瑞看著他,心裡疑惑,“那他怎麼知道自己在這?莫不是還跟蹤自己?”
“行吧,就當我日行一善。”曉瑞半信半疑,說著扔給他被子,“睡外麵去。”
白若何抱著被子就過去了。
“也彆明天大早上嚇著彆人了,你就躺這吧。”關門前曉瑞還說了一句,“我勸你彆有什麼小動作,我是好心才留你在這,等到你找到了你的隨從立馬就走,聽到沒?”
白若何欲言又止,看著曉瑞好像還想說些什麼,但最後還是憋了下去,隻是很勉強的帶上笑容,點了點頭。
曉瑞被他看的心裡發毛,重重將門關上,又滅了燈,“京城的人都這麼怪嗎...”
白若何瞧著裡麵沒了動靜,輕輕推開門又進來了。
剛剛隻是一時興起,說奔波幾日不累是假的,曉瑞笑著睡得可熟了。
借著月光,白若何躺到了旁邊的榻上,手枕在腦後,頭一撇就能看見曉瑞。
“你以為本君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