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候也很重要...再放點柴?”
“哈哈哈哈這柴變成火炬了。”
“您小心點,慢著點!”
忙活了一個時辰,三菜一湯終於新鮮出鍋,大家都是滿頭大汗灰頭土臉,膳房也是第一次如此熱鬨,要在平時,每個人負責每道菜不同的工序,一點都不能出差錯,大家都安安靜靜聚精會神的做。
“鍋裡還有些呢,伯伯要不要嘗嘗?”
那伯伯擺擺手,“多謝安崢小姐好意,但這都是專門為殿下和您準備的食材,我們過會再吃。”
曉瑞看看鍋裡又看看麵前的伯伯們,“要是真不行,我會主動請罪的,但這些是我們一起做的,要是不嘗嘗多可惜。”曉瑞說著拿起碗勺盛起湯來遞給他們。
伯伯受寵若驚,趕忙接下,臉上洋溢著笑容,一直道謝。
大家就坐在膳房前喝起熱湯來,吐槽著自家兒女,有些述說著在白府的故事,有說有笑。
要不是最後湯沒了,估摸能嘮一下午。
“千度鸝?”
曉瑞提著兩個飯盒,麵帶笑容的輕聲詢問。
“怎麼了?安崢小姐有事儘管吩咐。”
曉瑞遞上飯盒,“這是我跟膳房的叔叔伯伯們一起做的,可以暖脾胃,冬天吃也剛剛好,這盒是你和錦悠一起的,他在練劍我就不打擾了。”
千度鸝接過飯盒,有些發愣。
“還有這個,是給殿下的,他每天都忙活到很晚,這些飯菜和湯都是有助於身體的,能麻煩你送過去嗎?”
千度鸝又接下另一個,麵露難色,“可...”
“我保證就待在白府。”曉瑞說,“都闖禍這麼多次了還要擅自跑出去那真就是我不懂事了,你就放心去吧。”
千度鸝半信半疑,“行,多謝安崢小姐一番好意。”說著行禮離開。
待千度鸝走後,曉瑞將有些發涼的手捂進懷裡走進院子,“呼...都怪修為不夠...冷死了...”
屋內,錦悠倒下杯熱茶,“暖暖手吧。”
曉瑞接過熱茶,小抿了一口。
“主是有什麼心事嗎?”
曉瑞點點頭,“當時陌元君來冥界找我們的時候,有告訴你為什麼嗎?”
錦悠坐下,“怎麼突然問起這個。要是告訴了,我早就說了。”
曉瑞歎口氣,“我了解到,他可能是因為長生花。”
錦悠問:“長生花?上次您提到的那個?”
曉瑞說:“是啊,我懷疑是因為我身上有關於長生花的,不然他堂堂陌元君不可能費勁心思將一個總是拖後腿的小仙帶在身邊,還似乎很警覺其他人。”
“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萬一,長生花隻是個幌子呢?”
曉瑞看了錦悠一眼,像是想到了什麼,“對哦,我差點忘了,他是白老的孩子,他的親哥是天帝。”
錦悠說:“主,我們這天天待在白府也不是長久之計啊,況且,如果我們隻是合作,那為何任何行動都不在一起?如今他每天行蹤不定,鬼知道在乾嘛...”
曉瑞點點頭說,“對,確實,這不是長久之計,等我們幫他找到長生花就走。”
“找到長生花?您為何要幫他找長生花。”
曉瑞身體一僵,突然愣住了,雙手輕輕摩挲著茶杯。
曉瑞心虛的看了看錦悠,“額,你看,他找我們就是為了長生花,幫他找到好脫身嘛,況且他也幫了我不少,也算還個恩情。”
錦悠滿臉不可置信,剛想反駁就被曉瑞舉起的手打斷。
“以防!以防哪天他突然想起我這麼號人物,想找點樂子怎麼辦...割除淵源,以防後患!”曉瑞說著,背都挺了起來,看著她無比認真的樣子,把錦悠剛想說的話硬生生壓下去了。
“行吧,但動作得快點了,既然要找長生花,那有關它的線索您知道什麼嗎?”
說到這,曉瑞頓時就一言難儘了,“就...就一個...還是從皎惠那裡聽來的...”
錦悠也一言難儘,“好,是什麼。”
“在宮裡。”
錦悠似乎還等著曉瑞繼續說,但就三個字之後再無之後,“在宮裡?”
曉瑞點點頭。
錦悠深吸一口氣,“沒關係,找東西而已,屬下去宮裡逛一圈就有了。”
曉瑞趕緊說:“誒誒誒,你彆打草驚蛇,這其中牽扯了好多東西,一時間也說不完,總之,得悄悄行動。我想了想,前幾日,來找過我的五皇子或許是個切入點,因為宮裡的範圍也太大了,我們也沒見過長生花,但我現在實在不好行動,也不想麻煩皎惠了。”
“所以...?”
曉瑞說,“你聽我說,因為你的身份也比較特殊,不好拋頭露麵。”曉瑞說著說著笑了,“你不是字寫的好嘛,你幫寫封代表我的信送到宮裡去,大致就是,交朋友這個想法我有意向。”
錦悠點點頭,“好,那屬下立馬去辦。”話音剛落,錦悠便出了房間。
曉瑞獨自坐在桌子前,雖然這一切沒有什麼問題,心裡的某一塊卻好像空落落的。
找到長生花就得走了嗎?
凡間恐怕是不會再來了,那皎惠,白府...如今的冥界今非昔比,她和錦悠都敢喝酒了...按道理來說能回去是好事,況且也沒以前那般危險,但是不知為何,不想走了。
比如湘肴樓,比如白府,比如何皎惠,比如他。
“即使這一切皆是泡影,那便由它沉浮吧。”曉瑞心裡想著。
在暖和的屋內待久,曉瑞感覺非常不習慣,可能是先前都是冷著的。坐不住,便披了個披風出了屋子。
可來到府門口,卻聽見外麵有哭喊的聲音。
“求求你,求求你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