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原本是妖界的領地,因為萬年前,被天界吞並,由於妖界風和日麗,湖光山色迷人眼,早已成為天下各大神仙居住的地方。傳說,古神生前就十分喜愛待在北海的長生殿,以至於古神的三大徒弟——常和(先天帝),白老,鐘悌都居於北海,一舉讓北海成為天下最神往之地。
此時。仙氣縷縷環繞在殿的周圍,浮雲也擋不住的富麗堂皇,雲中時不時傳來錚錚泉水擊打靈石之聲,又伴隨著仙鶴鳴叫,霋虹冥迷,春光融融,堪比天宮。
此乃鐘悌的住處,北海鶴懷殿。
那道青煙出現在殿府的麵前,何皎惠現身,不停腳步。
“慢。”
門前把守的天兵擋住了去路,“來者何人。”
何皎惠沒說話,隻是瞥眼看了看他。
那天兵與何皎惠對視心下一驚,連忙低頭又回到一邊了。
如絲卓腰落芙蓉,玉骨凝脂水間畫。石青淡鬆浮珠履,月白樫鳥雲中仙。
僅此一詩,足以訴說鐘悌神殿的仙資。於此,殿上鳳鸞之座,便是她。
但是...來者不善,殿中先到一步的客人,也不善。
何皎惠走進殿中,隻是隨意的朝鐘悌行禮。而餘光,卻看見了白無君,但她並不意外。
但白無君看向她,心中卻是十分詫異了。不過早就料到如此,隻是沒想到,這次何皎惠居然直接亮明了身份。
“封印剛解開,就這麼迫不及待的趕來,是來邀功的,還是來興師問罪的?”鐘悌看著何皎惠,開口道。
畢竟何皎惠現在的神情和模樣,確實像來興師問罪的。
“邀功?邀什麼?”何皎惠問,“就你封印的那點小伎倆,我隨時都可以破。”何皎惠輕蔑的看著鐘悌。
鐘悌雙手緊握,不知是生氣還是心虛,“你一開始可是誠心誠意投到本殿門下,不想才一段時間不見,變得如此無禮。”
“本君沒工夫聽你們吵,鐘悌神殿,要是請本君來隻是聊這些,那就不奉陪了。”白無君雙手抱胸,開口道。
“怎會。”鐘悌笑道:“不急,先上茶。”
鐘悌這麼說著,也有些許婢女在旁座上倒茶來,但這二人卻不約而同的一動不動,充耳不聞。
何皎惠看看周圍,轉向旁邊的白無君,“白無君,見到我在這,你不慌嗎?”
白無君本還起疑,但突然想到了什麼,明白了何皎惠的話,看看她,又看看鐘悌,轉身不語,徑直離開。
“本殿讓你走了嗎?”鐘悌突然起身,手一揮,殿前就轟然出現一道結界。
白無君麵不改色,抬手輕輕的往前一推,結界就消失殆儘,像是拂去輕煙一般輕鬆。
“白無君!”鐘悌的手攥得愈發的緊,死死盯著白無君的背影,但沒有追上去。
何皎惠笑了笑,“按道理,我應該跟你平起平坐才對。”
“平起平坐?”鐘悌也笑了,“何皎惠,小心這北海我都不讓你待!”
“你是古神的三徒弟,我是妤謹神殿的大徒弟,怎麼算,我位份都比你高。”何皎惠說,“當初急於功名,急於證明自己,才低下頭來見你,真把自己當個神殿了。”
鐘悌已全然不顧形象,後槽牙都要咬碎了,“不過是被棄逐師門的小仙,彆得意,身為古神的徒弟,我鐘悌也不是吃素的。”
何皎惠擺擺手,轉身離開,“要是你能放下你那高高在上的身段,事早成了。”
見何皎惠離開,鐘悌跌坐在座上,平緩情緒,“都是廢物。”
說罷,也消失在癸卯殿。
公主府的人從來都沒這麼多過,曉瑞喘著氣,半跪在地上看著周圍。
能不能給個痛快啊!
而梅六喜的資質不明,自始至終都沒出過手,也看不出來有任何的情緒變化,隻是一次突然抬手,不知道將什麼東西裝進一個瓶子內。
錦悠的身上,臉上也沾染了不少的血跡。
剛剛那些倒下的天兵似乎都不是真的,倒地瞬間便變成了一張人形的紙片,不然看過去真是橫屍遍野。也難怪,真人哪會跟被蠱惑了心智一般,不要命的往前衝。
曉瑞跟錦悠對視,曉瑞輕輕的搖了搖頭。
錦悠垂眸,等著曉瑞的指令。
曉瑞晃晃悠悠的起身,看著梅六喜,“怎麼你們每次都要搞這樣一套,要抓我不能痛快些嗎?每次都...都精疲力儘的,怎麼想的?”
“你居然沒動情?”梅六喜看看手中的瓶子。
“什麼?”曉瑞以為自己太累聽錯了,又問了一遍,“你說什麼?”
“想要傷你真是越發的難了,自然要用這麼多紙。”梅六喜說,“本以為這幾個月你在凡間能有點‘長進’,卻還是稚氣不退,真讓人失望。”
曉瑞聽不懂,也不行想聽,“什麼東西啊...”,隻是沉寂片刻後,突然衝上前去,“錦悠!”
錦悠聞聲用輕功飛至空中,一揮便是一道劍刃,朝梅六喜飛去。而曉瑞也趁機結印,打算一舉拿下梅六喜。
梅六喜見狀,隻是後退一步,抬手一推便將劍刃打散。
這二人也因這一推,飛出去幾米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