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了,我在呢 啞巴君一直都在呢……(2 / 2)

長生 陳琢 4617 字 2024-03-30

曉瑞先是一怔,但突然好像反應過來了。

他他他...他醒著??

猛然一想,方才他不還清醒的殺了一人嗎?咋這麼快就醉得這般糊塗?

曉瑞倒吸一口氣,心道不妙。

曉瑞又趕緊輕手輕腳的想離開,本還輕輕的挪動著身體,但卻越來越慌亂,最後直接想跑出去,但剛走沒幾步就被身後之人攔著了。

白無君將她按到牆上,但右手卻是枕著她的腦袋的。

曉瑞一驚,緩過神來抬頭看著他,“想不到你居然沒...”

“沒”字後麵還沒說完,“睡”的口型剛做出來,剩下的話就被吞回了肚中,整個人向前送去。

曉瑞睜大了雙眼,一時間全身僵硬,腦子發白,周圍的時間仿佛都減慢了,唇上陌生的觸感,刺激著她的大腦,似乎迫切的想要她回神。

白無君直接按住了她的後腦勺,而另一種手和身體將她整個人禁錮在牆壁和他之間,動彈不得。

“唔...唔!”

曉瑞掙紮著,用力的扒拉和推著白無君,但他似乎都不給自己說“放開我”的機會,整個人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酒香漸漸也末入曉瑞的唇齒間,他索取著,怎麼都索取不夠那般,像是一種壓抑和忍耐了很久的發泄一樣,現在儘數報複在她的身上。

曉瑞推著他的手漸漸沒力氣,雙腿發軟,雙唇發麻。

但他卻突然觸碰到了曉瑞的傷疤。

動作平緩了下來。

曉瑞閉上了眼睛。推也推不動,扒拉也扒拉不動,那陌生的又濕熱的觸感,使得她從臉一直紅到耳朵根,紅到脖子。

曉瑞的雙手一直推著白無君,但白無君也一直按著她的後腦勺,她的腰間,使勁的將她靠近自己,以至於兩人緊挨著。

曉瑞漸漸喘不上氣來。

白無君終於放開了她。

而放開她,是因為突然嘗到了淚水。

曉瑞哭了,可能她自己都沒注意到自己哭了。

白無君有些無措,還以為是自己是不是用力過猛了。

“你...”白無君欲言又止,有些無措。

曉瑞又一滴眼淚落了下來。

曉瑞本是無意識的,但那滴眼淚不自覺的落下了。

曉瑞感受著那滴眼淚愣了好久都沒反應,但卻突兀的突然哭了起來。雙手拉著白無君胸前的衣服,將頭靠在他的胸前,失聲痛哭。

白無君輕輕的拍拍她,低聲說著對不起。

曉瑞搖了搖頭,又哭又笑的。但她卻沒解釋為什麼。

白無君看來是沒討厭自己的,她很開心。

她終於不是單相思。神吻了自己,她感到無比的慶幸。

但是有好多的委屈,有好多的心酸,她好想,真的好想告訴白無君她有多害怕,有多恐懼,她以為她回不來了,她每次都以為她要死了,但是終於又睜開了眼,睜開了一個又一個奇跡。雖然在看到白無君的那一刻就感覺心安了,但她還是好害怕,那苦不堪言的折磨曆曆在目。

那帶著幾寸尖刺的鞭子就那樣抽打在她的身上,毫不留情,從未停下。她那時仰著頭,因為痛全身用力的搖晃著架子,嘴裡含血但喊不出來半個字,鑽心刺骨的疼使她的神情都麻木了,可那個時候曉瑞想的還是白無君。

她明明可以忘記,明明可以自己撐過去的,但還是哭了,看到白無君就突然委屈了好多好多。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白無君擔憂的看著曉瑞哭著的模樣,十分心疼,但也猜出了八九分她的哭不是因為自己,便伸手抱住了她,輕聲問道:“怎麼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曉瑞趴在白無君的肩頭,一直哭著,半響才抽噎著搖著頭道:“沒有...沒有...”

白無君輕輕拍著她的背,卻碰到了她好多的傷疤,有些還包著紗布,沒完全好。

白無君的臉沉了下來。

突然,曉瑞又從白無君身上離開了,紅著眼眶看著他,“讓我好好看看你。”上次躲在柱子後麵沒看夠,這次她要好好看看,曉瑞說著將雙手捧上白無君的臉。

她差點,差點就再也見不到他了。

白無君看著她的模樣,那日日夜夜蠶食著他神識的麵孔,如今有些發腫的朱唇,大大的杏眼又飽含著淚光,就這麼看著自己,他偏過頭去,冷聲說道:“本君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若隻是來看看本君那現在趕緊走,不然等會就彆想走了。”

曉瑞笑了一下,做了一個讓白無君十分意外的舉動:在白無君猝不及防之下,她踮起腳尖,捧著白無君的臉,主動吻了一下。

這一吻不同方才那般猛烈,就如同蜻蜓點水一般,隻是碰了碰白無君的唇便離開了。

但這一吻,卻讓白無君得到了比方才更大的滿足,心中的石頭也終於落下。

“我不走了。”曉瑞撇著嘴巴,委屈尚在,但還是搖著頭說著:“我不走了,我就待在這。”

白無君先是愣了一下,過後就將自己的臉埋在了曉瑞的脖間鎖骨處,低聲道:“這可是你說的,待在這就彆想走了。”

“我不走了...”曉瑞又重複了一遍,但哭腔又上來了。

“曉瑞,你告訴我,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曉瑞沒說話,輕輕抽泣著。

白無君看著她這幅模樣,心中有心疼也有怒火。

才在蕭宿身邊待這些日子,就讓她受了這麼多傷,還受了這麼多委屈。

好在她回來了,她終於回到自己身邊了。

白無君抱住了曉瑞,將曉瑞整個人含在自己身下,一手環住她的腰肢,一手抱住她的肩膀,貼得緊緊的。

“不哭了,不哭了,沒事了,我在呢。”

啞巴君在呢,啞巴君一直都在呢。

...

而此時,屋外的幾個人就差一把瓜子了。

“我覺得他們一時半會出不來了。”千度鸝看著主殿說道。

“傷感了。我養大的白菜還是被拱了。”錦悠也看著主殿說道。

“在宴席上曉瑞看都沒看我一眼,我也傷感了。”何皎惠站在錦悠旁邊說道。

“好啊好啊...”隻有那婦人興奮的像個孩子,“這就告訴知兒...哈哈哈,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