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不是江湖人吧。”
“不知道。”
“家中親人?”
“不知道。”
“你真的不一樣。看你的氣息也不像會武功的。”
“哦。”
“有沒有興趣做些有趣的事?”那人話音一挑,似是詢問。
見他這麼久沒什麼動作,也放心的就地坐了下來。“說說。”
“我給你個身份,給你武功,讓你有自保的能力。”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條件。”
“嗬嗬,條件?好久沒有人和我談過了。唯一的條件就是好好的把天下攪亂就好。”
“攪亂?你確定我有這種能力?”
“我先信你,更信自己的直覺。”
“好。我答應。”
“果然,你的玩心很大啊。”
“有好事還不費力氣,誰不願意做?你的故事使我好奇。”
“故事?小姑娘,有些東西是要靠自己去一步步探出來的,那樣才有意思。”
“也是,直接說出來的就沒樂趣了。”
“同樣,我也好奇那你的故事。是什麼樣的地方能教出你這樣的小姑娘。”
就這樣,我和那個人一人一句聊了很久很久。
一整晚,他都沒有要起來的意思。雨也下了一宿,土地的每一寸的被滋潤了。
是夜,白日的操勞使我疲憊。迷迷糊糊中聽到那個男子對我說:“風有信,花不誤,生生世世,永不相負。去綠樟峰,尋花淒,告訴他這句話。”
之後,我便陷入昏迷。是的,是昏迷,不是睡眠。
白天一醒來,就看見那個男子靠著石壁,頭垂了下來。破爛的衣服隱隱沾著血跡,頭發變得純白。淩亂的發絲下那張臉,足以驚天地泣鬼神。刀疤密布,完全無法辨認曾經的模樣。我想不出來,昨晚的聲音,真的是從眼前這個人的口中發出的麼。
過去推了推他,觸及手的是一片冰涼。胸前一片平靜,沒有了呼吸。他死了?檢查後,他是真的去世了。
看著這個人,沒有多餘的感情,至少我不會因為一個認識不到一天的人感懷春秋。但是,也是有些惋惜。至少,在這個陌生的環境裡,他是唯一知道我的來處的人,想必也是最後一個。和他聊天時,發現他並不像古人一樣迂腐,甚至他可以說出:“女人有很多種,不是都要依靠男人活。”正因如此,對他,我更感興趣。
葬了那人後,我就沿著一條向南的路一直走。絲毫沒有注意到,雨後林中滿是汙泥的地麵沒有腳印,白色的繡鞋上也乾淨的沒有泥汙。
直到快走出了樹林,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要走進樹林,但看到我後卻一個個驚呼:“小姐!”
而看似用人裡麵,一位管家似的人看到我後,疾步走到我跟前,慌亂的問道:“小姐,老奴該死!小姐有沒有受到驚嚇?”
看著這些人,心中的迷惑更多,這個身體的主人,到底是誰呢?