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有心事 “你先自己玩吧!”……(2 / 2)

長生 陳琢 4933 字 2024-03-30

子茵笑道:“師姐跟桓劍派少掌門康華的夫妻關係特彆好,一開始師姐還總是跟我寫信說她想梧宗了,但沒想到康華對師姐是真的好,所以不日便有子嗣了,還是龍鳳胎哦~”子茵頓了頓又說:“師姐啊,在桓劍派都沒受欺負,我都懷疑康華跟師姐之前認識了,不然那康華怎麼對師姐那麼好啊!”

曉瑞聽完子茵的這一番話,笑得燦爛,打心底的為時津矜高興,“這康華真是個好男人,不枉師姐嫁給他。”

子茵也笑了,而後好像突然想起什麼來,說道:“對了,我和山海約了切磋的,現在時辰要到了,我先走啦。”

“好,那你去吧,我一會來找你們!”

兩人分彆,曉瑞心裡五味雜陳的。

師父怎麼感覺像是遇到了什麼事。

這梧宗也感覺像是遇到了什麼事。

曉瑞沒有立馬回去找白無君,而是來到了辛術堂,堂內此時隻有九夏一人在看著卷軸,卻神情憂慮。

“師父,徒兒回來看您了。”曉瑞走上前去。

聞聲,九夏放下手上的卷軸,看了看曉瑞,隨即眉目間的憂慮瞬間消散,帶上了笑容,“呀,曉瑞回來了啊。”

曉瑞不好意思的笑笑,“都怪徒兒,沒哪些東西就來見您了。”

九夏站起身走了下來,“沒事~”然後又換了種腔調,“你跟陌元君的事,我可是聽說了的啊。”

曉瑞更加不好意思了,有種私會被長輩抓包了的感覺,“師父...都怪之前徒兒太不懂事了,確實什麼都不懂,現在還得多謝師父提點呀。”

九夏仰頭大笑幾聲,“你們這幫孩子啊...當時那陌元君還非得得來梧宗,還非得得見你,見你了,又非得要在我這梧宗大半夜的放煙花,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第二天有好些個弟子來跟我告狀,我還將宦離笙推出去背鍋。”

“啊?”曉瑞笑著拉著九夏的手臂走到案幾前坐下,“怎麼這樣啊?”

九夏坐下來,笑著摸摸胡子,“所以嘛,我這不找你訴苦來了。”

曉瑞故作生氣,“好!師父都開口了,那我一定好好教訓他!”

九夏笑著,歎了口氣,那憂愁似乎又慢慢爬上了九夏的眉目。

曉瑞這才想起來子茵告訴她的事情,便開口試探道:“師父,聽說,您將梧宗大半的弟子都遣散了啊?這是為什麼?”

九夏看了看曉瑞,“子茵說的?”

曉瑞笑了一下,伸手給九夏沏茶。

“真是,怎麼一來就把這些事告訴你。”九夏小聲嘀咕。

曉瑞不乾了,撇著嘴看著九夏,“師父,我也是梧宗的一份子啊,我怎麼不能知道了?”

九夏摸摸胡子,隨即笑了,接過曉瑞的茶,“哎呀沒事,就是梧宗的弟子越來越多了,這梧昆山供不起了而已...啊這茶好喝。”

“當真?”

“當真。”九夏立馬回答。

“師父騙人!”曉瑞說,“之前有一段時間,梧宗弟子比現在還要多,師父也還是歡天喜地的一直去凡間看看還有沒有弟子可以收進來的,哪像如今...師父為什麼不願意說啊。”

九夏又喝了口茶,“都說真的了啊,而且我這些年,看不慣人間悲歡,已經擾亂了許多凡人的命數了,老了擔不起那幾道天雷了,就想著過個安穩日子,就遣散走了一批嘛。那些弟子也隻是學了些皮毛,讓他們回到凡間重新過凡人的生活也不是不行。”

九夏說得有理有據,曉瑞都不知道如何反駁,隻能作罷說道:“那師父,要是梧宗真的遇上了什麼事,無論彆人怎麼想,我曉瑞是一定會站出來的,就是希望...師父不要總是什麼事情都想自己解決,生怕麻煩了我們。”

九夏笑了兩聲,在曉瑞委屈巴巴的眼神逼威下,“哎行行行,你們這幫孩子真的是...”

“師父...梧宗是我的次鄉,我可愛這裡了,您千萬彆瞞著我們哦。”曉瑞又說。

九夏似看不慣弟子跟自己撒嬌似的,揮了揮手,“行了行了,趕緊去找你的陌元君去,擾我清靜...”說完又立馬改口,“誒,那把陌元君叫來吧,我親自教訓教訓他。”

“好。”曉瑞起身,“我這就去!這幾天就待在梧宗了,也看看時師姐的兩個孩子!”說完,笑著蹦躂著離開了辛術堂。

九夏懸在嘴邊的茶杯卻遲遲沒下嘴,待曉瑞走後,歎了口氣放在了桌上,雙拳緊握。

曉瑞果然還是最警覺的那個,他確實是想自己解決。

看樣子,這幾個老弟子趕不走了。

曉瑞思索著,晃晃悠悠的走在路上,準備回去找白無君。走著走著,看到了白無君的身影,但曉瑞卻笑不出來了,定在原地。

白無君如今正跟另外一個人對話,而那個人正是蕭宿。

蕭宿?蕭宿怎麼在這?倆人又咋正正好好碰到麵了?

“九夏於我師父的關係甚好,如今師父不在了,我來這裡孝敬孝敬九夏師尊也不可嗎?”蕭宿語氣冰冷。

“不是不是。”曉瑞這時趕緊上前。

蕭宿和白無君看到曉瑞,各自有各自的反應,白無君是笑著拉過曉瑞將她拉到自己的身邊,還又攬上她的肩膀,使得兩人貼在一起。

但蕭宿看到曉瑞的那一刻,雖然麵上沒什麼情緒變化,但左腳不自覺的向前邁了一步,還有嘴角不可察覺的上揚,但過後卻發覺自己已經不能再跟曉瑞站在一起了,又收了視線,隨即又輕輕的歎了口氣。

曉瑞看看白無君,又看看蕭宿。

白無君如今像是宣誓著主權一樣,攬著曉瑞的手不鬆開,“看到了嗎?本君就是單純不想看到你在梧宗。”是絲毫不給蕭宿半分情麵啊。

蕭宿看著兩人,笑了一下,卻笑得有些苦澀,對白無君說:“白無君,曉瑞的利用價值便是動情之血,你如今這般,怕不是想讓世間所有人都知道曉瑞的血終於煉成了吧?”

白無君攬著曉瑞的手又緊了緊,又將右手抬起,隻見關節處顯現的金色隱線出現在三人的視野裡,而蕭宿也注意到了曉瑞的手上,也有隱隱約約金色的隱線,背在身後的手不由得又握緊了些。

“本君我絕對能力保護好她,縱使長生花也在本君這,本君也絲毫不擔心。更彆說,”白無君的語氣加重了許多,“讓她受到傷害。”像是在嘲諷蕭宿似的。

“行了。”曉瑞說話了,“有啥意思嘛,那個...蕭宿,你若想待在梧宗,我們絕對不多說什麼,師父肯定也很喜歡你,就是呢,你們倆,彆在梧宗起衝突傷了和氣。”

白無君笑著看著她,“聽你的。”

曉瑞最後看了一眼蕭宿,但又趕緊避開蕭宿那個有些悲傷又有些無奈和自嘲的眼神,轉頭拉著白無君,“走吧走吧,跟我去見見師父。”

落得蕭宿獨自一人站在原地,半響做不出任何的反應。

卻也隻能將千萬情緒藏於心間,因為無人在意無人問起。悲歡揉進風中,那些話語再也沒辦法說出口。

他多想告訴她,華桐院子裡的蘭花,他養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